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宫沉宴抓住宫阙的手,意识却有些模糊。
“去找、找她……”
“主人?主人!”
看到他昏迷的那一刻,安洛也闭上了眼睛,她想,这么痛,不如就死了吧。
宫浩天却突然放开了手,望着倒在脚边的人,眉头紧蹙。
就算要杀她,也不能在这里,更不能用自己的手。然后他转头看了眼窗外被送上车的儿子,朝司机淡漠开口:“走吧。”
宫沉宴昏迷了三天,伤势很重,左手臂骨折,肋骨也断了。
不过比起他,陆经年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的头部受伤,到现在还没醒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冷峻男子捂住胸口,冒着冷汗喊:“安洛!”
“沉宴,你别激动,你现在需要静养。”
听到父亲的声音,他诧异地望向对方:“您的伤?”
宫浩天笑了笑:“可以下床了,倒是你,估计得再躺几天。”
“安洛在哪儿?我要见她。”
“沉宴,我说了你先不要激动。”
果然,因为情绪波动,宫沉宴痛得倒回了床上,连爬起来都不行。
中年男子叹气:“都告诉你了,不要动。”
他还是坚持那句话:“我要见安洛。”
“可是……”
“可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快说啊!”
瞧他根本不听劝告,宫浩天叹息,只好道:“沉宴啊,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正式退休了,以后你便是A国的总统。”
男人留着冷汗回答:“我不是想知道这个,安洛呢?我要见她!”
“唉,安洛走了。”
“您在胡说什么?陆经年被抓住,事情告一段落,我要娶她的,她怎么可能会走?!”
知道他不会死心,宫浩天拿出一只录音笔:“这是她留给你的,慢慢听,我先出去。”
宫沉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醒来会听见这种噩耗。
他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现在陆经年也倒台了,他跟安洛明明可以在一起,为什么她要走?
想到这里,他迅速打开录音笔!
“宫沉宴……我是安洛,我走了,不要来找我。就像五年前那样,我没有……没有理由给你,但是这回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了,求你放过我,当好你的总统,不要来找我。”
砰一声!
宫沉宴直接将录音笔摔在地上。
他不信,这是假的,是假的。
再也按捺不住,他直接抬脚下床,忍着剧痛,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听到声响,宫浩天诧异地看向打开门的儿子,道:“你疯了吗?警卫,快把他扶回去!”
“我要去找安洛,我要去找她,我不相信她就这样走了,那个录音笔是假的!”
因为情绪激动,有血渗透出了绷带,宫浩天吓得脸色苍白:“沉宴,你会死的,不要逞能了,快回病房。”
然而谁都阻止不了他,宫沉宴目光猩红地往电梯走。
怕太用力阻止他会加重他的伤势,警卫们只能着急地望向中年男子,等他下达命令。
没想到他对安洛的感情,深到连命都不要了,宫浩天突然生气开口:“我知道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