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是说话条理不通,又当着主子的面议论我。自是,应当,赶出去。”
“少夫人说笑了,老奴看着如此刁奴,在少夫人您进门第一日就如此放肆。觉得应当割舌。”她婆婆的奴仆竟然笑意嫣然对她说如此。
萧雪墨望了望那两个人,又望了望她那全程看戏的婆婆。
艾玛,明明刁奴大概是你们特意招来的,还割舌。心里说了一句自古棋子最可怜。然后同是笑语嫣然的道。
“算了吧,这个打上二十个嘴巴,那个三十个。丢出去吧。嬷嬷您说可好。”还是那句话,疑问句陈述语气。
“我毕竟是第一次做主,你可要见谅。”
“即是少夫人如此说,我定是不能拂了少夫人你的善心。”
看着两人被拖走,萧雪墨暗道她适应的不错。
由她现在看“贺佳云”,这贺府的几乎都是人精,这两个,怕是刚刚进来贺家,还是有人故意放低标准招进来故意给她练手的。
所以,不知她的婆婆对她的做法可否满意?她可是特地在处理上绣了一把。
其实两个人犯的事都是一样大小的,可区分惩罚。有利在众下人面前树立一个赏罚分明的形象。
这可不夸张,流言有这个美化能力。哪怕这次的范围有些小。
萧雪墨说的是镇定,心里想的镇定。但这是六岁之后她的第一次伤人。
某个美人,这是想要入凡尘。
插曲结束,回归正题。
现在萧雪墨身处的凉亭,坡度相当的缓,在这雨天排水都需要人工。是典型的周国北疆的建筑,在这文化多样的驿阳到也平常。
不过这也彰显贺家真的是有钱,连亭子都要建成最费银钱的样式。
“雪墨,你今后可是贺家的主母,对这贺家是何感觉?”此问着是刁钻。
要么答得假,要么答得失身份。回答的门道太广,易错的话更多。
“我,还不了解。”可萧雪墨却不假思索。
即是答得多,错的多。干脆装无知。
都说没听懂是世间最委婉的拒绝。她今日便决定体验一把。
“那你可要尽快适应,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
要紧的是你一定要切记,身为贺家夫人,无论是话还是行为都不能有错,也本就没有错。”
萧雪墨在她的婆婆的眼里看到了认真。和之前不同,感觉是用了真诚的。
“既是婆婆所说,墨儿自当谨记。”
“瞧我,太着急了呢。”
萧雪墨只好接以浅笑。我怎么没看出你觉得自己着急呢?
“不过昨日我觉得你的做法不太对。”
“恕萧雪墨不够聪慧,不知婆婆您说的是何事?”她也算贯彻落实了她婆婆那句在她觉得认真的话,她今日在小径说过自己不笨,所以现在则是将老套的“恕雪墨愚笨”换成了“恕雪墨不够聪慧。”
“就是你进贺家门前说的话。”
好嘛,这就来考验她对她说的话的坚守程度了。
她是选择应下自己错了装好儿媳妇儿呢?还是坚守呢?
萧雪墨草率的决定要坚守,因为她觉得那里面用了真心,尽管是她自己觉得。
“儿媳不觉得。”萧雪墨简短的回答道。
她要是说出了她不觉得的原因的话,不对该如何?
还是要觉得她不对的人,说出她不对的地方。她才好对症下药啊!
“你在贺家门外与你夫君谈情,不妥。”驿阳城
“婆婆,雪墨不觉得。”随声落,萧雪墨觉得眼前的美妇人的脸色已到了“秋天漠漠向昏黑”的地步,是真的很难看啊。
常理新妇这时自是要顺这婆婆的,但萧雪墨既以选择就不会改,哪怕是毫无根据的赌。
赌输了的后果没准还挺严重的。听说在嫁人第二天招惹了自己婆婆里最惨的,在嫁人第三天就破了像,丢到了荒郊。自然是,没,回来。
萧雪墨还不至于。但这似乎是她入凡尘的第三步。美人啊,不过是那今后舒坦的日子,做了个小小的选择。而且这位美人,向来不回头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