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注意到,何旬叫她什么吗?”
叫什么……?认真思索了会儿,安洛回答:“好像是陆夫人?”
宫阙不再言语。
突然间想通了什么,安洛的脸色一紧:“她、她该不会是!”
点了点头,不苟言笑的男子交代:“还是少跟她接触,如果她知道你的身份,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后知后觉的安洛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她怎么也想不到,阿焰的后妈,陆湛岳的亲生母亲竟然也来了新城。
对方来报仇的吗?
后院里,薄云笙给女儿上了柱香,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老人,问:“那位女病人,怎么一直住在你这里?”
“哦,她的外伤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还有其他的病症没治好。”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句话何旬没有接腔。
中年贵妇又问:“她叫什么名字?看着挺亲切的,如果嫣儿还在的话,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吧。”
闻言,老人的脸色紧了紧,回答:“我只听带她来的人,叫她洛洛。”
“洛洛……是个好听的名字。哪儿的人?”
“没问、那么多。”
薄云笙点了点头,回答:“也对,你这个人向来不爱过问病人的来历。只是你这身医术,在这里委屈了,跟我回国都吧,你依旧是让人敬仰的国都医院院长。”
老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暂时不行,还有很多病人治疗了一半,我走不了。”
“你这是不愿意回去了?”
“陆夫人请别勉强我,好吗?”
突然,薄云笙的脸色沉了下来:“当初你擅自带走嫣儿的尸体我都没跟你算账,现在竟然拒绝我?”
虽然她看上去端庄、典雅,但能当上陆经年的妻子,不可能一点魄力跟手段都没有。
薄云笙严肃起来时,何旬是怕的。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代表的是什么。
低下头,他长叹了声气:“那等我治好叫洛洛的那丫头,就跟你回去,行吗?”
看了眼屋内的方向,薄云笙似乎满意了他的回答:“好。”
因为知晓中年女子的身份了,所以安洛乖乖地在屋里呆着,觉得无聊也不敢出去瞎晃悠了。
只是不知道何旬跟她是什么关系……
这时,老人端着药进来,似乎不太高兴地唠叨着:“怎么煎药的人又跑了,现在的年轻人没点定性跟耐心。”
安洛自然不能告诉对方,宫阙是怕薄云笙发现他的存在才躲起来的。
想到这里,她说:“不然明天开始我自己煎药?”
“不至于,你是病人,乖乖养病就好。呐,一口不剩地喝了吧。”
何旬跟沉宴、宫阙都不一样,所以安洛不敢撒娇讨糖,乖乖闭上眼睛喝了药。
接过碗,老人离开前叨了句:“有时间多出去晒晒太阳。”
“哦……”
她没露面,薄云笙也没有主动来找她聊天什么的。
呆了几个小时,安洛瞧了眼窗口,见前院没人,便打开房门走出去。
她想宫沉宴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做什么呢?
或许是心有灵犀,安洛刚坐在外头的石椅上,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