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贺泰犹豫着要不要冒死阻止时,安洛穿上外套跳下沙发,惊慌地抱住了盛怒中的男人:“够了,你会打死他的!”
被抱住的身体僵了僵,似乎缓过神来了,宫沉宴没有搭理鼻青脸肿、失去意识的中年男子,而是转身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就那么想要钱?安氏值得你作践自己,跑到这里来?”
无端的指责让安洛脸色煞白,她泪眼模糊地瞪着他:“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就不会这样做!”
他逼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安洛你回答我,我凭什么要帮你!”
面对男人无情的话,娇躯颤抖得厉害,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是啊,他为什么要帮她,凭什么要帮她……
看到她面如死灰的表情,宫沉宴扣住她的手像要把它折断,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他拦腰将人抱起,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去。
贺泰赶紧打开门,目送boss走后,有点手足无措。
倒在地上的人怎么办?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不敢问自家老板,他只能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韩总经理,不好了……”
一百二十迈的速度飙车到家,宫沉宴粗鲁地把人拉下车。
安洛害怕,可是不敢反抗。
直到被拽进他的卧室,宫沉宴像疯了似地吻住她,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
突然,一阵钝痛传来,安洛吃疼地绷紧身体。
他咬她,他居然咬她。
放开她的肩膀后,宫沉宴脸色阴沉地问:“他碰了你哪儿?”
安洛不敢动肩膀,那里应该有个很深的牙痕,很疼。
听到男人的问题,她含泪撇过头,不回答。
对方硬生生把她的脸掰回来,语气更冷了:“别让我问第二次!”
“就算他碰了我哪儿,跟你也没关系!”
想到自己吃了他半个月的闭门羹,被羞辱,被忽视,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安洛的小脾气也起来了。
她也会痛、也会埋怨,为什么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还要撕开她的伤口,问得那么透彻?
越想越委屈,她伸手捂住脸痛哭起来。
宫沉宴身体微僵,看着她伤心哭泣的表情,轻轻握紧拳头。
他突然退后,背对着她冷声道:“去把自己洗干净。”
直到听见关门声,安洛才跌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抱住自己。
他嫌弃她脏吗……
医院——
李绍伤得不轻,肋骨断了一根,鼻青脸肿的,家里人看见都不敢认。
好在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脱离了危险,他的妻子哭得惊天动地:“哪个王八蛋居然敢把你打成这样,绝对不要放过他!”
“闭嘴!”
刚动完手术的李绍不能生气,一动怒,疼得他冒冷汗。
李夫人擦了擦眼泪,想起什么,质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警察,是谁打你的?”
他能说吗?
他敢说嘛!
这个哑巴亏他只能吞了!
刚想着,病房的门突然开了,看见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李绍吓得差点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