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爱吃,但宫沉宴还是张开了嘴,因为她剥好才将果肉递给他。
“沉宴……”
“嗯?”
抿了抿唇,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葡萄,问:“新城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不愿意回去,但对那里的一切,安洛并没有自己想像的洒脱,什么都可以放下。
闻言,冷峻男子拧起眉头:“真想知道?”
剥葡萄的动作顿住,她抿紧嘴唇:“是不是……出事了?”
俩人对视片刻,宫沉宴没有隐瞒:“w.s对安氏集团出手,安氏破产了。”
仅仅在三天之内,毫无反击之力,直接倒闭。
虽然有预感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是听到安氏就这么没了,安洛还是捂住胸口,难过地喘着气。
对安氏,她比任何人付出的辛苦跟努力都多,过去的每一天她都在想着怎么让公司成长、壮大,结果转眼间它就这么没了。
将她搂进怀里,宫沉宴道:“如果舍不得,我可以……”
摇了摇头,安洛红着眼眶道:“不用了。有些东西,失去的时候虽然会很痛,可只有经历这种痛,人才能成长。”
“可我舍不得你的眼泪。”
她含泪笑了,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安洛说:“我不哭,我不会再哭了,真的。”
宫沉宴看着她:“不怪我吗?w.s对安氏出手的时候,我其实有机会救它的。”
明眸暗了暗,她摇头:“不怪,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了。”
男人扬起嘴角,忍不住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然后说:
“这种变化的路程虽然有些痛苦,可我本来就不希望,你将太多的感情放在那样一个家庭上面。每个人都有该有底线,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在你的底线上面反复践踏,哪怕你无所谓,可我却不能容忍。”
安洛已经红了眼眶。
她才知道,原来宫沉宴为她想过那么多。
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许久之后,她闷声开口:“沉宴,我们回去吧。”
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笑意,知道她终于要从乌龟壳中爬出,不再逃避了。
“好,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谢谢你。”
知道他们要离开的消息,何旬眉头紧锁了许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他说:“我有个朋友在新城中医院当院长,让我过去好几次,昨晚我答应他了,所以就跟你们一块走吧。”
安洛诧异:“你要离开小镇?”
她以为,他应该会永远呆在这里的。
何旬拧眉,语气有些不开心:“难道不可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只是很……惊讶。”
她的病还没治好,他想调查的事情也还没有结果,何旬自然不能让人死了。
所以现在安洛去哪儿,他就会跟着,边给她治疗,边调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何旬转身朝房间走去,准备收拾东西。
看着他的背影,安洛吐了吐舌头:“真是个不好伺候的大爷啊。”
“安小姐,我都帮您收拾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