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她,所以一开始便是算计,知道她会为了安氏求他。在他屁股后面追了大半个月,而他却坐在车内,冷冰冰地看她的笑话。
看她脸皮有多厚,当初义无反顾地提分手,现在却丢掉自尊来求他。
安洛感觉自己浑身哪儿都疼,她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多么希望刚才没有人从她面前跳下楼?
一条命啊!说没就没了,她无法像宫沉宴那样,做到冷血无情。
突然,有人将她从地上抱起,模糊的视线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
可她也知道谁在抱自己。
“放开我,你放开我……”
拍打着男人的胸口,哭得撕心裂肺的安洛挣扎着,然而根本没用。
她的拳头于他,不过是挠痒痒。
宫沉宴的脸色深沉如墨,面无表情地抱着她离开天台,随后赶到的宫阙低着头目送他们从眼前走过,随即去处理李雪莉跳楼的事情。
回到病房里,安洛刚被放在床上,便控制不住地拿起枕头打他:“你走,你走!”
她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淋透,正微微打颤着。
黑眸盯了她几秒钟,宫沉宴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却让她拂开:“我不要。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你就算计好了,让我回来求你对不对?”
他不语。
她握住嘴唇痛哭了会儿,含泪质问:“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你设计的?我哥出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拳头握紧,宫沉宴让自己冷静了会儿,才开口:“先把衣服换下来。”
“我不要,你回答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是她的吵闹惹怒了他,宫沉宴蓦地挨近,把她禁锢自己床与自己中间,表情可怕:“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别忘了你的身份!”
泪水像是凝固在了脸上,安洛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
望着满脸盛怒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真傻,竟然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善了。
宫沉宴寒着脸,并没有多做解释。
他起身拽起床单,将它撕碎,然后在安洛错愕的目光中捆住她的手脚。
“既然你自己不肯换衣服,那我来。别忘了,你签的新协议里面,要帮我生个孩子,搞坏了身子,我拿你是问。”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在她伤口上撒盐,安洛拼命挣扎着:“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只听撕啦一声,她身上的衣服一分为二,看着露出来的粉色bra,安洛的脸又白又红。
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强行帮她换上医院里的病服后,宫沉宴还是没有解开她手脚的束缚,而是压着她说:“这辈子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我跟你缠定了。”
“你、你……”
安洛气得还想动手,可是它们正被捆在身后,根本挣脱不开。
冷峻男子扣住她的下巴,强势的吻了她一会儿,才起身放开她:“乖乖在病房里头待着,我去查看李雪莉的尸体,她最好是死了,否则——”
望着黑眸中的森寒冷酷,她打了个寒颤,眼泪又开始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