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在床上不安地翻来覆去,宫沉宴心疼地坐在床头,将她搂紧。
“不怕,你只是做噩梦了,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安洛我爱你。”
微微发颤的身子渐渐平复下来,安洛没有睁开眼睛,温顺地靠在他的怀中。
见她睡沉了,宫沉宴才舒了口气。
这几天,她究竟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男人看不见的视线里,她的睫毛微微一颤,却没有露出任何醒来的痕迹。
就让她贪婪最后一晚拥抱吧,横档在他们俩之间的问题太多了,她跨不过去,他也过不来,这样的两个人永远都无法幸福。
直到晨曦打破黑夜,知道照顾她的人随时会进来,宫沉宴才渐渐将她放回床上。
而他的两条手臂都已经麻了,却还是站起了身。
依依不舍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他说:“我下次再来看你,等我调查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落,他转身离开了陆家。
男人走后,安洛慢慢睁开了眼睛,表情是悲伤的。
陆湛焰端着药进屋时,发现她居然已经醒了,只是泪眼斑驳很伤心的模样,顿时心疼地说:“你再不醒来,全家都要被你急死了。”
“是你……把他找来的?”
她现在生着病,乐颜有人看着跑不出去,那就只有他了。
年轻男子沉默半晌,如实回答:“对。”
“他父亲杀了我们的爸爸,你还把他叫来做什么?”
有件事情,陆湛焰没有勇气告诉她。
他怕安洛像仇视宫沉宴一样仇视自己,毕竟他身上也有宫浩天的血。
“你昏迷太久了,怕你烧坏了脑子,本来就不聪明。”
哀怨的眼神看向他,安洛说:“二哥,到这时候了你还打击我?”
一声‘二哥’让陆湛焰有些心虚,他道:“不是让你别叫我二哥?叫的名字就行。”
她只是牵强的笑笑,心里却想着那个陪了她一夜的男人。
“安洛?”
发现她在走神,男子好奇地在伸出手她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是说,你量下温度,看退烧了没。”
“哦。”
量温度的功夫,想起了什么,安洛忙问:“妈妈呢?我妈妈呢?她怎么样了?”
瞧她刚病醒便想着别人,陆湛焰叹了声气:“云姨情况还算稳定,虽然陷入昏迷中,可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开始复原了。”
知道妈妈没事就行,她安了心,然后问:“绑架乐颜的那个人是谁?他跟宫浩天是什么关系?”
“那个人叫做约翰.马林,是一个贩卖枪械组织的头头,现任总统一直想抓捕他,谁知道这回他父亲居然会主动与对方合作。”
安洛彻底沉默下来。
跟一个大罪犯合作,就为了谋害她的父亲,前总统阁下应该是疯了吧?
“那为什么那个约翰.马林,最后却让我杀了宫浩天?”
“这件事情,恐怕要等云姨醒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