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明在密室內,一边来回往返疾走,一边搓着手掌心。
走到屋子中间。停住了脚步。
他看见了密室一角的箱子。
上前,拨了下锁头。轻轻一拔,锁头开了。
“不好。账册被盗。”
“传师爷过来。”胡德明喊道。
“是。老爷。”门外卫兵应答。
“胡爷,卑职到。”军师进门,拱手,弯腰,低头。
“账册地契借约,全都被盗。”
“啊,天啦。钥匙一直挂在我身边的。”军师边说,边揭开箱子的盖子。里面空空如也。
“你这个该死的猪!”胡德明,上前一把抓住军师的胸口衣服。
“我要活剥你的皮。”
“饶命啊。胡爷。我一直带着钥匙的。”
“你想想,最近,你有否跟陌生人接触过?”
“没有啊。喔。。。对了。”
“三天前,韩解,就是眯眼仔,拉我去喝过酒。不知怎么的,我就喝醉了。是韩解背着我回去的。”
“就是他,眯眼仔。他偷配了你的钥匙。”
“他人呢?眯眼仔。传眯眼仔进来。我要杀了他。”胡德明发疯似的叫着。
不一会,卫兵进来。
“禀告胡爷,眯眼仔,没有找到。”
“偷了我们的绝密材料,跑了。”
胡德明走到窗户前,看见窗户角,有个小口。
“眯眼仔,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报。。。。”
“又是什么屁事?”
“胡爷。。门口来了一队人马。说是要传达监察大臣的命令。。。给你。”
“慌什么?”
“我去会会他们。”
胡府门前,站着一排黑衣人,脸遮黑布,腰挎长剑。
胡德明,走出院门。
黑大跨出队列。
“监察大臣有令!”黑大举起令牌。
“见令牌,如见国君。跪下。”
胡德明,勉强跪下。
“胡德明,涉嫌走私,高利贷,掠夺财物,杀人,胁迫组织卖春,侵害人身,扰乱社稷安宁。即刻革去军巡之职,收监候审。令韩解,代行军巡职位。”黑大言毕。从胡府两边,立刻又跑进两队黑衣人,站立于胡德明身后。
“押走!”
胡德明,跪在地上。左右看看,无奈地坐在地上。
一套木制枷锁,套住他的头和双手。
普莱邑府,大堂。县令申不害端坐于案几后。正风清廉,四个大字,悬挂于大堂正中。
提点刑狱使,捕快都头,刀笔吏,坐于下首。
下首左右两旁,站立衙役数个,手握哨棒。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申不害说道。
“胡德明。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藐视公堂,按律掌嘴左右各一次。”
“啪,啪,”一个押役上前,抽了两记耳光。
“呸。”胡德明,吐出一口血痰。
“普莱县刑狱司,截获你假借军需,走私私盐。你知罪吗?”
“人和货,都被你们缴获。无话可说。今日,我们栽在你们的手里,算我倒运。”
“其次,你名下的斗鸡赌场,使用欺诈手段,操纵胜负几率。从中渔取暴利。”
“没有。我们没有欺诈。胜负,乃由打鸡搏击决定。愿赌服输。”
“还要狡辩。证物呈上。”
衙役,呈上一个陶罐。里面装着夹竹桃花。
“传赌场使千人出庭作证。”
斗鸡场,两黑白衣人走进大堂。
“是胡爷,是胡德明,强迫我这样干的。将夹竹桃花朵捣碎,用花汁涂在打鸡的喙上,打鸡便会赢。”黑衣人说道。
“是的。胡德明,教唆我俩这样干的。”白衣人说道。
“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狡辩无用。你们俩退下吧。”
“第三,十赌九诈,随后便有强夺。你便诱使人家借下高利贷。”
“按律,借贷利率一年不得超出本金十之二。你们出借利率按天计算,对本利率。当日1金,次日2金,三日4,四日8金,五日16金,六日256金,七日达65536金。”
“借来的银两,被欺诈的赌场,又收刮回去。便有了后面的典妻。变卖房产。这叫侵占人身和财物。”
“按律,欺诈所得,全部无效。销毁借约,归还典妻,田房归还。追究刑责。”
“我的财产和女人,全没有啦。我的天啦。”胡德明嚎叫起来。
“第四,杀人。”
“我没有杀人。”
“你杀死奶妈。又胁迫媒婆,仵作,制造一起偷梁换柱的勾当。将新娘偷走,并扣押在都城风月楼接客。逼良为娼。毁坏他人家庭。”
“可有证据?”
“传证人进堂。”
韩莉花进来。满眼泪花,泣不成声。
媒婆进来。
“是他胡德明威胁我这样干的。叫我指证那死者就是韩莉花。还给了我五金,叫我今生闭上嘴巴子。否则,便把我剁成肉酱,喂他们家的狗,吃得胖胖的。”
仵作进来。
“是胡德明,威胁我,杀我全家。叫我出具上吊自尽的文书。在现场,我藏起他杀人后,折断的刀把。事后,还给了我五十金封口。这证物俱由县府起获。”
“可是这些证物?”
仵作走上前,看了案几上的刀把和50金。
“是的。”
“他们全是诬陷。死无对证。刀把是我削梨子,掉落折断的。那奶妈还躺在地下棺材里。怎么可能跑到新娘的房里。韩莉花自己跑到风月楼接客。关我屁事。”
“好个死无对证。”
“本监察大臣,宣布暂时休庭。将嫌犯押回大牢。明日开棺验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