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心事一路晃晃悠悠的返回了大厅中,身边的那只小玄猫不知何时已经隐进了草丛之中。
“白姝,白姝?你没事吧?”
身体被人推了推,白姝回了神,勉强的回了个笑,“无事。”
“这位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白姝猛然一震。
“哈哈哈哈,是不是小两口又吵架了,唉,年轻人嘛,不要老是吵吵闹闹的嘛。”玄阳宗主抱着肚子也凑了过来。
白姝这才回神,看了下四周,发现云梦家,水月山庄,还有玄阳宗的人竟然都在,站在她一旁的便是她的父亲——班镇远。
“爹......跌了一下,吓,吓蒙了。”白姝有些口吃不清的说道,虽说她也想过要同她父亲面对面的说话,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哟,我倒是不知道,姐姐的身体那么娇贵,稍微跌一下便被吓成那样,若是被人用力的丢出去,丢个半死,那你得吓成什么样啊。”
不用看脸,单听那气死人的声音,便知道是白静在一旁说风凉话来讽刺她了。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班镇远一本正经的对着白静说道,“这女孩子就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看这位小姐便知道是富贵人家长大的,自然是受不得伤的。”
听到班镇远的话,白姝的脸登时变得毫无血色。
女孩子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白姝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一旁同白静开玩笑一般理论的班镇远。
若女孩子就应该被捧在手心中,那她为何从未有人肯将她捧在手心中悉心的照料呢,为何她从小却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能承欢膝下?
眼眶里有些酸涩,视线有些模糊了。
“白姝,白姝你去哪里?”身后传来了易恉修的呼喊声,“你慢点,哎,哎,哎呦,都说了让你慢点跑。”
身后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追了上来,手被人拽了一下。
“白姝,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失态?”易恉修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焦虑,甚至不自觉中带了一丝的关切,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白姝摇了摇头,心里酸涩的很。
相比,从一开始她父亲便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他同他们一样,都觉得她是个祸害吗?
深吸了一口气,呼了出去,白姝感觉自己此刻的心情缓和了一些。
“你怎么了?”易恉修再次问道。
“没啊,忽然想起来我饿了,就跑出来找吃的咯。”白姝在背着易恉修的方向,偷偷的将自己眼角的泪珠拭了去。
咚。
脑袋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
“那你那么急的跑出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易恉修说道一半,猛然的住口,将后半句话卡在了嘴里。
白姝略微一歪头,笑吟吟的说道,“你还以为什么?嗯?你又担心我了?”
“没,没有!”易恉修背对着白姝,语气十分的不自然,“我,我担心你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被本大小姐的美貌与智慧所吸引了吧?”白姝转到易恉修的前面,惊奇的发现,易恉修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的泛红。
这话似乎是刺激到了易恉修,只见那易恉修微微侧身别过了白姝,语气别扭的说道,“谁说的,我喜欢的是文文静静的那种类型,绝对不是你这么狂野的。”正说着,便看到白静提着剑迎面走了过来,似乎是刻意的寻他们而来,顺手一指,“我喜欢白静这种温柔贤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