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放在桌子上菜单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指了指上面的菜品示意她点菜。
不过话说这一点儿姜艺璇的做法还是比较合她的心意的。
她还真的不喜欢那种让你点菜非得让回来的做派。虽然那种算是基本的礼仪吧，但其效果不过就是浪费时间罢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两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感觉怎么样？”曲涟问道，顺便还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你喝什么饮料，想喝自己拿点吧。”然后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柠檬水儿。
见到那人没有反应，曲涟放下手中的柠檬水给她指了指卖饮料的地方。
“不用了，我一会儿喝枣茶就可以。”
呃……好吧。
觉得周围的氛围有些尴尬，曲涟想了想说道：“问你一个有点小冒犯的问题，当初看上乔天华的是你还是你爸？”
她脸上的好奇之色一点儿也不加掩饰。就好像是那种自来熟的感觉。更何况，都已经在一起相互配合这么多次，曲涟觉得还是不要一直那样简直就和在受罪一样。
“这跟你的工作有关系吗？”
对面的人拿起桌子上放的装着枣茶的水壶，为自己倒上一杯。顺便，还不忘质疑一下曲涟方才的话。
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让曲涟觉得自己就是自己贱。
“我看你这人目标还是挺明确的，这次这对象恐怕是你自己看上了的吧？”
“没错，是我自己看上的。不过这关你什么事儿？咱们两人时间不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应该把时间都放在工作上，而不是让你在这儿拿这工资闲聊！”
行行行，既然人家都不愿意和自己说说她自己的情况，曲涟也不是那种非要有追求者一方的全部资料才能将一对人看对眼的。
大不了，浪费点时间呗。
她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使还有一丝可能，也不会轻易放弃一件事。
就像这份糟心的工作……
她发誓，再没见过比这次的人更加说不进去话的人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曲涟依旧不会放弃这次的工作。就当是一种挑战吧。
“我说，咱俩闲聊，我是为了更加了解你。好继续我的工作好吗？啊？……”
及时把自己没说出来的话刹住，曲涟又喝了一口柠檬水。淡定，淡定。
孔夫子告诉我们，忠告而善导之，不可则止，无自辱焉。更何况这还不是朋友，就是一个客户罢了。
最重要的是，看她每次说的话，只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何必再在这种东西上浪费口舌？
“行行行行……咱不说你的那些我应该能查出来的东西了。你能说说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优势能让他对你刮目相看么？咱们上一本计划已经完了，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制定第二步计划的嘛？”
这次总行了吧。曲涟觉得自己不能在公共场合和一个不熟的人猛翻白眼，没有扶饮料的那只手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着自己。
只不过呀奇葩就是奇葩，你永远都会低估他们的造作能力。
“这种事儿，如果由我告诉你，又何必再付你那么多工资？身为一名红娘却不了解自己的客户，说出去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嘿，我这暴脾气！
本来风和日丽的一个上午，打算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对面的人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自己很不爽！
这种感觉，MD，说实话，就跟医生遇到了一个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症状却认为你必须能给他开出处方的患者一样。
想上去把那人胖揍一顿，却受身份限制连堵上耳朵不听的权利都没有……
“这么说都是为了你！这不是你们到了考研的时候了，到时候都埋头读书，谁还有时间出来凑这个对？何况你们还是医学生，不通宵个几个月能行么？”
看着对面的人投过来的看傻逼一样的眼神，曲涟嘴一撇，捏着柠檬水的瓶子的手用力更大了。
“考研？这种东西对于乔天华这种人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好吧？知道什么叫保研吗？”斜眼看了一下曲涟的反应，姜艺璇接着说：“至于我，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得，合着我就是白操心是吧。
曲涟气得眨巴眨巴眼，表现出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只不过，那因为压力而从吸管里漫出来的柠檬水暴露了她的心情。
“那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这种方式应该对他比较受用。毕竟他为了维持她自己的绅士分度，一般不会拒绝你。”
这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如果真的选择了这种方式，在国内呆的这段时间就只能走这一单了。
抽出纸巾把自己洒出来的柠檬水擦干，对面的人又飘来了鄙视的眼神。
这次，是针对曲涟这种邋遢的行为的。
只不过，经历的次数多了，曲涟就对这个免疫了。又不会掉块肉什么的，想看就看吧。毕竟不是一路人，谁了解谁啊？
对面的人温柔地又喝了一口枣茶，顿了顿说道：“那行，就这样吧。行动计划还是你写，到时候给我发过来一份让我看看怎么样。”
看着对面那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曲涟强忍住自己的笑意。
还让你看看呢，看看你也看不出来什么。
更何况，到时候真的实施起来，您老人家不给自己加戏我就谢天谢地了，哪儿敢指望着您改一下剧情走向啊？
“行行行。”
曲涟说完，这菜也上来了。指了指热腾腾的几盘菜，招呼着对面那个还在矜持着的人吃饭。
好容易挨过了这段吃饭的时间，曲涟招呼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这个饭局。
她再一次开始后悔，怎么当初就单凭她爸爸的感觉就认为他的女儿——自己的直系任务人也是个很知情达理的姑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