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晓挑眉,要怪就怪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俊美的男人都疯狂。纳兰晓记起当年在姜国,两人搭档当花魁的岁月,两眼开始放光。这种感觉,很好。
南宫然自然也瞧出了她心情不错,一鼓作气,邀她共饮几杯。
月下,美酒,美人。
纳兰晓忍不住噗嗤笑,果然是熟悉的南宫然,到了这寒冷的北国依旧不改他的习性。
比如铺张浪费,若说前院绸缎庄的琳琅满目,装扮奢华,是为了迎合世家贵族,做生意用的。
那后院才是真正的奢靡绮丽,雍容华贵。
大院深宅,粉妆银砌,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鹅软石漫成甬路,满园锦簇,满架绿植,一带水池。
水流汇合流向大观园,那才是他邀请入座的地方。
烟雨阁,白石为栏,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前有青青池塘,侧有奇草仙藤,藤条绕檐,摇摇落落,颇有一番风味。
阁楼四面看似通透,皆是落地窗打造,实则几十层蚕丝做的窗帷,不知是怎样的设计,这窗帷看似轻薄透明,竟然密不透风。外面再寒冷的风,也吹不进来。
纳兰晓跟随南宫然步至三楼,刺绣凤凰在天的蚕丝坐垫,需要盘腿而坐,中间摆放一张长方形矮几。
一屁股坐下,怕是再也起不来了,这位子柔软至极,竟然还装了暖炕,暖哄哄的。
这导致她脸颊立马被热得润红了。
南宫然早就在进门时候,就把外衣脱了。
这不脱还好,一脱,艳红的衣袍松松垮垮地罩在他修长的身型上,肌肤雪白,格外诱人。
纳兰晓一直知道他拥有绝对诱人的美色,以前他住在皇宫里,也时常大摇大摆地半脱不脱地在她面前摆首弄姿。
说难听点,就是色诱吧!
纳兰晓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南宫然的心意,可是她偏偏纯粹只是欣赏美色。
“看你都热晕了吧,我替你把外套脱了。”南宫然知道她怕冷,将自己裹成一个熊猫似的,真是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自觉。
瞧瞧北国的那些小娘子哪个不是为了凹显自己的身材,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南宫然说是替她脱外套,实在一屁股就坐在了她边上,动不动往她身上凑。
这时候的南宫然就跟无骨的妖精一样,她躲哪,他凑哪。
“不用,我怕冷,多穿点。”纳兰晓拒绝了她,甚至于将他一把捞起,送回他的位置上。美人计再次使用失败。
南宫然有些怏怏,撅着粉嫩的唇瓣,侧倚在茶几上,弥足一个得不到宠爱的小媳妇模样。
“斟酒吧。”纳兰晓之所以答应他的喝酒,不仅仅是因为心情好,更是想听听他将关于姜国的情况。
南宫然自然懂得她的心思,灌她喝了很多酒,才缓缓道来。
“你一定不会想到,现在掌控姜国的人是谁?”
纳兰晓喝多了微醺,但酒品很好,就一人蜷缩在一角落,听他继续。
“一个无名无份的质子。”
“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质子。”南宫然猛然灌下一口,他不甘,纳兰晓最在意的江山社稷,现在竟然在一个外姓人手中。
“是他,西钥华。”纳兰晓好像意料之中,说出这个名字十分淡然。
这反倒令南宫然诧异。
“没错,他做了摄政王,很奇怪,皇权就在他手中,他竟然不改封号,反倒沿用你的封号,并将你的政权实施下去。”
“他还说,要等到你回去。还说,姜国一直是你的,是你纳兰家的。”
“他这是在报恩么?报当年你们纳兰皇室的养育之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