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她想要起身,被黎序之强有力的手臂捞进怀里,箍紧,“再睡会儿。”
温暖无奈,刚要说话,嗓子干得冒烟,刺激了一下就猛咳起来,眼泪汪汪,黎序之递过来一杯水,她就着喝了几口,这才觉得没那么那么难受,但也有些哑,被他拉过来躺下。
白了一眼黎序之,提醒他一个事实,“黎先生,已经十点了,你不用上班么?”
黎序之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扒在他身上,把脸埋在她颈间,慵懒暗哑,“不上。”
温暖无奈地笑,“要是你员工知道自家老板在床上浪费大把时间,不知道怎么想。”
“暖暖,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比我花在任何事上的时间都要愉快。”
身高一八八,宽肩窄腰的高冷男神撒起娇来一点都不脸红,关键是温暖还觉得很受用。
于是只能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哄着黎三岁。
“好,永远不分开。”
几分钟后,还是黎三岁先认输,怕自己老婆饿着,果断起床给她做早餐。
餐桌上,程朗打电话来,战战兢兢很是含蓄地问黎序之下午去不去公司,黎序之本来想说不,被温暖一个眼神镇住,到嘴边的话弯弯绕绕变成了一个“去”字。
程朗得到肯定的答案,忙不跌挂断电话,百万伏的高压通过电话传过来,他觉得自己能撑到最后都算死里逃生了。
没办法,自从跟温暖和好以后,黎序之常常旷工,他是老板他厉害,底下的人自然不会,也不敢说什么,可是有很多重要的文件等着他签字。
黎序之一顿饭吃得哀怨,要温暖又亲又抱,就差举高高了,好不容易才把黎三岁送上车。
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温暖看着来电号码,眉头微蹙,能查到她的号码,也是煞费苦心,打开免提,视线落在手里的杂志上。
“温暖,我们见一面吧。”
白凌皓开门见山,还是高高在上,带着隐忍的深情,让人觉得他有什么苦衷,一不小心就掉进他的陷阱。
他有些着急了,以为温暖只是耍耍小性子,不过是要糖吃的小孩,根本没把她当回事,而且她在星光呆了这么久,白凌皓自认为对她了如指掌,以前她对他百依百顺,说什么都不会反驳,也许时间久了,心里平衡了?
那他就晾着她,让她清醒清醒,不该有的贪念最好适可而止,每天想要爬上他床的艺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谁都跟他耍小性子,那他还要不要管理公司了。
他承认,温暖很特别,所以他愿意花那么长的时间来吊着她,而不是像对待其他人那样。
这两年,他随时在等着她主动靠近,可是她就像一根木头,腐朽的木头,时刻跟他保持客气的距离,两人之间好像横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跨不过去。
直到她提出解约,他都没有危机感,温暖有多大能耐?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在这个圈子里想要出头,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的身体,但是高傲如她,绝不会做这种事儿。
所以,不管她再闹再折腾,最后还是会求着他让她回来。
可是昨天确是白雨薇回来,说她她做严格新电影的女主角,她不要被温暖压一头,还添油加醋地把试镜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简单地说,就是温暖不知道从哪儿能来的资格,参加了严格新电影的试镜,如果被选上......
这个消息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坐不住了,最终还是拨了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