纳兰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附近就是他的居所,这么大动静,一定会引起他的主意。
于是下意识地想等他出现,告诉他一句,我没事!就好。
可是后来,她又懊恼无比,这湿漉漉再加血淋淋的一身,狼狈又憔悴,怕是说再多,都没人信她的话。
没事?没事个鬼啊!
太医连忙赶到,纳兰晓被宫女们搀扶着回自己寝宫。
欧阳圣顿了顿,脚步跟上,卓泉在后面叫唤,欧阳圣转头,向他投去严厉的眼神,“卓泉,我警告你,休想再插手我的事情。”
他算是想明白了,要不是卓泉在他的房间放置了熏香助眠,他不会早早睡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浑然不知。
他心底莫名地心痛,好似针扎一般。
尤其是想到,纳兰晓刚刚笑比哭还要难看的画面。一身粉衣,染成了殷红的血衣,明明痛得要命,还要逞强说,“没事。”
“公主!”突然绿夏惊恐,原来公主浑身哆嗦得厉害,又咳嗽不止,可是一咳嗽,又全是血。
一瞬间,绿夏被挤开。
欧阳圣抱住了她,“咳咳咳!”她想要拼命咽下咳嗽声,偏偏越压抑越厉害,捂住嘴的手心都盖不住喷洒的血液,纳兰晓抬起愧疚而波光闪动的眸子,“对不起,会脏了你衣服,你……走……开……吧……”
这个时候,她选择了挣开他,看似婉转地拒绝他。实在毫不留情地率先疾步小跑开。
欧阳圣望着落荒而逃的她,怅然若失,他的袖子上,衣襟上都染了血液,如此刺眼,不是因为嫌脏,而是因为心疼。
他想,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那双可怜楚楚,却又倔强到令人发指的眸子。
欧阳圣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尾随而上,却被宫女们拦在宫殿外。
“圣公子,公主在疗伤,不适合进入。”
“我就在外头等候。”
“圣公子,公主说了,公子请回吧?公主今晚都不会见你。”绿夏耸肩,表示可惜道。想来公主并不欢喜圣公子。
—
世上第一次,第一个女人,让他吃闭门羹。
他竟也生不来气,反倒是回去后,亲自动手责罚卓泉。
他不是笨蛋,直到卓泉听从主上的意思,阻止他和纳兰晓亲近,只是竟然手段如此卑劣。
“纳兰晓身上的毒,是你搞得鬼!”
众人都以为四大家族之中,常年进贡药草的医药世家司徒家,是制药的高手。
可谁能知道,欧阳家有一旁枝,擅长制毒。
而卓泉便是那旁枝之一。
“呵呵,我已经警告过她,叫她莫要惦记公子。其实只要她乖乖的听话,我自然会拿解药给她。”
“啪……”清脆的耳光子甩了过去,欧阳圣气得瑟瑟发抖,耳刮子甩得力道十足,导致手心隐隐发烫。
而卓泉脸上立马一个红手印,他不可置信,公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他?
“公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啪……”再是清脆的一耳刮子,“是,打得就是你。”此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