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墨云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苏佩兰也知道这件事,得知消息之后,她轻叹了一声对墨云汐说:“不管怎么说,你派人找过了,也尽力了,无需为这种事情太过自责。”
墨云汐轻笑了一声说:“娘亲放心,女儿也知道尽力就好的道理,至少我问心无愧了。”
苏佩兰微微一笑说:“还女儿呢?如今你是大宁的皇后,以后不但称呼要改,平日里的处事作风也要改,而且最好还是别动不动就出宫,这才正式做皇后没几天你就出宫了,这得让世人怎么说你?”
“管他们呢,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世人评价而活的,不差这一点。”墨云汐勾了勾嘴角笑说,“再说女儿特立独行惯了,哪里是做了皇后就能改过来的?照我说啊,百姓们还是尽早适应更好一点。”
苏佩兰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母女二人说笑了几句,墨云汐又在郡主府里吃了午饭,一边吃一边吐槽宫里的膳食如何如何,吐槽的在一边旁听的苏京墨连连翻白眼。
“怎么,舅舅有意见么?”墨云汐看着苏京墨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而对苏佩兰说,“娘,有件事女儿得同您说一说,舅舅同灵玉的婚事得抓紧操办了,最好三个月后直接成亲。”
正在喝汤的苏京墨直接被呛到了,连连咳嗽了几声才问道:“什么三个月后直接成亲?这么仓促做什么?好歹要定个亲吧?”
苏佩兰也有些不解地问:“灵玉毕竟是大宁的郡主,哪能像平民百姓一样直接说成亲就成亲呢?这样不合规矩,怕是王爷、王妃也会不太满意吧?”
墨云汐先是白了自家舅舅一眼,然后颇有耐心地给自家娘亲掰着手指算时间:“娘,您想想,灵玉若是恢复了郡主的身份,首先得给先帝守孝三年吧?”
“三年之后灵玉是郡主、舅舅是定国公,他们的婚姻岂能儿戏?倒时候依照祖例三书六礼走一遍,起码又是一年半,您算算那都到什么时候了?”墨云汐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这样算,只怕王爷、王妃会更不满意吧?”
“那……云汐你的意思是?”苏佩兰微蹙了眉头,一时之间不能理解,倒是苏京墨反应了过来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守孝三个月之后先成亲,之后再给灵玉恢复身份?”
“嗯。”墨云汐歪了歪头说,“只能这样了不是吗?你们现在没得选啊,要么尽快准备,三个月守孝期过直接成亲,要么就依照王公贵族的礼节再等个四五年,舅舅觉得呢?”
苏京墨闻言,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无语,而苏佩兰则是轻笑了一声说:“看来是没得选了啊。”
墨云汐轻笑一声说:“娘亲放心,此事呢,凌寒也会同王爷他们那边说的,到时候您只要和王爷、王妃商量着定下具体的日子就好了。”
说着墨云汐摊了摊手:“没办法,我们只能钻规矩的空子了,真儿还能等三年,灵玉和舅舅这个实在是没法等呀。”
苏佩兰点了点头说:“无妨,就这么办了。”
苏京墨抓了抓脑袋说:“看来只能仓促一些了,亏我还想给灵玉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这老皇帝死的真不是时候。”
墨云汐撇着嘴点了点头说:“不过人死如灯灭,这种话再多也没什么用了,舅舅还是早些准备吧……另外我看你还是安心承袭了定国公的爵位,一来也算是朝廷对外公的补偿,二来……你同灵玉大婚也得有个府邸不是?”
苏京墨很是无奈地说:“好吧好吧,你和凌寒看着安排吧,如今你们是君我是臣,你们怎么说,我跟着做就是了……唉,但是做国公就要注重各种礼节,我现在闲散惯了,真的不愿意同那些官场上的人多交流啊。”
墨云汐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那你就当个闲散国公呗,多大点事儿啊,除了每年的宫宴和大祭祀参加一下,其他事情不用管,这不是挺简单的嘛。”
苏京墨哼哼两声反问:“简单?你真以为我信你的话吗?我这还没做国公呢,凌寒就把凤子阳的儿子丢给了我和小白,等我做了国公,还不一定多少事等着我呢。”
“哎呀,舅舅您有自知之明就好。”墨云汐笑眯眯地给苏京墨夹菜说,“您快些吃,不然菜都要凉了。”
苏京墨先是拿腔作势咳嗽了几声,不过看到墨云汐那笑眯眯的样子之后立刻改口说:“别别别,别给我夹菜,你现在是皇后娘娘,消受不起,消受不起,你们两口子我都消受不起……”
说罢他还低声吐槽了一句:“你们两口子给我献殷勤准没好事,要是再加上小白,那我只能逃得越远越好了。”
墨云汐悄悄吐了吐舌头说:“不至于吧,正想说一会儿让舅舅陪我一起去侯府那边呢,二哥和凌寒也会过。”
苏京墨本想问去侯府干什么,还没开口就想起来了岳永春的事情,当下咳嗽了几声说:“行吧,看在你堂堂皇后娘娘给草民夹菜的份上,和你一起去。”
岳永春那边的事情还真不能让苏佩兰知道,蛛丝马迹都不行。
因为这件事同凤凌寒身上的问题有脱不开的关系,苏佩兰也是个聪明人,让她知道的多了,容易猜到什么。
用过午饭之后,墨云汐和苏京墨两个便带着玖月、七月乘车去了侯府,而他们刚到,凤凌寒同墨云宁也就到了。
让七月、玖月连同玄火留在上面之后,墨云汐、凤凌寒、墨云宁、苏京墨四人便下到了底下的石室里面。
其实这几日他们也不是没有管岳永春,起码事先找了郎中来帮岳永春用药调理着,给他吊着一条命,至少现在看来,岳永春比前几日的气色好多了。
屏退了所有人之后,四人一起到了石室之中,墨云汐瞧了瞧岳永春的气色,啧啧几声开口说:“由此看来,至少废了盈雪功不至于伤及性命咯?”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喂,你练盈雪功几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