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人了,她才叹了声气。
谁晓得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洛洛,这么晚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俏脸猝然变色,安洛蓦地回头,咽了咽口水:“妈妈,您不是在佛堂诵经吗?”
中年女子走到她身边,瞧了眼那扇还未关上的后门,说:“很晚了,正打算回去睡觉,然后听见这边有声响就过来看看。”
“哦……”
“你还没有回答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问话的功夫,薄云笙上前一步,借着关门的动作巡视着外头。
担心她发现宫沉宴的身影,安洛的脸色微微发白。
索性——
没有看见什么,薄云笙将门关上,然后说:“这么晚了,别一个人出来。如今的陆家跟以前不同,家里没剩下几个佣人,如果你出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嗯,好。”
母女俩往回走,安洛的目光悄悄落在那扇紧闭的后门上,然后跟着中年女子离开。
此时的宫沉宴正藏在墙外,情绪有些复杂。
“宫阙,我现在越来越不适合当总统了对吧。”
“主人永远都是主人。”
知道他要跟自己聊天,宫阙从角落里走出,站在了冷峻男子面前。
因为是他的贴身暗卫,所以他做的事情,宫阙基本都知道的。
当然,有一个情况例外,比如刚才主人跟安洛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宫阙很主动地走远了些。
虽然还是能听到点内容,但那是为了确保主人发生任何意外时他能及时出现,真不是想听墙角。
毕竟——
宫阙也喜欢安洛,听到那种声音,对他来说也是种折磨。
想到这,他的头更低了些。
听到他的回答,宫沉宴抬头望向天空的那轮圆月,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啊,永远是你的主人,可以主宰很多人的命运,唯独安洛,我不想控制她,也不愿意她再恨我。”
见他低头不讲话,男人沉默半晌,后背离开了墙壁,说:“走吧,回去了。”
“是。”
薄云笙将女儿送到门口,瞧她又在发呆,不禁叹气:“洛洛,你真的没有什么心事儿吗?如果有可以跟妈妈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母女俩跟乐颜血缘最亲近了。”
闻言,安洛抿了抿唇,目光望向她:“妈妈,爸爸的案子法院接手了,我们要自己找律师,还是……”
“你说什么?”
“法院接手了爸爸的案子,沉宴没有骗我,他真的会秉公处理。”
听到她的话,薄云笙的心有些凉。
她突然问:“刚才是不是宫沉宴来了陆家?你从后门把他送走的对不对?”
“我……”
“洛洛,你为什么那么傻?宫家人能信吗?”
理解妈妈此时对宫家的恨意,安洛耐心解释:“我只是想让爸爸死得有意义,这也是一次机会啊,为什么您始终不愿意试试?”
“如果他骗我,不需要您做什么,我也会恨他一辈子的。何况他想要包庇自己的父亲,完全不需要特地施压让法庭接手这个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