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小姐,那就是天空之城?”
“是。虽然已经再也飞不起来了。”
“话虽如此,这也太大了。我活了将近四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建筑物。”
亨利-布莱尔瞪大眼睛,他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此时此刻,时间已经接近正午。炙热的阳光倾泻而下,人在太阳下面,好像要被晒成鱼干一样。之前,焰雪为了阻挡天空之城坠落,使劲了全身的力量。她昏倒在沙漠之中。幸好亨利-布莱尔打猎经过,救了女孩一命。之后,两人便一同来到天空之城的坠落点。
亨利-布莱尔满是欢欣。对于天空之城的传说,他已经听说过无数遍。但像这样亲眼所见却还是第一次。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回到村子后向大家吹嘘的场景。焰雪静静地等在一边。她放任布莱尔到处乱看。过了好一会儿,布莱尔问道。
“焰雪小姐,为什么你要把我带到这里。”
“我说了。我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水源?食物?”
“肯定比这些东西更多。布莱尔。”焰雪回答。她快步向天空之城的残骸走去。布莱尔抓挠脑袋。他只能跟在女孩后面。刺眼的反光映照在废墟上,隐隐的人影出现在视线尽头,焰雪下意识遮住眼睛。突然间,一个肥硕的身影出现跳出,小兔狲“喵”地撕鸣,它直接朝焰雪扑了上去。焰雪猝不及防,她一下子被大猫扑倒。
“哇,小兔狲,等等,等一下……哈哈哈。”
女孩和大猫玩耍在一起。一旁的士兵都是吞咽口水。焰雪还是近乎**,那美丽的容颜,饱满的酮体,让在场每一个男人都怦然心动。哈里-福克斯见势不妙,他立刻下令让大家去周围守备。士兵们都是恋恋不舍,直到福克斯开始骂人,他们才肯离开。
……大猫还在不停乱跳。斯蒂尔走上前来。他的眼角泛出泪花。焰雪张开双臂,她将变异者少年抱在怀中。
“对不起,斯蒂尔,让你担心了。”
“焰雪……姐姐,焰雪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
斯蒂尔泣不成声。他不停地磨蹭着焰雪的胸膛。焰雪摸着变异者少年尖尖的耳朵。斯蒂尔满脸幸福。她看向后面的纳达。
“纳达,你终于做到了呢。你终于完全控制了黑刀的力量。这是连我当初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也是托你的福。是你给我的力量。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我只是给你一个契机。真正让这个契机发挥作用的,还是你自己。你已经是一位优秀的制裁者了。”
纳达目光闪烁。她欲言又止。焰雪伸出手,纳达心中犹豫。但斯蒂尔却把她一把拉了过来。
“好了,纳达,你就不要再违背自己的心意。你不是早就想在焰雪姐姐怀里撒娇了吗?”
“呜……呜。”纳达无话可说。焰雪温柔地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重。一旁的小兔狲似乎是有点嫉妒。它也硬凑了过来。大家拥挤在一起,那亲密的姿态。让人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
德斯特罗-法瑞尔戳戳哈里-福克斯。“就是她?纳达一直在寻找的女孩。让-莫里斯的‘神’?”
“没错,就是她。”哈里-福克斯答道。他表情凝重。星月单手插袋。他红色的瞳孔摇曳不止。焰雪放开两个孩子,她又拍拍大猫的脑袋。小兔狲识相退后。焰雪站在星月跟前。两人都是面带微笑。星月说道。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没有违背承诺吧。”
“当然,我知道,焰雪,你从来不会对我食言。”星月轻轻挥刀。他将女孩拥入怀中。焰雪闭上眼睛。阳光普照之下,她的面孔也是金灿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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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149年12月10日中午,天空之城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很长,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二个小时。但带来的结果却极为深远。此战之中,天空之城陨落,北美定居点强大的假象被彻底撕破。他们的2000万居民,最后活下来的不足600万人;但另一方面,他们也击败了“变蜥”,彻底排除了内部的不安定要素。虽说中央区和平民区都是满目疮痍,但最重要的工业区和农业区却奇迹般的保留了下来。这也为北美定居点日后东山再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
12月10日下午1时,法瑞尔一行人返回天空之城。此时此刻,天空之城还处于半混乱状态。人类真正所能控制的地区仅限平民区一地。于是乎,法瑞尔便在废墟上建立起一个临时指挥部。他详细听取了纳达等人的报告。包括让-莫里斯的“避难所”,“变蜥”的实体,天空之城的坠落,以及现在的状况。
“原来如此,‘变蜥’已经彻底毁灭。这倒是可喜可贺。但天空之城却也因此陨落。这却是得不偿失……焰雪小姐,你是让-莫里斯制造出来的‘神’,是那位传说中的制裁者。我很感谢你拯救了我们,但你难道就不能使用更加合理的办法吗?”
“……”焰雪一言不发。她只是冷冷瞥了法瑞尔一眼。法瑞尔转向另外一人。亨利-布莱尔张大嘴巴,他来回张望,就好像乡巴佬进城一样。法瑞尔问。
“就是你吗?来自地表的同胞。”
“你是在问我?”布莱尔眨眨眼睛。法瑞尔皱起眉头。布莱尔赶紧开口。
“没,没错,我叫亨利-布莱尔,是个猎户,来自伯明翰。”
“伯明翰?”
“是我居住的小镇。那里大概有几百个人。主要靠狩猎和开矿谋生。”
“像你们这样的小镇,在北美大陆上还有很多吧。”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就我所知,距离我们最近的,是一个名为南苏必利尔的小镇。这个镇子的人口数量和我们这边差不多。旁边还有一座大湖……”
“苏必利尔镇已经毁灭了。被变异者摧毁了。”哈里-福克斯说道。亨利-布莱尔猛地一怔。他好像是受到惊吓。法瑞尔说。
“布莱尔先生,没事的,变异者已经被我们击败了。你们现在是安全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天空之城想要重新开始,和地面的同胞们建立起更加紧密的联系。”
“真的吗?但你们过去都是在压榨我们……”
“这是过去。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布莱尔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在这里说。能够满足的,我们都会满足。”
“真的吗?那你能提供饮水和食物吗?我们镇子已经好久没有稳定的粮食供应了。”布莱尔欣喜说道。而法瑞尔则是尽力安抚。他的笑容简直就像天使一样。以现在的情况,天空之城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地表居民正是最好的突破口。所以法瑞尔才会拉下面子。
……
眼见事情已成,焰雪悄悄退下。就在不远地方,星月正等在阴影中。为了避免麻烦,他一直远离人群。看到焰雪过来。“红瞳死神”露出笑颜。
“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法瑞尔总统和布莱尔好像谈得挺投缘的。以现在的情况,无论从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天空之城都需要与地表居民搞好关系。法瑞尔总统不是傻瓜,他十分很明白这一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北美定居点在短时间内就会安定下来。至于能否恢复元气,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但是……”
焰雪欲言又止。太阳依旧灿烂,一朵白云缓缓拂过天际,淡淡的阴影笼罩下来。女孩的笑容也渐渐消逝。
还没有结束呢。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焰雪对自己说道。她按住胸口。隐隐的疼痛在胸中奔腾。星月注视女孩,他轻轻搭住焰雪的肩膀。沉重的脚步声从旁传来。星月和焰雪立刻退后。不知什么时候,哈里-福克斯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双眸炯炯。
“焰雪小姐,我有事想和您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