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不止习烨沙一人,在场的其他人也对梅赞佐加的话有所疑惑。
“编谎话也要编像一点。”
哐——镰狼再次把梅赞佐加的脑袋按倒在地,地面在传出响声的同时凹出半个脑袋大的坑洞。
“千年前,八荒的种族参与了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秘法之战,其中的群龙作为宇宙中至上的种族,不知什么原因惨遭灭绝。”塞涅卡德貌似知悉这段历史,“可是在前人留下的史书当中,根本没有留下半点关于龙族的信息,所以龙族的去向到底如何,这是谁都说不清楚的事。”
“既然谁都说不清楚,那这个家伙怎么会知晓有关龙的事情?”习烨沙顺势抛出疑问。
“呵呵......”
脸部埋进泥土里的梅赞佐加咯咯地笑着,他貌似对目前的危机不感冒。
“我相信预言,不仅因为我是先知的遗子,更是因为我知道预言里谱写的文章就是触及未来的真相!”
“讲了半天跟没讲有什么区别?”看表情,夏慈很不满梅赞佐加的废话,“诸位,我可以用法术把这家伙的嘴封起来吗?”
“随便你们怎么折磨我——反正我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梅赞佐加·裘翠·库多图的生命在这里终止了也没有任何问题!”
那决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在说假话,受到挑衅的习烨沙正想上前动手,却被夏慈拉了回来。
“干嘛?”
“相信我,这家伙还有用。”
“我觉得他没用,不就是个精灵而已,看他那阴沟里翻船还一脸神气的样子。”
“不管贤者说没说对,我觉得在这里解决他终究不妥。”把梅赞佐加压制在身下的镰狼说出自己的见解。
“为啥?”习烨沙不明白,“既然预言中的事迟早要发生,留他下来也没用啊。”
“恰恰相反。”塞涅卡德扶起长裙,越过湖水,“正是因为预言中的事会发生,才需要留他一命。”
习烨沙歪头,他一下子没想明白。
“首先要知道,预言是未来发生的事,这对于现今的我们而言就是至关重要的情报,只要掌握了预言,不管是逃跑还是对敌,我们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塞涅卡德继续讲解。
“换句话说,就是先发制人。”夏慈马上理解了塞涅卡德的意思。
“占领先机永远是最重要的,关于这点,我们亲爱的勇者恐怕还不怎么明白。”
“干嘛把我说的像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习烨沙对塞涅卡德随时随地的讥讽很不满。
“事实上,你就是一头雾水。”夏慈点头同意塞涅卡德的话。
然而,就在三人对话的时候,歇斯底里的狂笑从地上蔓延开来。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梅赞佐加吸引过去,他们确实不清楚梅赞佐加为何要大笑。
“想从我手里套取预言?你们想的可真美啊。”
“总会有办法让你吐出来的,不需要着急,库多图理事。”塞涅卡德根本没管裙摆,径自蹲身轻拍梅赞佐加的脸颊。
“塞涅卡德......你要得意就只能趁现在了!”
话毕,梅赞佐加的嘴里渗出血液,正当习烨沙和夏慈认为他想要自尽的时候,发现从张开的嘴中流淌着血液组成的法阵!
“是功能性法术。”夏慈通过法阵看出法术类型,“空间法术!”
“这家伙,还想搬救兵?”
习烨沙刚想一脚让他把嘴合上,但就是刹那发生的事,一道破开空间的“门”从眼前突兀展开。前脚刚抬出去的习烨沙跌入“门”当中,发现周围是堆满星云的真空。他赶忙转身,身后的“门”还没有关合,现在还有回去的机会。他回忆起暑假前几天跟好友学的泳姿,打算通过蛙泳从空无一物的真空中回到“门”的另一边。
可就在即将回到星球的时候,一声无视真空的咆哮贯入习烨沙的双耳。大脑的嗡鸣一直作响,习烨沙痛苦地捂着耳朵,他不知道那个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
可就在双眼适应的刹那,朝外张开的巨翼包揽着烈焰向群星展示着那股绝对的力量。从“门”后袭来的那颗星星慢慢扩大,最后在习烨沙眼里变成了完整的龙!
(哇靠!!!)
根本来不及思考,虽说这并非恐惧,但被吓到了这件事绝对没有掺任何假。
手就差一点就能够到外围,可命运好像故意要跟他作对似的,“门”恰巧在那个时候合上了。
(卧槽!!!)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事已至此,不战斗也说不下去了,尽管量级差了几亿不止,但他必须得跟这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银色剑环......银色剑环......)
(快点出现,快点出现啊!)
最危急的状况下,保命用的技能却没办法使用,习烨沙真觉得自己倒霉到姥姥家了。
(万象具剑!)
他从漆黑的剑环里抽出黑暗叹息钝锋,可惜那延伸至五米的大剑看上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习烨沙凝视着慢慢扩大的光点,这种心灵上难以应对的情况恐怕只有这一次而已。
如今,面对这种级别的战斗,已找不到任何平静的理由。
正当他在内心呐喊之时,一只手将他拽回原本的星球。
“哎呀!”
脑袋碰地的感觉已不是第一次,只不过这次比较清晰。
“那家伙的气息,再怎样都掩盖不了。”
习烨沙在阳光的照耀下眨眼,他貌似见过眼前这位正说话的鸭舌帽男——在和撒瓦恩维战斗的那天。
除了夏慈镰狼等人,身旁居然还站着精灵的女武神和初代勇者风呈姬,这让习烨沙一下子没缓过神来。
“那家伙不是你可以摆平的。”穿着短裙短裤的风呈姬还拉着习烨沙的皮甲领子,“好不容易把你拽回来,就不要再多事了。”
说完,风呈姬单脚踏入新开的“门”中,接着消失了踪影。
“这啥情况?!”习烨沙又一次陷入疑惑当中,“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那个庞然大物又是什么?”
“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鸭舌帽男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支烟,“总之,梅赞佐加·裘翠·库多图,你的计划恐怕得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