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老一少,慢慢走在街道上。
“这监察司的一个小吏,住房倒是很好的。”少妇对着街旁一处宅院说道。
“人们挤破头,要做官,不就是要这些嘛。”年老女人应道。
“他回来了。张光来了。”
两人立刻停下来,呜。。呜。。,开始哭起来。
张光走到大院门前,正要掏出钥匙,哭声再次灌进他的耳朵。他不由得回头仔细打量两女人。
老的,衣服略赃,质地看起来不错。鞋子前端,破了个洞。头发蓬乱。面色黝黑。
少的,虽说头发略显杂乱,但肤色白嫩,眼睛顾盼有神。衣服脏点,款式合体。
“呜呜。。。呜呜。。。”哭得更来劲了。
张光走过来。
“敢问二位遇到何种难事?”
“呜呜。。。”
“我夫君带着婆媳俩,说是到都城做生意,顺便带着一家,看看都城风景民俗。不料,中途走散。已经三天了。呜呜。。。”少妇边哭边说。
“我这儿媳,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张光这才发现,少妇脸色,有一点点憔悴。
“没吃东西,那可不行啊。对身体不好。”张光说道。
“就是。大人,请发慈悲,赏碗饭吃吧。”
“我这刚刚回家,还没有生火做饭。”
“请原谅草民鲁莽相问:官爷的家人呢?”少妇问道。
“还没有成家。在下母亲和弟弟,昨日回去乡下老家,正在张罗,托人说媒呢。”
“那我们婆媳俩不麻烦官爷。只想讨碗水喝。”
“那好。我那水壶里,还有点凉开水。”张光说道。
“那多谢官爷了。”
张光掏出钥匙,开了院门,进去。
婆媳俩,侯在院门外。
一会,张光提着水壶,拿着两个碗,前脚刚跨过门槛。婆媳俩涌了进来。
“有劳官爷。让草民自己来吧。多谢官爷。”少妇说着。一边抢过水壶。婆婆接过碗。
一时间三个人,在门框里,便挤在一起。
“哎哟。”
整个水壶的水,全都倒在少妇的身上。
少妇跑进院子,就在墙壁处,院门旁,撸起袖子,用手柠衣服。
张光过意不去。
”让我来帮你吧。”张光走过去。
不料,婆婆从背后暗暗推了张光一把,脚步一个趔趄,张光居然倒向少妇。这少妇也不躲避,顺势将张光抱得死死的,一起倒在地上。
“不好。”张光叫到。
张光使劲挣脱。这少妇看起来白嫩,柔若无骨,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劲,将个张光抱得死死的,抱得他丝毫摆脱不了。
“非礼啊。官爷非礼啊。”婆婆叫了起来。
这边地上,少妇抱着张光不撒手,索性用双腿,将张光环腰夹住。张光挣脱不了。一时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地上翻滚。
就在此时,门外跳进两个大汉。
“官人非礼。人证俱在。押往官府。”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叫到。
“别。。别。。,这是个误会。”张光说道。
“还要狡辩。”
少妇,将张光的头,又勒紧了一下。
“官人还舍不得撒手。坐实了非礼。哈哈。。”
“别。。别。。。别送官府。”
“你们意欲何为?银子?还是别的?可以商量。”张光哀求。
听到这话,少妇松开了手,一脚将张光踢开。
“滚开。”
婆婆将院门关上。
一个汉子,掏出一张羊皮。
“在这写好的招供书上,画押。”
“原来你们串通一气,加害本官。这是为何?”
“别废话。先画押。”
“休想!”
“嘴硬。那好,我等取下你的两个眼珠,回去交差。”
一把明晃晃尖刀,横在张光的眼面。
迟疑好一会,张光在羊皮上按下手印。
“这就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你又陷入大麻烦了。”
“你要如实交待,申不害身边可疑的事和人。不说,我等就要拿这招供书,交给官府。治你的罪,毁你的仕途,剥夺你的公差。贬为庶人,发配边地刨泥巴。”
“申不害,正人君子,没有做龌龊事,也不结交像你们这样的小人。”
一阵拳打脚踢,张光蜷缩在地,喘着粗气。
“说不说。”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问你,在段氏公大夫逼宫那天,一个蒙面人骑马,给申不害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既然蒙面,我不知是谁。”
一把尖刀,慢慢顶向张光的心脏。血液,慢慢渗出。
“我说,我说。”
“他是个神秘人物。来无影,去无踪。”
“原来如此。堂堂国相,居然勾结草莽匪寇,黑帮飞侠,这下子,申不害掉进黄河,洗不清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