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南家大少,自小在云都横着走,本想做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混吃等死,结果叛逆少年还没当过瘾,十六岁就被闻聿璟忽悠着加入了特科局,签下十年惨无人道毫无人权的狗屁秘密合约。
如今顶着海龟的名头归来,暗地里豁着小命,明面上还要跟他搞劳什子白手起家创业。
不报自家大门,那些老一辈的糟老头子有几个能眼不拙的认出来他们,苦的还是自个儿。
闻聿璟没出声,指节不停的敲打键盘。
南丞枭低叹一声,换了个感兴趣的话题。
“昨天听拿破仑的店长讲了个趣事,有个小姑娘竟然想零时薪来店里兼职,听说因为很喜欢做、咖、啡。”
拿破仑是两人几年前用零用钱共同投资经营的咖啡店,店长自然很熟络。
轻微的键盘声顿了一下。
南丞枭勾勾唇,“我瞧那姑娘有点眼熟啊,据说还在这大厦底下转悠了一个多月,连公司前台都混了半熟。”
高沽忍不住看了南丞枭一眼。
他说的不会是刚刚楼下的女学生吧?
闻聿璟终于抬眸睐了他一眼,深邃的墨眸窥不到分毫思绪。
“你闲的没事?”
南丞枭摸着光滑的下巴,桃花眼满是谑笑,“那么奇怪的妹子,我突然想认识一下。”
闻聿璟眸光微凉,予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两不相干,”低沉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勿平白惹腥。”
南丞枭耐人寻味的“噢”了一声,也不拆穿他。
若真是两不相干,那小姑娘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至今还在他周围打转。
闻聿璟落在电脑屏幕上的眸光微微发散,他扯扯脖颈上的领带,指尖掠过胸膛,这里曾磕下两颗小牙印。
而今浅浅的印记早已淡去,却有股莫名情愫早已随着那个夏至夜晚悄然磕入心间。
……
Napoleon咖啡厅是一家六年老店,位于繁忙的商务区一条颇为僻静的巷道中,外观像剥开金色锡箔纸的黑巧克力,透过明净的落地窗,可了然望见里面轻奢高雅的摆设。
刚给一位客人上好Latte(拿铁),优念花偷得一刻闲,火速溜向角落的小隔间。
坐在竹编花兰吊椅上的陆千千瞧见她,兴哈哈的站起来,“是不是人来了?!”
“嘘!”
优念花赶忙堵住她的嘴,“小声点啦。你俩坐这一个多小时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向然摊手表示无奈,“若不是她硬拉着我打赌并且耍赖,我现在应该还在图书馆。”
陆千千当即表示不服。
“明明是我顺势给你个台阶下,难道你对花朵朵的暗恋对象不好奇么?”
那眸泛着绿光一脸无良狗仔的模样,着实有些讨打。
优念花扶额,早知道前天就该誓死保密,而不是屈服在她不要脸的死缠烂打下,将有暗恋对象的秘密说了出来。
向然调整着镜框,声音依旧保持向氏呆榆木格调,“要是在一起了,还怕念花不告诉我们。”
“向木头就是向木头,”陆千千嘴角一撇,“在这种关键时刻,身为花朵的闺蜜我们应该充当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好嘛!”
“嗯,确实狗头。”
“……”
优念花瞅着捧起咖啡杯,恨不得把它丢到向然头上的陆千千,乐得笑出声。
看来她反应过来狗头军师的意思了。
“你们先暂停,”优念花抻抻食指左右摇了摇,“我忠诚的请你们站起来左转步行十米再右转六米开门出去。”
“再说,我之前都说过,他不一定每个周末都会来,都得看运气啦!现在都快四点,你俩估计没指望了。”
她在Napoleon兼职已经第七个周了,总共碰见他四次,为了能近距离接触某人,她每次都瞅准时机,抱起点餐薄就蹿到他身边。
此种“抢客”行为,无疑也得罪了店里某些花痴侍应生姐姐。
“欢迎光临~”
门口服务台传来春意盎然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