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墨虽然只是走在前面，但因为身高的关系，哪怕他走的是再不紧不慢，杨清染还是有种被拖着跑的感觉。
但对这种感觉却出乎意料的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对象是苏言墨……
“你是猪吗。”苏言墨忽然停下来，转过身来，杨清染却正好撞了上去，扑入怀里的还有专属于他的味道。
虽然头被磕的生疼，但杨清染却变态地不反感突然被撞到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在他怀里的感觉。
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杨清染立马直起身子，现在可不是在做白日梦……
“啊？”杨清染反应有些迟钝，才意识到他刚才在说自己是猪。
有些意外，有些熟悉，又有些好感。
杨清染不禁暗暗想把自己给捶死，谁被骂猪还有好感的！
“你刚才不会反驳吗？就智障一样待那里？”
“……我不知道怎么反驳。”杨清染支支吾吾道，苏言墨一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自己估计又给他丢脸了，还是在他面前……
“你难道……”他突然停了下来。
“……很好……”苏言墨突地笑了几声，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我记得她是你表姐吧，似乎一直关系不错？”
“……”杨清染不明白他的意思，明明他刚才还很生气的样子。
苏言墨的语气也根本不像是在问她，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时候就出的一手好牌，怎么，在她面前就说不出话来了。”苏言墨冷笑道：“何况，你可是曲家的大恩人啊。她怎么敢和你那样说话。”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语气似乎听起来很温柔，但杨清染知道，这里面都是冰冷。
冷到自己温热的心脏又一次结了冰。
“你在怀疑我故意让你为我出头。”杨清染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心里还是不禁漏了一拍。
“怀疑？这不就是事实？”这个女人心计从来都比自己想的要深，在自己面前装的有多蠢，却在外吸引了多少男人？难不成他们都是看上她的脸？如今又想要自己去怜惜她？好让她在自己身上赚到多大的利益，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多了……
“……我没有。”杨清染木然道，别说自己不是想在他面前演了，就连他会不会为自己出头自己都想不到，又何来故意让他来怜香惜玉？
苏言墨垂下眼来，此时杨清染的手机铃声却好巧不巧地响了起来。
是季予星的电话。
估计是在问自己明天什么时候去给他践行。
可苏言墨却把手机摔向了地上，毫不留情……似乎是在摔她自己的心。
“怎么？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苏言墨顿住口，说不出口下面的话。
但杨清染却仿佛失了聪，怔怔地看着早已经粉身碎骨的老版智能机。
五年前小姨给自己买的那部，自己走进曲家的那部，第一次和他聊天的那部……
上面存了自己多少美好的回忆，和他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和自己发出去的邮箱记录就一直没删过，哪怕时间只是许久之前。
可那些东西却支撑了自己五年……五年啊，即使再买一部，记录再找回来，可又真的能……能回来吗。
苏言墨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杨清染，似乎……少有的看到了她哭。
愚蠢地把那些碎片拼好，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打乱，手忙脚乱的像个小孩。
但一想到这原因仅仅是因为季予星，苏言墨心里就不住的火起。
心里那抹不知名的感觉也淡了下去。
“你以为你还拼的回来么？”苏言墨把她好不容易拼好的轮廓打散，杨清染的目光逐渐呆滞。
“对啊，回……回不来了。”干笑了几声。因为哭过，虽然没有哭声，但声音还是沙哑了许多。
真的回不来了吗？杨清染真的好想……好想自己心底的那个苏言墨，那个暖心的孩子，那些温柔的少年。
可惜，回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