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感越来越强烈了,安洛的呼吸重了几分,额角被汗水浸湿。
她强行忍着,但最终还是惨叫出声:“啊……”
宫沉宴神色骤变,紧张地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边询问着:“你怎么了?肚子很痛吗?如果实在疼得厉害,我们剖腹产吧!”
这时,正在准备顺产工具的老人摇头:“不行,剖腹产后遗症太多,安洛的身体支撑不住的话,很可能直接从手术台下不来了。”
听到他的话,冷峻男子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虽然知道生孩子会很痛,但真正面临时感觉是不一样的,他宁愿替安洛承受,也不要见到她汗水淋漓,表情痛苦挣扎的模样。
饶是新城人人敬畏,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现在却只是个普通的父亲,他焦虑地盯着妻子的肚子,希望孩子快点出来。
“啊,好痛……”
阵痛越强烈,代表宫口开的越大了,何旬连忙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把了会儿以后说:“沉宴,你还是出去吧。”
他主要怕等会儿宫沉宴看见安洛生孩子流血时的模样,会承受不住。
此时的男人正握着安洛的手,她攥得越紧证明越疼,所以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弃她而去呢?
想到这,宫沉宴表情严肃道:“没事,我要陪着她。”
瞧他坚持,老人便不再说什么,反正该劝的他都已经劝过了。
屋外,得知女儿即将生产的薄云笙、李云都来了,俩人听着安洛的叫声,着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
虽然生气女儿不顾身体隐瞒怀孕的事,但她们知道时,孩子都已经很大了,也不可能再让她放弃一个已经成型的宝宝。
也因为如此,薄云笙晚上回家以后,都要吃斋念佛,祈求老天保护女儿母子平安,千万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旁边的李云也是急得不行,知道小姑子身体不好,深怕出现什么意外。
后来,得到消息的裴娜也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神情也很紧张。
“生了生了没?”
看到她,薄云笙摇了摇头:“刚破水,估计没有那么快,现在沉宴跟何大夫在里头呢。”
闻言,裴娜的脸上多了几分着急。
她也知道闺蜜身体不好,深怕生孩子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痛到后面,安洛已经忍不住了,惨叫声越发激烈,听得所有人心情凝重。
毕竟她跟普通产妇不一样。
此时的宫沉宴后悔万分,如果他当初谨慎些,或许就不会让安洛再经历一次生产的痛苦了。
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的,若是早知道,他宁愿只有乐颜。
握紧安洛的手,男人心疼地鼓舞着:“洛,加油,生下孩子以后,等他大一点我就带你去环球世界,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疼得死去活来的女子哪儿听得进去,她只知道自己要痛死了,只想快点卸货。
这时,感觉差不多了,何旬开始帮她生产:“来,用力……”
屋外的所有人着急等待着,薄云笙双手合十,不停得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