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聂凡满意道,“我暂且给你三分钟,三分钟之内,你的行为和回答令我满意的话,自然会考虑替你除去那针毒。”
聂凡说罢,一指中年男子的眉心,熟练的把控好了灵气输入的力度。
瞬间,一股清爽之意渗透向了中年男子的全身,他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比以往更加清晰起来。
“只有三分钟吗?”中年男子在心中暗叹可惜,本想着等聂凡替自己排出针毒后,他便立马翻脸,凭着自己精妙的手段,他至少有十种把握,悄无声息的偷袭而杀死聂凡。
感受那维持自己状态灵气被疯狂消耗,中年男子坚定了眼神,赶忙起身之后,又面无表情的对着青年男子道:“乖徒儿,委屈你了!”
青年男子早就被聂凡施法定住了身体,手腕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些麻木,但此刻看向中年男子的眼神却是充满恐惧。
“师傅……”青年男子虚弱道,“你不能……”
“徒儿,为师幸苦教导你了十余年,今天就请你回报一次吧!”
中年男子说完,立刻将全身之力灌注于手中,化掌为刀,就要劈向青年男子。
“不……你若救我,我父亲和爷爷会非常感谢你的。”青年男子喘着粗气,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年男子的手掌,这一掌若是下来了,自己就会成为永远的废人了。
感谢?哪有活命重要!
待到力量凝聚,中年男子的手刀,毫不迟疑的劈向自己的徒儿。
“咔……”
“啊……”
痛苦的嘶吼响彻小院,若不是聂凡提前在身边布下了隔绝声音和视线的结界,恐怕真的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身骨碎裂之下,青年男子只感受了一股滔天的疼痛,而自己右边的整个胳膊,却再也动弹不得了。
一掌过后,中年男子随意瞥向了聂凡,试图从聂凡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可惜,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完全让中年男子猜不透。
也不知那小子是否满意了,中年男子索性心中一横,既然不知,那便最大限度的做让他满意的事情。
想道这里,中年男子又手起刀落,劈向了青年男子另一条完好的胳膊。
“咔嚓~”
“啊……你……”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青年男子万万想不到,平日里自己最尊敬的师傅,此刻为了活命,竟然向狗一样讨好敌人,而对自己却是如此之狠!
“我父亲和爷爷不会放过你的!”中年男子看向自己的师傅充满了仇恨,比起身旁的罪魁祸首聂凡,他此刻更想杀死的,正是自己的师傅。
“你父亲和爷爷?多谢你提醒我!”中年男子心中一惊,随即又立马冷静了下来,心中暗暗发狠道:那便真的留你不得了。
“咔嚓~”
又是一次干脆的手起刀落,但这次,中年男子劈向的,却是青年男子的脖子。
一道闷哼之下,青年男子便再没了呼吸之气。
解决了弟子之后,中年男子立马献媚道:“小友可算满意?”
“真没想你能这般干脆。”聂凡冷笑道,“这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你给我的问题答案,才是真正能决定你生死的关键!”
中年男子道:“小友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聂凡指了指躺在一旁的华健中,道:“你门为什么要追杀那老人!”
“这个啊……”知道那老人和聂凡的关系定然不一般,但中年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说起了实话,“为了弟子的外出历练方便,宗门便有人看中了世俗中的豪门——聂家的家产,而他又是聂家的管家,宗门灭了聂家的势力之后,看他有些武功底子,便赠予我们这些外门弟子试药了……”
“试药?!!”聂凡的杀意瞬间涌起,家产被躲也就罢了,若不是想替自己的前身了却恩怨,他本就不怎么在乎这些世俗资产。
但此刻,得知了对方居然对自己的亲近之人,做出了如此散心病狂之时,聂凡便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若说之前的聂凡还想筑基之后,再去了却冤孽,现在的聂凡,只想尽快追上对方的山门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你可知,你宗门抓了聂家几个人,又杀了几个人?”
“聂家的几位保镖都在我外门做试药人,至于其他的……”中年男子一脸惋惜道,“宗门暗中拉拢不了的,都进行秘密处理了。”
原来,只要是亲近聂家的人,都没有得到好的下场!
世俗是修真界的基础!修道之人,不能干涉世俗之事!
虽说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在整个修真界,都会自觉的遵守这条规定,即便出现了极个别的邪魔歪道会杀取凡人练功,也会很快被真正的修道人士围剿击杀。
“好哇!”聂凡定了定心神,道,“告诉我你山门的地址。”
“这个……”中年男子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若是杀死徒弟一事还能想方设法的圆润过去,但这种背叛山门之事,发现了便是一个死字!
聂凡察觉到了中年男子的犹豫,当即道:“无妨,既然你的徒弟已经被你灭口了。到时候你尽管将所有罪责推在他的头上。”
“不是我不愿说……”中年男子唯恐聂凡不满意,赶紧圆润道,“我之前便和你说过,宗门在那世外之地,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哪有随意进出的资格啊。”
聂凡追问道:“哦?那你们平时是如何进入宗门的?”
“宗门每年都会派出外门弟子去置办物资,直到第二年,新的外门弟子到来,那之前的一批弟子,才能跟随新带队的内门弟子回到宗内。”
“那你们在哪里集合?还有多久才能回去?”
“我们的接头点便是在这江陵的北边的荒山中,不过一般人找不到,必须用宗门的令牌做指引。
距离我们回宗门的时间还剩三个多月,具体的时间,会通过宗门令牌进行传递。但只有经过宗门洗礼的人,才能知道并看懂令牌上的信息。”
“倒是有趣?”听中年男子说罢,聂凡随手翻找出青年男子身上的宗门令牌。
正如中年男子所说,这令牌之上,的确有一个通讯用的低级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