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龙这是什么外号啊!难听死了,我拽了拽他的袖子说:“你怎么有这么难听的一个外号啊?”
他没有理我说的话吩咐小赖说:“把钱收了。”他又走到发牌女孩的身前说:“小麦你记住以后再有这种人直接把他的钱分给桌上的其他人。”
“是泽哥。”女孩答应了声整理起牌桌。
他楼过我的腰出了赌场。也就是所谓的健身房。
我有陪着他在达达街转了一下午,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个混混头子,没想到他也有自己的场子,而且还不是一家两家,光我陪着他就走了七八家地下赌场和几家发廊,我真不敢相信他只有二十九岁。
二十九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场子呢?我坐在车里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该不该问他。
“你想知道什么?”他停下车看着我问。
既然他看出来了我就不掖着藏着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多大的来头,为什么你的名气这么大,而且你似乎不只是小混混这么简单?”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在车储蓄箱里拿出一包烟,他点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吸烟了,我从没见过他吸烟。他将拿烟的手放在了滑下的玻璃口上说道:“我几个哥哥都是军人只有我不是,当然我父母也军人,他们为自己引以为荣。所以他们选择了让他们的子女也向他们一样为国家尽一份力。”
他停顿了下冲着我笑了笑接着又说:“你知道生在一个优秀的家庭里那种无形的压力有多大么?他们每天都会说,看你大哥怎么怎么样了,看你二哥怎么怎么样了,依此类推等等……”
“所以你开始叛逆?”我能理解他的那种压力,这对他不公平他有权选泽自己的路怎么走。
“叛逆,没有,我听他们的话考了士官大学,但我没考上。他们觉得我是故意的,我们发生了争执,我一气之下从家里跑了出来,因为他们的关系我很小就考了士官。当时我只有十七岁没什么地方可去,就给周浩打了个电话到这来了。刚来时这里很乱到处都是地痞无赖,我总被人当肉沙袋打,时间久了我就开始还手,但结果还是会更惨。”
他有吸了口烟说:“当时我还学会了吸烟,吃******,玩女人,偷窃,赌钱,所有和混混占边的我都碰。”
“为什么不回去?”
“回去?我那还有脸回去。”他无奈地笑笑:“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扬的妈妈,她当时是医院的一个小护士比我大两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她发生了关系,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爱上了我整天粘着我不放,后来她怀孕了,他父母不同意让她打掉孩子不然就和她断掉血源关系。”
他扔掉了手中燃尽的烟头修长的大手向后拢了飘逸的黑发说:“她依然决绝的选择了我,后来扬出生了,扬的出生无疑为我和她增添了一份沉重的负担,为了让她过的好点我开始跟着大哥砍人,慢慢的我也上位做了老大。但是世事难料,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今天没明天,再加上年少轻狂,把命扔道上是早晚的事。”
“她出事了?”我问。
“是我出了事,她为了救我竟然拿着砍刀一个人去找那个绑我老大,真不知道是说她傻呢,还是勇敢。”他无声的笑了,那笑凄凉惨白。“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她的么?”
“哥……”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那是属于他的回忆,而我只是一个旁听者。
“他们在她的身上划了无数的刀口,然后把盐洒在刀口上看着她痛苦的在地上抽筋。最后再逼着她吸毒。”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所以你恨毒品?”原来他排斥毒品是因为她。
“我恨每个利用毒品的人,可笑的是警察救了我,我抱着奄奄一息的她狂奔向医院,经过救治她脱离了危险,她开始吸毒。醒着的时候她总让我帮她死去,她说她自己没有勇气。”
我的眼泪开始不停地流下,原来我的爱不及那个人的千分之一,而我永远也占据不了她在他心里的那个位置,我连一个死人都争不过,这是我的悲哀还是他呢?
“一次我出去回来的晚了点,进门后发现她不在我担心极了,结果我在冰箱上发现了她的留言,她说她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到处找都不见她的影子。”
“她会不会还没死又或者你当时忽略了什么?”
“我也想过,但她除了死还能在那呢?”
“后来呢?”
“小扬被我送到了四哥那里,而且还学了武术。后来我为了生存开始学着用脑子打打杀杀,很快我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变成了大混混。血龙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我在赌场里大开杀戒得来的。”
“那也太快了!”我有点不相信他的话,杀几个人就这么多钱这么多利,我才不相信呢。
“慢慢你就会知道赌场的利润有多大了。”他启动了引擎。
我总觉得他还有事瞒着我,但我就是不知道破绽在那里。怪费神的不想了。
到了家我简单的洗了澡,当然少不了他的检查身体,我都习惯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子夜了,我搂过旁边的他,摁,怎么是空的?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卧室,他不在,人去哪了呢?
我起身推开卧室的拉门,黑黑的一点火点烟的味道,我摸索着走到沙发的位置坐了下来,截过他手里的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咳了一声。
他又夺了过去捻灭了。他问:“她会活着么?”
这一刻我僵住了,我在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我。
“……”我沉默了好久才说:“我相信她活着。”
他楼过我静静的呆着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