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将新买的微型煤气罐将气灶组装好,又拉出一套紫砂锅碗清洗干净,稍微定了定神后,下定决心道:"开始吧!"
打水开火,聂凡一边观察火候一边将准备入锅的龙眼肉及何首乌拿到手边,待水温介于九十多度的时候,立马投放到锅里,盖上锅盖小火煎熬。
这些中药材并非罕见,但年份绝对足够,其中所包涵的灵气放在修真界着实不值一提,可在这稀薄近无的地球上就另当别论了。
大约煮到药水浓稠之际,聂凡再次加水,开足旺火,一股脑地将床板上的冬虫夏草,高丽参等几位主药放了进去。
"哈哈,果然有效”本还有些忐忑的聂凡终于平定了下来,“炼药生灵,灵气化雾的时刻到了!"
待药水沸腾间,聂凡急忙降火并将紫砂锅盖掀开一条小缝隙,随着一股涩苦的味道透过锅盖缝隙袅袅弥漫于小屋中,欣喜若狂的聂凡立时就地盘膝打坐。
这一打坐便是三日之久,中间除了时不时的起身轮换药材外,聂凡始终再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
而于他同住一院的那位美女夏心妍,可算是不好过了,三天内那无孔不入的苦药味,几乎崩溃了她的嗅觉。
"这人是疯子还是真有病啊,一连三天不间断的熬草药,还让不让人活了!"捏着鼻子的夏心妍,赖在被窝里恨得咬牙切齿。
已入深秋,昼夜温差尽显,屋子里的聂凡由于排污渗垢的原因早已身无寸缕,但此时的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的迹象,若有旁人在场的话,定能看出,萧凡那看似消瘦的身躯上,分明外溢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流转光华,倘若远望,他的身上就好似披着一件巧夺天工的不世仙衣。
然而,这还不是最奇妙的画面,假若聂凡的身前放着一面镜子的话,透过镜子的他一定能够发现,在自己的眉心间,那枚前时诡异隐去的血色纹痕,不知何时竟然开始忽明忽暗的闪动起来,而且伴随着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灵气涌入,那枚血色纹痕分明的越发璀璨……
当清早的晨光透过云彩,洒下一方金色之时,入定三日的聂凡终于睁开了双眼,而随着他那宛若星辰的双眸开阖间,一股跳脱于常人凡界的出尘之意,顿时弥散而出,展露无遗。
"气游百脉,脱凡道。总算是踏入凝气期了!"
修真者的实力由低到高,有着凝气,锻体,聚灵,虚丹,金丹,元婴,天玄七大境界的分,每个境界又有着初、中、后、圆满,四大阶段。
踏入凝气期便算正式进入了修行界,可当聂凡扫了一眼那屋里堆积如山的残渣药骸后,不由间又皱起了双眉:
"咦,不对啊,按照这些天吸收的灵气总量,如今的我至少也该达到凝气一层的后期了呀,怎么这才初期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聂凡实在是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深究,毕竟还有更加令其苦恼事情横在心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单单跨入凝气一层,就已经花费了价值上百多万的天材地宝,而日后每晋级一层,所需要的数量必定成倍递增,现在他身上仅剩三千多块,真要按这花销算起来的话,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哎,没想到我聂凡也会沦落到这种穷酸地步,罢了,罢了,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另辟蹊径了!"
想通了这些,聂凡随即起身打水,准备洗去脱凡时排出的污泽,只是才刚洗到一半,小院的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恼人的叫喊声:
"夏心妍,你准备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快开门,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小院的大铁门外,一位穿着潮牌名装的青年男子正双手环胸,大声喝喊着,其后则笔挺的站着四名身着统一黑色西服的贴身保镖。
男子的喊声极大,夏心妍在自己的小屋内亦是听的清清楚楚。
"糟了,被他追到江陵市了,这可怎么办?"夏心妍紧紧的攥着衣角,满眼焦急。
"夏心妍,你从京都跑到潞州,又从潞州来到江陵,这样有意思吗……"
对于青年男子的喊声,聂凡全然当作了没听见,毕竟这事跟他毫无关系,他也犯不着多事。
不过,想是这么想,可未等聂凡穿好衣服,一声细若嘤咛的说话声却是没来由的传入了他的耳际。
"这位大哥,在吗?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小忙?"生怕大门口的青年听到动静,夏心妍蹑手蹑脚的猫到聂凡门外,悄声道。
租房子时,聂凡便是向夏心妍拿的钥匙,两人曾交谈过几句,聂凡对她的映像还不算差!
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聂凡随即打开了屋门,道:"什么事?!"
"嗯,大哥,外面的声音你也听到了,我实在是头疼的没办法了,所以不得不请你帮个忙,跟我演出戏给他们看……"夏心妍有些不好意思的含糊其辞道。
聂凡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不懂夏心妍的话,丝毫不需要思索,一切便了然于胸了。
"你的意思是拿我做挡箭牌吧!"聂凡直白道。
"呃!大哥你可别多想啊,人家现在是真的没有法子了,才……"
聂凡的话着实让人尴尬,夏心妍慌忙出言解释,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完,身前的聂凡却慵懒无比的伸了个懒腰,随即无所谓道:"走吧,这忙我帮了!"
毕竟,帮忙后可以理直气壮的要人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