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而两旁的烤串师傅还笑的出来,就这生意能养家糊口么?我找了张桌子坐下,我看着小赖问:“什么时候开始?”
小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现在是四点,五点开始。”
“唉!”我轻叹。要说这黑社会来吃个饭都拖拖拉拉的,还的定时定点。我拿着汽水瓶子在桌子上轱辘过来轱辘过去等的好不耐烦,他到稳当还给我找了件微厚的外衣披上。
他安抚说:“总的给师傅们点时间准备!”
“准备什么?听你这意思他们的备料不全?”我不解的看向他。
他刚要张口远处就传来了车鸣的声音,不是一辆而是十多辆,而且还是那种大金杯。喇叭声震耳欲聋的响,我手里玩弄的汽水瓶啪的摔在了地上。
服务员利落的拿起扫把收拾了,我则气的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而他似乎就想看见我这个样子,笑的一哈哈的。
车上的人呼啦的围了过来各个都咧着嘴笑的阳光灿烂的,恭敬地叫过了嫂子都找地方坐下了。
我心里盘算着,这是要摆酒席么?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怪生意这么冷清,这是包场了么?
这地方不是一家的生意,各个老板一见上人了,嘴笑的都合不拢了,赶忙叫服务员上脾子(啤酒),成箱的雪花被一个个小伙子抬了出来,天啊!都是勇闯天涯啊!这的多少钱啊?
很快各种串烧也摆满了桌子,他拿起一串鸡翅递给我说:“你不是喜欢蜂蜜鸡翅么?尝尝他们的手艺。”
我接过鸡翅咬了口,根本就没吃出来是鸡翅,食之无味了啊!心想幸好就十多桌,撑死也就是一万左右,我那五六万也还有的剩。
“嘀……”喇叭声。
我顺着声音看去差点没过去,又是十多辆啊!呼呼啦啦的又下来了一群人,嫂子嫂子的叫过之后也甩开了嘴。
看着那一箱箱的啤子和一会一扯盘子的桌子,我心疼的都滴血了。哪来的这么多狼啊?平时也没见有这么多人啊?
这刚刚坐了三十几桌还有六十来桌呢,他们是包了场子了,那就是说后面还会继续上人呢。
果然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广场的四周被面包车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僵硬的笑都不会了,他还在一旁笑嘻嘻的,他真没良心。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吃了我七万六千多块,老板说欢迎我下次在去,我冷冷的扔下一句不要钱就来。
回到家我一点精神都没有,能有么?都欠债了。我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天花坂,我真想给自己洗脑,我的血汗钱就这么被一群狼给吃了,那可是我两年的积蓄呢。
怪只怪自己没拿他们当回事,我拿他们当糖豆了,结果他们都是炮弹。
“怎么心疼了?”他一脸的魅笑给我脱了袜子,边揉着浮肿的小腿边说。
“不是你的钱你当然笑得出来了,他们简直就是土匪,有他们这样的么?我只是说要请十几个人,结果来了快一千人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我猛地坐了起来瞪着眼睛问:“不会有人鱼目混珠的吧?”
我的举动吓了他一惊,他怒斥:“你就不能老实的躺会儿,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呢?万一抻到肚子怎么办?”
我不关心他的话我只关心那群小弟里有没有浑水摸鱼的:“到底有没有?”
“多少会有吧!”他也不敢肯定。那就是说会有,那我不是更冤枉了么?
“哎呀!”我给了他一脚:“你怎么不早说,我好耍回赖。”
“哈哈……哈哈……”他笑着起身走到柜子处,拨开了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个高宽各六十公分左右的划痕展现了出来。
“那是什么?我怎么没有留意到呢?”我站起身子走到他的身前:“你不会是在这里镶了个保险箱吧?”那他也太傻子了,要是窃贼来了一定会满载而归,多容易找啊!
“挺聪明啊!”他笑笑让出了身子,为了让我可以近距离的看的清楚点。
“切,我就当你是夸我呢!”我探着头看着那类似古时暗格的东东问:“怎么打开啊?”
“你过来我教你。”说着他揽过我的园腰一只手在痕里框四个角的地方按了几下,门子像变魔术一样开了。
我眼睛大大的盯着他话都说不明白了:“我没做梦么?啊啊?”这是真的么,不是我睡糊涂了梦游呢吧?
