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到一半的时候,医生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表情凝重:“宫先生,子弹离心脏很近,很危险……我们需要你签署一份协议书。”
突然,宫沉宴凶狠地拎住他的领子:“马上进去继续抢救,人没活,就算我签几十分都不会放过你们!”
似乎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到了,医生磕磕巴巴回答:“我、我知道了!”
抢救室的门再次关上,宫沉宴又连续击打了好几下墙壁,手上全是血,也没有在意。
他宁愿受伤、出事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意安洛躺在里面!
在烦躁不安中等待了好几个小时,就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抢救室的门终于又开了。
主治医师疲惫地走出来,就让人拎住领子,差点没吓尿。
“宫、宫先生不要着急,子、子弹取出来了,人还活着。”
闻言,宫沉宴下意识笑了,转身冲向那个被推出来的身影:“安洛?安洛?”
他不敢太大声,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只觉得心如刀割。
“为什么那么傻,你是没看见子弹,所以被误伤了吗?”
尽管可能是这样,但他还是很难受。
没多久,宫沉宴跟着她进入了重症监护室,安洛的情况还不算稳定。
子弹离心脏太紧,随时可能伤口感染,出现可怕的情况。
男人握紧她的手,内疚又心痛:“你傻不傻,跑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公司待着吗?”
陷入昏迷的人儿自然回答不了她。
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宫阙传来消息,他才离开。
派人看守医院后,宫沉宴脸色冷酷地道:“不许让陆湛岳离开新城,他的命必须留在这里!”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留着对方的命,但现在对方自己找死,宫沉宴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是,主人!”
与此同时——
发现各个逃离渠道都被宫沉宴的人看守着,陆湛岳才清楚,那个男人虽然离开了国都,但他却掌控住了整个新城。
只要自己人一出现,对方就会迅速抓住他。
“可恶,到底是谁替宫沉宴挡了子弹,我明明看见他才开枪的,怎么可能瞄不准!”
狭小的破旧房子里,听见他的咆哮,陆湛焰冷哼:“早提醒过大哥,宫沉宴不是省油的灯,可你太自负了。”
“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说到愤怒之处,陆湛岳继续指责:“让你去调查安洛,结果你告诉我,她对宫沉宴来说无足轻重?如果不是你消息有误,我怎么会中计!”
“大哥一开始不就认定,那个薛琴恩才是宫沉宴的真爱吗?就算我说安洛有问题,你也会坚持己见的。”
“至少我有防备,两个会一起抓!”
见他现在把责任都推给别人,陆湛焰的目光沉了下去:“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个男人的手中。”
“你——!”
“大哥还是好好想想,回去要怎么跟父亲交代吧。你这次带来的,有一半是他精心训练的精英,却让宫沉宴轻松干掉了。”
听到这里,陆湛岳露出不安的表情。
是啊,当初他信誓旦旦可以在新城干掉宫沉宴,结果——
看出他的不安,陆湛焰心里舒坦了:“如果你不是我哥,今天我连去都懒得去,就让你死在那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