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你逍遥的日子到头了。”萧落手握玉佩心悲伤的想。
可是他也只来得及悲伤这么一下,战场上的喊杀声又将他拉回来了。东方烈岿然不动地看着前方的战事,王城的城门在天阙军的猛烈攻击下已危如累卵。
齐正被群臣劝说着从城楼上下来,一步步退至皇城内城,士兵们步步后退,天阙军步步紧逼,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皇城门。可是这道防线早已形同虚设,没有了防卫的城门不过是闭门谢客而已。
此时的都良王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听到有大臣提出议降。他冷哼一声,降,活的是这一地的臣子,而死的不过是他一个人而已。可是如今的形式若想不被天阙彻底来国又只有投降。
见王上点头,有一文臣出班奏道:“臣陆升愿代陛下议降。”
齐正看看他,点了点头,“爱卿,辛苦吧。”
陆出了殿门抬后示意停止抵抗举白旗示意出降。
顾庸急忙回禀了东方烈前面的情况,东方烈抿唇冷笑,“请他过来吧。”
不多时,陆升手托降书急奔过来,在东方烈马前跪下朗声道:“降国使臣陆升参见烈王殿下。”
东方烈低头看他沉声道:“起来说话。”
“是,谢烈王殿下。”陆升起身,将降书交给一旁的顾庸。接着说道:“我都良已臣服于天阙陛下的天威,请烈王爷收雷霆之师给都良百姓一条生路。”
“本王从不为难百姓。”东方烈冷声道。
“臣下早闻烈王英名,如今方得见真颜,如今都良已是烈王囊中之物,我主使下臣拜见烈王殿下,都良愿永世称臣,岁岁朝贡。”陆升说此的话时候声音里有几分苦涩。
东方烈边听他讲边看降书,看毕交降书交给顾庸,又看看马前的陆升。“陆大人又怎可保都良不再反我天阙?齐正一日为主都良一日不亡。”
“这,我主确实真心实意归降天阙,从此不建军制,不造兵器。从此不以王称。”陆升躬身道。
从此都良国不在,只余都良府。
齐正颤着手将国印交给东方烈的时候老泪纵横,都良从此灭了,而齐氏一族名为府主,其实不过是关在一座看似自由的监牢里。
齐峰狼狈的放回之时跪在父亲脚下哭成泪人。他觉得自己是都良的罪人,失了关城,亡了卜寒。最终王城陷落。
“峰儿起来,”齐正托起跪在地上的齐峰,“天欲亡我都良,人力又能奈何。”
东方烈冷冷地看着他们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接过王印之后才缓缓开口,“齐正,若是你与我天阙正面交锋,我东方烈绝不会轻看你,但你去挟持萧彩衣令巫族不得不服从于你,又毒害清浅,充作公主与我天阙和亲,你的所有所做所为皆非丈夫所为,都良于你手中灭掉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齐正一直以为巫族会是他最强大的助力,却不想最后棋错一着,竟亡巫族的临阵倒戈上。不过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巫的药粉对天阙毫无作用,看当时的情形萧逸飞并不知道萧彩衣已经被救。所以他们当时是不会假意对敌的。
想到这些齐正看向了站在萧落旁边的萧逸飞,后者却是一脸漠然,并没有理会他的眼光。倒是站在一旁的萧落笑意满满地走出来,冲着齐正闪着他那双笑意十足的眼睛道:“不要把帐算在巫族的头上,他是十足十地在帮你。”他指了指萧逸飞。
萧逸飞也是一愣,方才想起齐正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也看向萧落,他也是想弄个清楚明白。
“都别这么看着我,这个事呢,当然要归功于我,你们那些个药粉实在是要再改进些了,千年不变的配方,还不让人很容易就配出解药来了。”萧落指着萧逸飞道。
萧逸飞有些尴尬,这种药粉确是传统配方,本来以他们巫族的实力,每种毒药都是绝配,除了配制解药的人和大巫师没有人能知道解药的配方。可是这个萧落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解药。现在他有王权玉佩,又知巫族解药配方,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们这个药粉其实不过巫族最古老的一种毒粉,虽有毒却不伤及性命,中毒者浑身奇痒无比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虽说不伤及性命只不过是不立时取命而已,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解药也依然会痒死的。”萧落看着萧逸飞,又转头看齐正继续道:“如果天阙军真的中了这个毒那将是毫无还手之力了,你们只需打开城门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一个个的像切瓜削菜一样就全解决了,就算他东方烈本事再大也难逃一死了。”说完又看看东方烈。
东方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给足了他显摆的时间。
“而我呢好巧不巧的得到过这个药粉的配方,所以呢,在他们出征前就先给他们喝了解药。别这么看我,很简单,解药放在水里,每人喝一碗就解决了。”萧落指了指要说话的萧逸飞道。
“可是你的配方又是从何而来,这个配方除了巫族没有人知道。”萧逸飞不解道。
“对啊,除了巫族没有人知道啊,我又没说自己不是巫族人。”萧落一副闲闲的模样,白了萧逸飞一眼。
“你是巫族人?”萧逸飞惊道。
“这个一会再讨论,我说齐正啊,现在明白了吧,至于你关了人家妹妹,我也是顺便送个人情罢了,别以为你藏得多好,在你都良国找个人还是难不倒我萧落的。”萧落根本不理会萧逸飞转身对齐正说。
此时的齐正已无话可说,自己所有算计都显得那么可笑。
东方烈与都良的一切事宜办妥之后,才回自己的行辕。清浅就等在那里。萧落也跟了来,同时跟来的还有萧逸飞和萧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