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似乎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之前你有去电影院看过电影吗?”
她虽没问过,却隐约知道他曾谈过恋爱…想到曾经有个女生和他一起吃饭看电影聊天睡…打住打住!
嗷——
还是很嫉妒怎么办!
闻聿璟被定住了一瞬。
看电影…似乎是小时候的记忆了。
丝丝沉意掠过眼底,“很久之前的事。”
优念花仰头瞧他一眼,对于他的情绪,她其实极其敏感。透过他的微表情与听似无波澜的声调,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明知不该胡思乱想,心里还是酸了一下——不会是忆起与前任之间的过往吧?
她噢了声,转移话题,指着柜台前色泽味香的焦糖爆米花。
“要不要吃爆米花呀?”
闻聿璟睃来一眼,讶然打趣,“肚子又饿了?”
晚餐吃得饱饱又喝了杯热量惊人的奶茶,现在又觊觎爆米花。
他的丫头果然和他所知的广大女性不同。
嗯,胃量惊人。
优念花撅起嘴,他那看小母猪似的眼神是怎么个事!
“我是问你吃不吃好吗,不是我!”
闻聿璟微笑,“真贴心。”
“那你吃嘛?”
“不吃。”
“……”
俄而,少女心满意足的抱着一桶脆香焦糖爆米花,最大杯,屁颠颠跟在他身后进入影厅。
从影院出来已近二十三点,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人们堵在商场屋檐下,微凉的风阵阵吹来,胳膊瞬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肩上一沉,落了件深色夹克外套,满是他的温暖气息。
他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深灰羊绒衫。
“你也会冷的。”
她抬手就要脱掉,被他大手轻轻按住。
“穿着。”
商场出入的只剩看电影的人,屋檐下避雨的人群相互依偎,或叫来出租,或打伞踏入雨恋,也有没带伞的双人耳语磨斯,似乎在静候雨停。
“我们怎么走?”她问。
闻聿璟揽着她的肩,目光直视远处,只道,“不会让你淋着。”
他的车停在晚上吃饭的餐厅附近,距这里小一公里,没有伞过去是不可能的。
三四分钟后,街边停下一辆黑色保时捷,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男人撑着伞踏过水洼跑来。
伞下,高沽咽下心中的苦涩。
洗刷刷完马上要进入温暖的被窝,大BOSS一个短信发来勒令他滚来接人。
冷冰冰的雨水拍打在脸上,而商场屋檐下亲昵的神仙眷侣相偎相依。
有比这更惨的事吗?
他递去胳肢窝里夹的伞,闻聿璟撑开,又让他拿着。
高沽:“……”
就见青年微弯下腰,轻轻松松抱起身边的姑娘。
优念花惊讶的小小一呼,护住飘曳的裙摆,双脚已高高离地。
她的脚小小的,穿着一双干净雪白的平底休闲板鞋。商场前的空地积水不少,一下去定然会把鞋子弄脏。
高沽默默瞧了眼大BOSS脚下价值五个位的皮鞋,一手给这对情侣撑伞,另一只凄凉的护住自己。
果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一场秋雨一场寒,可以想见明天起云都就要步入冬天的行列。
市区距A大一个小时的车程,闻聿璟干脆让高沽开去他最近的一个住处。
十五分钟后,车驶入市区内的一小片别墅区,拐进一栋现代风的双层别墅前院。
云都地价惊人,地处城市核心区的瑞墅园的别墅更是万金难求。
雨大雾蒙,别墅一楼华灯大开,空无一人,却干净温暖。他很少在这里住,但每日都有钟点工准点过来整理。
鞋架上整齐摆着几双男士拖鞋,闻聿璟翻找一遍,拿出一双全新的。
优念花瞪圆眼睛,“好大。”
她36码的脚穿42码的男拖,不得用尽浑身力气才能蹬住。
“没有其他的。”
闻聿璟剪开吊牌,把拖鞋放到她脚前。
嗯,明天让高沽在几个住处都备上几双女拖。
优念花脱掉鞋,眼光一扫鞋架,“那双拖鞋小一点,要不我穿那个吧。”
“不可以。”淡淡又不容置喙的语气。
别人穿过的,他怎么能让他的女人穿。
优念花吸了吸鼻子,“为什么呢?”
“……”
唯阿璟命是从的墙头草乖乖换上大的不像话的全新男拖。
洗过澡,优念花摸着身上的浅灰色短袖,大大的衣服刚好遮住大腿根,当睡裙正好。
猥琐嘿嘿笑两声,她抱着薄被滚进被窝。
好激动,睡到阿璟家了!他的卧室就在她隔壁。
房门敲了两声,滚来滚去的少女迅速躺好。
闻聿璟端了杯温牛奶,搁在床头柜,“喝完睡吧,晚安。”
她缩在被窝,只露着一张巴掌大的小圆脸,盈盈美眸映着床头柔光,弯唇露出小奶猫般娇俏的笑。
“晚安阿璟。”
娇美诱人。
青年喉结微微滑动,眸底掠过欲望的深意,单膝曲下,温柔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刚要起身,哪知她两截白藕似的胳膊自被褥下伸出,勾住他的脖颈,小嘴快速吧唧了下他的左脸颊,旋即以不急迅雷眼耳之势缩回被褥里,蒙住头。
小小一个动作,撩起下腹升腾一片灼热。
他深深凝眼灰蓝色薄下被拱起的小山丘,轻步走出副卧。
喝完牛奶,优念花很快进入梦乡。
黑沉沉的夜,窗外是淅淅雨声,咖色窗帘静贴闭合的玻璃窗直垂木地板,均匀的呼吸声绵绵延延。
蓦然,窗帘外层的绣花纱呼呼纷扬鼓起,一阵幽风吹过,优念花蜷缩着身子冻得惺忪睁眼,身上的薄被不知去向,安静的卧房有些不同寻常。
转动眼瞳在房内寻觅一圈,她圆润的双肩陡然一抖。
那处有团黑影。
“你也配站在他身边?”
女子飘在天花板顶端,黑色长裙空空飘浮,妖冶的眸锋利瞪来,尖锐冰冷的谑嘲。
“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气势咄人。
呆呆躺在床上的少女,显然惊傻了,直勾勾看着女子勾头站在了床头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她。
一点一点靠近。
一张一团模糊的脸占据所以视线,缺失五官,只有一张嘴,喋喋不休的张张合合。
“离开他。我只需动动小拇指,就能让你小命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