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初露锋芒
见状姜子牙则立马松手,毫无生命体征的脉象将他的猜测证实,他言简意赅道:
“蝉儿,快跑,这些怪人没有心跳,瞳孔放大,早已经死了,拳脚也伤害不了她们!”
“什么!死了?她们明明活着!”金蝉儿惊叹道。
说时迟那时快,金蝉儿的正面突现一张满是腐烂味的大嘴,眼见那尖锐的獠牙与她就差几毫米的距离,惊慌失措的她下意识地大喊一声:
“师父!救命!”
一道金光下,带着银色面具的孙悟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图什么,自己灵力未恢复,出“月光宝盒”也就是当多了个人当人肉沙包,奈何徒儿有难,他这个当师父的只好出马。
孙悟空猛地推开那张对准徒儿的大嘴,手在触碰完妇孺的一刹那,立马预感大事不妙,底气不足的他轻咳几声,陈述道:
“徒儿,这些人已经被妖魅吸了所有的精气,至阴之傀儡,不死不伤,打不过的,赶紧撤吧!”
“记得拿九环锡杖保命,徒儿,我走了,不要送我欧!”
……
金蝉儿原本还对师父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一命感激涕零,没成想下一秒就被所谓的宝贝“师父”抛弃了,她看着空荡荡的空气,心里顿时一万句草你妈从眼前飘过,这还齐天大圣,万妖之王……
这是上哪里捡的不靠谱师父,妈的个大爷,师父都跑了,自己是不是也得赶紧撤,可是被这么多吸人血的怪物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又能跑哪里去?
“九环锡杖”师父留下四字陡然从脑底瞟过,她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伸出手召唤出了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新款手枪,她摸着冰冷而黝黑的枪身,手不经颤抖起来,这把枪的威力她知道,那日屠城的场景历历在目。
所有的记忆哗哗而过,事出危及,当她看着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姜子牙与那些毫无意识,只知咬人的怪物厮杀在一起时,她眼眸中的杀意渐起……
杀人原来不是罪过,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已。
恍然大悟的她抬起手臂,两只手紧紧握紧冰冷的寒铁,微眯了一下眼睛瞄准着僵硬晃动的人头,随着她扣动的扳机,“砰”的一声,僵尸在一片蓝光中化为乌有……
金蝉儿以最快的速度,快速消灭着这些怪物,虽然有两颗子弹打空了,落在了旁边的木制建筑物上,但是还是成果斐然。
“砰砰砰砰”枪声震耳欲聋,岳四顿时慌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神力,惊恐的他神经错乱,直接尿裤子上了,裤子上全是尿,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他疯疯癫癫地仓皇而逃,嘴里还神叨叨地喊着:
“妖女……妖女……”
“妖女,妖女杀人了!杀人了!”
“妖女杀人了!”
……
“妖女!”
……
金蝉儿瞧着空气中飘飘荡荡的黑灰,看着地上残留的诸多血色脚印,空气中浓烈的腐烂气味被风一吹散掉了……
两边的大火熊熊燃烧着,愈演愈烈,十发子弹已尽数耗尽,金蝉儿看着那些跳跃的火球随风摇曳,呼吸越来越困难,黑压压的烟雾将整个巷子包围,她晕了过去。
学医的姜子牙快步跑到金蝉儿的身旁,弯腰将衣袖撕掉一半,围住了金蝉儿的口鼻,这些高浓度的黑烟吸进肺脏会危及生命的。
他拦腰抱起金蝉儿,屏住呼吸,调动丹田的所有灵力,纵身一跃,消失于大火中。
朝歌王城中,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妖艳的红色纱帘随风舞动着,贵妃塌上的美人缓缓张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她挪动了一下自己薄纱做成的裙摆。
本是狐狸精的妲己敏锐地感知到东市的异样,她立马起身倚着窗望向东市,那不是自己命人采血的地方嘛!
大王前几日无意和她提起,有大量的难民涌入城内,原本干净整洁的繁荣市井,变成了如今乱哄哄的闹市。
达官贵人出行的时候,华丽的马车时不时被人抢,财物时不时受点损失,活不下来的灾民们迫不得已抢着达官贵人的钱,那些拥有权势的贵人们就敢在大王面前联名上书,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让这些难民们活的惨不忍睹。
年轻漂亮的女子抢过来要不留在府里当免费劳动力,要么运气不好,直接送窑子里。
年轻的男子在他们眼里或许和牲口差不多吧!直接十个一组十个一组,卖到了铁矿或者金矿那边,当苦力喽!
在这一滩浑水中,妲己自然也凑热闹出了份力,生为狐妖,她爱上了人血,人血最为补阳气。
因而她专门在吸人血的时候,留了一部分精气在那些死尸身上,这些半死不活的人就会成为不死不伤的妖魅,妖魅可以帮自己抓一些新鲜的血液送入自己的深宫,毕竟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
但是这些妖魅要靠吸食人血而活,经他们口咬过的人,就会化作同类。
清风徐徐,将她的大脑吹得异常清醒,不禁打了个冷颤。
从沉思中醒来的妲己,瞧着东市上空那一波若隐若现的灵力,瞳孔由黑色变为嗜血的红色,眉头紧皱……自己的妖魅怕是损失了不少……
这么纯正的灵力,朝歌城内到底来了哪号大人物,这朝歌城内怕是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旁边懂事的丫鬟手拿云丝刺绣的凤凰外衫走到妲己身旁,行了个礼后,轻声道:
“王后娘娘,外面风大,莫要着凉了,且披上这外衫吧!”
心浮气躁的妲己猛地打翻了眼前的衣物,脸色阴沉的她红唇勾起,夸赞道:
“本宫觉得您很美,水嫩的皮肤好年轻,好年轻的生命哦!”
……
那丫鬟被这么一夸,惊恐的她连忙跪倒在地,求饶道:
“王后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错了?错了!”妲己瞧着地上滑稽的丫鬟笑出了声。
她微微仰头,用如葱的细长手指拨弄着自己的万千秀发,若无其事地问道:
“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