他笑着亲了我一下拿起里面的一张银行卡说:“染这里的每张卡里都不下千万,你记住我刚刚打开保险箱的方式,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不然里面的东西都会焚尽。”
“焚尽?你,你是疯了么?拿出来放别的地方去,放这里不安全,万一我弄错了里面的钱不都变成烟灰了么。不行快点都拿出来。”我说着就动起了手。
“染,像我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的,你跟着我不会有太平的日子,今天你休息一天明天我就送你去房学文那里,然后由他带你去扬那里。”
他的面部开始凝重,声音也开始发沉。
我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在俘虏了我的心后又做出了这么慌渺的决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事瞒着我,而且还是要命的事。
我没有又喊又叫也没有生气,我在想他要做什么事,连我都要支开。
“为什么不让周浩送我走?你们有事瞒我。”
“染,到了外面记住别往家里打电话,扬会照顾你,等我忙完了我会去接你。”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为了把我绑在身边费了不少的劲,现在又要让我离开,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保护不了我了。
我不能留下来让他担心:“你想好了要我离开么?”我抱住了他问。
“染,别让孩子姓其它的姓。”他哽咽了。
我从没见过他软弱的流过泪,即使我在医院装不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可今天他哭了。
我收紧了手臂点着头答应着:“哥,我们的孩子只会有一个爸爸,他是你,我发誓。”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他扶起我的脸颊亲吻着,我们像一对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慢慢的把爱在暧昧的火花下升华。
当临近黑夜我收拾了行囊跟着他去了学文那里,学文见了我没有任何的惊色,显然早已知道我的来意,而干妈激动的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也哭了,但却不是为了干妈,而是他。
“怎么样你们准备好了么?”学文坐在沙发上问道。
我没说话,他的神色有点淡漠,他看着学文说:“她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话。”
“我一直记得呢。”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我似懂非懂的话,我拉过他的把手柔腻的摸索着,希望能在这一刻让他体会到我有多明白他的心。
晚上我和他都睡在了学文的家里,一夜我都紧拥着他,深怕我的手臂一松他会如幻影消失无踪,果然当我在晨光中醒来的时候他已离开了。
我没有埋怨,没有哭泣,因我是他的女人我不能给他丢脸,中午我跟着学文到了哈尔滨的太平机场,在飞机上学文交给我一封信,说是他留给我的。
我打开信纸看着纸上的一行字,我哭了。
‘染,你知道我忘不了她,也知道我爱你,但你不知道我对她的爱早已由爱变成了愧疚,而你,我只想说我爱你。’
傻瓜,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爱我了,我没有在争什么,我只想亲口听你说爱我,你好笨,笨的让我心疼。
我收起了信闭着眼睛想着与他相遇到现在的每一幕,有这些回忆陪着我也许足以让我走完今生了。沈阳桃仙机场,来接机的是扬和一个上了年纪男人,那男人大概也以五张开外了,浓眉大眼,高鼻阔唇。他的腰板依旧笔直步伐稳健,从上到下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魄,看样子此人应该是张沼泽的哥哥无疑了。
“小妈。”扬见到我淡漠的喊了声,一点也看不出来雀跃的样子,这叫我多少有些失落。
“臭小子,不想见我就别来啊!”我白了张扬一眼,又对他身边的男人礼貌的伸出手笑说道:“您好,我是王晓染,请问您是……”
男人也伸出了手并笑说道:“你好,我是扬的大伯,你叫我大哥就可以了,沼泽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原来是大哥,很高兴见到您,麻烦您了。”我又转过身子看着学文说:“大哥这是我和沼泽的朋友房学文,学文这是沼泽的哥哥。”
话落两人相互握了手说了点客套话,出了机场不远处的一辆橄榄色的越野吉普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清扫车牌不仅流出一抹似嘲的笑。沈A打头的车牌号是红色的,虽然我对车牌不太了解但我却知道,这是军区的专用车,是不管在哪里都畅通无阻的车。倘若是普通的车辆打头应该是辽A辽B辽C等依此类推,而沈仅限于沈阳军区,只是这A是代表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之所以笑是因为,张沼泽竟然有这么个哥哥他却是一个黑道老大,真是天大的笑话。
上了车出了机场路车子行驶了好一会,经由沈丹高速又上了沈阳环城高速,进了市区又过了好久才停在了一处叫文星路的地方。
上了楼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会,我看着客厅里围向我的男男女女我这头嗡的一声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