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正是个少年,青涩的面庞上漏着事迹败漏的不知所措,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未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姝盯着面前的少年,少年身上穿着云梦家外门弟子统一的服饰,一如那件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长发高高束起,英俊爽朗的面容上透着些许的羞涩。
“这是你的衣服?”白姝抓起了地上的衣服问道。
那少年点了点头,“是,是我的,夜,夜里,风寒,我怕你着凉。”
结结巴巴的话语,满然不知所措的表情,紧张到不敢看白姝,只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边上的食盒。
“你也是云梦的弟子?”
“是。”那少年点了点头,这才微微扬起一张脸,看向白姝,“我,我父亲是吏部侍郎,白小姐,我曾经见过您,我也一直相信那日悬崖上跌落的那件事不是少掌门说的那样,白小姐,您那日有没有受伤?”说着少年的目光落在了白姝的身上,从上到脚的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大伤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白姝有些微的诧异,不过短暂的诧异之后仔细想想倒也是合理的。
谁不想将自家的儿女送去修仙,就算是单单一个云梦家的弟子也是莫大的荣誉,而为官中又有几个是清正廉洁的,将自家的儿女送去修仙,一方面若是有所成也可以光宗耀祖,另一方面或许还能有办法消除自身的罪孽。
“谢谢你。”白姝咧嘴一笑,伸手拿过了那个食盒,食盒中的食物只是略微的有些凉,但还存在着些许的温度,比白姝白日里吃的倒是好吃了许多。
侃侃而谈谈了一夜,从这两年在云梦的见闻到了少年时热闹的集市,渐渐的熟络了起来,熟络起来之后才发现,这少年竟也是活泼顽皮的性子。
原本白姝便是见谁都能聊得来的主,这二人倒也是蛮有话题,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白姝做得来,却没想到这礼部尚书一文官家的弟子居然也是得心应手。
这少年的原名叫崔景寒,家中原本是想让他去考科举,奈何这崔景寒的性子太过顽皮,无奈之下,吏部侍郎便将自家的儿子送去了云梦山,说是要让自家的儿子去云梦学习学习,规整规整那性子。
之后那崔景寒也不半夜才来了,白日便带着吃食来同白姝一起吃点吃的,聊点有的没的,二人几乎一夜之间便成了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一般。
十天的禁闭期很快的便过去了,易恉修满心欢喜的来接白姝,前脚刚刚拐过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白姝和崔景寒二人坐在山洞中,旁边摆着食盒,不知道那崔景寒在白姝的身边对着白姝说了什么,那白姝郑弯着腰笑的开心,一双眼眯成了弯弯的小月牙,开心的像是个偷了腥儿的小猫。
“你这是禁闭的态度吗?”
谈笑间,一声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崔景寒急忙起身行礼。
白姝只是抬头瞄了一眼易恉修,又低下头继续的啃着自己的小点心了,易恉修脸色并不是很好,绷着一张脸如同往日一样,不过白姝也习惯了,低头好似易恉修不存在一样。
“禁闭结束了,明日回学堂上课。”留下一句话和一个背影,易恉修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似乎还生气般的甩了甩袖子。
真是个怪人!白姝咋了咋舌,在心中暗暗的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