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回答:“我是主人的暗卫,负责保护他,而不是左右他的决定。”
“可他那么优秀,放弃总统之位,你知道对国民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
“主人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景婉婉有点生气他的死脑筋:“你不仅是他的暗卫,曾经也是猎人团的一员,你忘记当初我们怎么发誓的?我们期待着他成为总统的那天,一起帮他打理军队。”
“可是现在除了你,其他人都失去这个能力了,你怎么可以让他为了安洛,放弃总统之位呢?”
面对义愤填膺的景婉婉,宫阙反而很镇定。
只是像看陌生人似的盯着她许久,才开口:“婉婉,并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别人也都想要的。你没有亲眼看见主人受的苦,两次失去安洛,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最后若不是安洛活着回来,恐怕他早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找她,一个总统之位又算什么呢?”
宫阙知道景婉婉喜欢主人,在军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可是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关系,哪怕是曾经的战友。
“你——”
对于他的死脑筋,景婉婉说不通,便看向玻璃窗内的老人。
突然,她观察到对方在床里侧的那只手是握紧的,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似的……
因为丢了手链,景婉婉才会如此敏感,想到有可能自己的东西就在何旬的手中,她的脸色变白了许多。
原来找不到,是因为在何旬的手里!
他竟然进入抢救室到现在,都没有放开那条手链吗?!
“婉婉,你怎么了?”
发现她情绪不对劲,宫阙疑惑地问。
女子随即收回思绪,强颜欢笑:“没事,我也该回去了,晚点我再来。”
“你不用来也没事,我会守好何大夫。”
“呵……我知道。”
这么固执的性格,想要把他从病房门口骗走,太难了。
除非——
想到自己之前发现的事情,景婉婉转身后,冷扬嘴角。
回到家,安洛吃了碗面,便忍受不了困意,上床睡着了。
知道她忍了很久,准定非常困,这个时候谁对她做了什么,估计都吵不醒。
宫沉宴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然后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敢告诉所有人孩子的事情,是担心大家因为她的身体情况,不许她留下吧。
可她既然知道,怎么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明明除了在安全期都有做防护措施的,除非是在安全期出的问题……
解开领口透气,男人的脸上浮现烦躁。
他当然爱自己的孩子,可如果这个孩子可能危及安洛的生命,哪怕她再怪他,宫沉宴也不会将孩子留下来。
这时,安乐颜放学了,小丫头跑上楼想找妈妈,刚推开门就看见亲爹朝自己做了个‘嘘’的动作,她立马在嘴巴上画了个×。
然后慢慢退后,乖乖再次将门关上。
谁让亲爸是宠妻狂魔呢,要是真将妈妈吵醒,估计会挨瞪呢。
打、骂爹地自然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