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后,院长拧眉:“按理说,总统阁下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不该会感到疼痛的,晚些我再给他做个精细的全身检查。”
“不用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开口拒绝。
他知道这不是伤,是他的心病,他没办法接受失去安洛的事实。
“总统阁下……”
“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闻言,宫阙只好将院长带走了。
屋内只剩下自己,冷峻男子的目光转向窗外,发现下大雪了,胸口突然又痛了起来。
她会不会冷?
接到主人的命令,宫阙先是一愣,然后领命执行去了。
虽然知道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可他不敢违背,至少给主人心里留下点希望。
两个小时后,他带着大批的人将早已炸成废墟的地窖盖上,不让大雪将这里掩埋。
听说了宫沉宴做的事情,韩澈急急忙忙赶回医院,然后激动地走到床边抱住他:“你终于醒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拧眉,推开他:“我没事。”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知道陆经年醒来的事情没有?”
“知道了。”
韩澈又说:“他情况恢复得还行,薄云笙已经在那边照顾他了。”
冷峻男子闭上眼睛,还是淡淡地回答:“嗯。”
“刚醒来好好休息,出院以后,我还要跟你交接很多事情呢。”
宫沉宴也没想让自己歇着,离开医院后,他便将整个人沉入工作当中。
哪怕半夜了,他房间的灯也没有灭。
虽然知道这样长时间下去,他的身体迟早还是会倒下,却没有人能劝得动。
宫阙默默站在房外,知道这又是一个无尽的夜。
三年后——
某个偏僻的村庄里,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得飞快,在她身后还有个跟屁虫,只是他满脸惊慌,似乎吓得不轻。
“乐颜,怎么办,他们要追上来了!”
“怕什么吗?给我快点跑,打不赢我们还跑不过吗?”
安世想哭!
为什么乐颜那么喜欢打架啊,忍一忍不就好了吗?
就在俩人即将跑回家时,前面突然挡住了三个男孩,对方凶巴巴道:“这次你们跑不掉了吧!”
“乐颜,怎么办!!”
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刹住脚,结果身后的男孩没设防直接撞上去,她生气转身说:“笨柿子,你能不能像个男孩子啊,干嘛怕成这样!”
“我、我我……”
身后追他们的人也到了,二对六,安乐颜咽了咽喉咙。
饶是平时胆子大,但两个打六个……
不对,安世就是个拖后腿的。
“哼,看你们这次往哪儿跑,两个都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安乐颜气得双手叉腰:“你们再说一遍!”
“乐乐,我们本来就没爸爸呀,不要跟他们争执了。”
“你闭嘴啦,打就打,怕什么!”
被她呛了句,安世果然闭上了嘴巴,却满脸苦闷。
于是很快地,七八个孩子扭打在了一起,也没什么招式,就是滚了一身的泥土。
安乐颜虽然才三岁,但战斗力十足,都是锻炼出来的。
她挨打,别人也讨不了好。
“哎呀,我的牙……”
“哎呦,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