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护的侍卫在听见那声巨响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冲进来了,可又没世子的命令,正为难间,又听见世子的一声痛呼,那侍卫长心中一紧。
世子这个宝贝疙瘩可不能在他当值期间出什么差子,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它砍的。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带着一帮侍卫破门而入。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样一幅“活色生香”的场面。
只见一清俊公子,缩在自驾世子的怀里,头发凌乱,脸色潮红。
反观他们世子,衣襟大开,白皙的脖颈下精致的锁骨刺激着人的神经,面上的神情似痛苦中带着一丝欢愉!?
而众人自进门那一刻,就纷纷垂下了头,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抬头。
所以,只有侍卫长战战兢兢的出了声儿。
“世、世…子?”
陆清安心中莫名恼火,把身上的人儿挡在里侧,朝那些人低斥一声。
“滚!”
侍卫长只觉一股低气压扑面而来,冻的他直打哆嗦,连忙后退几步,示意众人出去。
一呼一吸间,房内就剩当事人两个了,侍卫长临走前还特别贴心的把屏风扶了起来。
骆久被这一连串的反应弄懵了,她一把推开腰上的手从床榻上蹦了起来,迅速的窜到窗前就要离开。
被挣脱开的陆清安也回过神来,失望的余味在心底弥散开来,看那人就打算就此离开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开了口,幽幽的看着那道身影。
“这就打算走了?”
骆久搭在窗台上的脚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满脸的惊鄂。
话说…她怎么听出了一股幽怨的味道?
骆久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伊人阁的‘食肆’,找骆久即可。”
不等陆清安开口,骆久便运气使着轻功离开了,这次,好使了不少,很快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陆清安握着的手不禁紧了紧,失神的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骆久啊。”
正在陆清安心神不宁的时候,门外的人终是忍不住出了声。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得罪那位爷了。
“世子?”
“滚进来。”
他叹了口气,视死如归的打开门走进去。
侍卫长不好当,世子的侍卫长更不好当啊。
你想想,虽隶属于世子,可一直得不到世子的任用,也就一直当了个不大不小的职儿,没啥前途,更没钱途,还得时时刻刻的提着脑袋,生怕上头的那位爷哪天不高兴了,把自己的头给卸了当球踢。
“世子…”
侍卫长垂着脑袋,视线里刚出现那道熟悉的布料立马就软了腿跪在地上是,开始哭诉。
“世子啊,属下不知道啊,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儿啊,就立马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了,还请您从轻发落啊。”
说完就恭恭敬敬的伏着身子,等候着最后的判决。
陆清安听了他的话危险的眯上了眼睛,“这还是…为了爷好了?”
侍卫长听了这调儿,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冒出,他咽了口水,汗水滚落滴到他的外衫,映出一点深色。
陆清安站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语气淡淡。
“爷…没吩咐过不让你们进来?”
侍卫长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咬紧牙关,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还请世子,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一帮子人闯进来,若不是他动作迅速,那人早就…
想到这里,陆清安不由得愣了一下,那人衣服好像好好的都在身上,没有哪里露出来的地方。
咳,
这就尴尬了哈。
侍卫长绝望的闭上眼睛,“还请…世子将属下的一点俸禄给家中老娘。”
陆清安瞥了他一眼,继而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
“既然家中有母,那便去府上领十个板子,其他的人…各五板。”
侍卫长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见自家世子正慢斯条理的品着茶。
突然,一道黑影自梁上坠下,踢了他一脚。
“还不谢过世子。”
侍卫长顾不得尾骨上的疼痛,爬起来朝着陆清安就跪。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说完便屁滚尿流的离开了,连踢他那人是谁他也不敢去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