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慈口中的怖王,到底是什么?
大概就是掌管所有负面的存在,习烨沙除了知晓这点外,关于这家伙的一切信息皆是未知。
祂,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祂在广袤的世界中具有怎样的特殊性?祂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祂为何要保护夏慈,又是为何要等待继承祂力量的人出现?
一切都被隐藏,一切都摆不上台面,除了“怖王”这个名称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话说祂的力量具体是什么都不知晓,更别谈找寻所谓的继承者了。
“也没办法证明黑暗的力量就是来源于这个叫‘怖王’的家伙。”
习烨沙挠挠后脑勺,在夏慈还在慢慢恢复状态的时候,他只能依靠无意义的推测来解闷。
跟着法杖一起放在夏慈胸口上的手始终没有移开,习烨沙端坐在原地,他的视线顺着仍未消散的黑暗一齐蔓延到云彩之上。会不会有魔物被引过来呢?习烨沙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弃了,来自负面的气息连生灵都避之不及,更何况观察细致敏锐的魔物们。
通过五感的传动,习烨沙能感觉到夏慈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一睹此景,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肌肉也不酸痛了,趁早赶路为妙。
习烨沙把那支漆黑法杖系在腰带上,以刚才的姿势背起夏慈,准备沿着视线范围进行横跨山顶的大跳跃。如今的爆发力和一个月之前完全是两个水准,他能够在负重的同时轻松跳到百米之上的高空,这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奇迹。
他盯准落地点,准备接着下一个落地点腾空的时候,发现原本设为落地点的大树被不知名的东西给砍成了两截。不仅是那一棵树,周遭的树木也被利物砍掉只剩下凸出年轮的树根。
“魔物?”
习烨沙本来不想搭理,但在落地的瞬间他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光秃的树根中间,有一名长相魁梧的兽人正笔直地立在那里,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但光凭气势,习烨沙就能断定刚才的树木就是被他砍下来的。
“喂喂,随便破坏大自然可是会遭惩罚的。”背着夏慈稳稳落地的习烨沙冲他抱怨。
“惩罚?在说别人之前先瞧瞧自己!”
那名兽人明显看到习烨沙双手占满行动不便,所以加速冲刺打算先下手为强。
利爪从双手伸出,看这家伙的眼神,他的目标无疑是身后的夏慈,推测完毕,习烨沙怒视对方:
“她还轮不到你来伤害!”
习烨沙望着这名浑身长满黑毛的兽人,跃到半空,对准他的额头卖力一蹬——魁梧的身躯飞快向后倒去,在受到习烨沙半认真的一击之后,想必对方不死也得半残。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名兽人迅速翻身爬起,本来习烨沙都打算用德古萨斯教给自己的奇迹来救治他,可没想到自己的踢击居然没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头盖骨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搞不明白,难道说兽人的身体都这么结实?哪怕是半神吃了这一击恐怕也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可这踢击居然对普通生灵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是个狠角。习烨沙向对方点头以表称赞。
“掌握负面力量的家伙,这就是你的全力?”
负面力量?习烨沙确实没想到,居然能从刚见面的生灵口中听到这个词。
“负面力量......你对它很了解吗?”
习烨沙想要搞清楚这件事,可对方明显没有认真回答的打算。只见那名兽人冲习烨沙发出咆哮,接着举起双爪重重挥向他。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习烨沙提前默念出“万象具剑”来抵御初次攻击。
“叮”——紫色剑环弹开利爪,习烨沙抛起夏慈,接着在取出月沉释暗的时候一脚踹中兽人的胸口,对方貌似也看穿了这点,他用两胸的肌肉紧紧夹住习烨沙的左脚,然而习烨沙可不会因为这点状况就随便动摇。
右腿用肉眼看不清的频率蹬中两胸的肌肉,这一次,兽人的胸口仿佛传出炸裂的声响,他倒退数米,趁机脱身的习烨沙以胸肌作为踏板正好接住被抛入半空中的夏慈。
野性附满全身,习烨沙落地的瞬间被兽人用出色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他一个箭步冲刺到习烨沙身旁,未等对方准备好就将拳头送了出去。
没错,这一次不是利爪,而是尖锐如刺的拳骨。
习烨沙搂回夏慈,他单手把月沉释暗挺在身前,刚好抵住这次打击。
“偷袭,就适可而止吧。”习烨沙说这话好像是在劝导对方。
拳骨抵在剑身上,这已经不是习烨沙第一次接触了,这半年来,有许多人都曾以拳头作为武器与自己对战,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身为怪物的曲鸣茗取·穹天。
单论力道,他和曲鸣茗取可说是不相上下,而在准度上,这家伙貌似又更胜一筹。
况且防御与攻击的速度在自己熟知的生灵中也属上乘,可以在战斗能力上和这家伙相提并论的人,除了曲鸣茗取外,恐怕就只剩斯沃德家族的那六名剑圣。
综上所述,习烨沙认定眼前这货不是一般兽人。
“我可没有想跟你战斗的意思,如果识相就赶快让开。”习烨沙的话已经算非常温和了,“我接下来还有要紧事要办,没空陪你折腾。”
“我不会放跑任何一个掌握负面力量的人。”
“光有说大话的能力?话说为什么对负面力量这么执着?你是啥正义使者吗?”习烨沙用剑大力挥开这名兽人,接着问。
“看样子,你好像没有被污染。”
“污染?污染啥啊?”习烨沙有点摸不着头脑。
“负面力量,就是曾经污染了贤者的力量。”兽人说道,“那是绝对不能接触的黑暗,一旦接触,下场就只有死亡,或者沉睡。”
死亡或者沉睡,习烨沙心想自己和夏慈刚好符合这两项。
“刚才爆发的黑暗和正好出现的你们,两者之间必然存在联系,绝非巧合!”
“啊...解释起来真麻烦。”习烨沙放下剑,把夏慈重新放回背上,“说贤者被污染啥的,我身后这个小妹就是贤者,你看看她的样子像是被污染了吗?”
“你说什么?”
兽人把视线定格到夏慈身上,他的表情明显写着“吃惊”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