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沧文辽感觉自己现在就地狱,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地狱来的魔鬼。
“你刚刚在说什么?”她有没有搞错啊?要他带她出海玩?她是不是一下话急说错了?她以海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吗?随便一个浪就能把她淹没了好不好?她是不是想死啊?想死也别连累跟着她的人啊?跟他说一声就好了咩!他可是很愿意帮忙的。
江静歌慢吞吞的回答着。
“没什么啊?”
“哦!”他就说嘛!谁会想去海里送死呢!刚刚可能真的是他听错了。
“就是出个海咩!”有什么大不了的?的确是没什么啊!她已经不也是常出去,所以她是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
沧文辽气呼呼的瞪着江静歌,她是耍着他好玩吗?明明说了没什么,怎么可以在下一刻又变挂?你行,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就说自己怎么都不像楚言他们一样喜欢她嘛,原来是她太讨厌了,总是把他气得要死,他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嘛。
“我?我很好啊!谢谢!只是你记得去准备准备,我们一会就出发。”怎么都跟她这么久了还不懂收藏住自己?这样真让她担心他们的未来。
“文辽,你跟我来。”江静歌对他摇了摇头,看来有些话她是要明说了,不是说她不能等,只怕是别人等太久了,聪和旦的回报里就说了,那人又要有动作了,只是她不敢跟夏从敏说,怕她受不了。
江静歌才走出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云你也跟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而她也相信南宫云都一定会保护她,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这是一种直觉。
“嗯。”南宫云对江静歌点了点头,她是不是要跟沧文辽坦诚说开啊?这样她不就很危险吗?还是她让他去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江静歌把地点选在一个亭子里,这个亭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别人再怎么想偷听,也听不见,因为这个亭子是建筑在一个湖中间,这亭子也只有一条长长的细柱子直到亭间,轻功不好得人还到不了这里。
哦——这么说江静歌来到古代连轻功都学会了?
这个是当然是——不可能啦,轻功怎么可能说学就学会的呢?
那她是怎么爬过去的?
拜托!你认为可能吗?叫她爬?
嗯——是不可能,那她是怎么过去的?
晕——这还要问吗?当然是南宫云把她带过去的咯!哎——现在的猪八戒越来越多了。
江静歌到亭子里也只是不说话,因为她在等着他来问自己。
“亲爱的师傅大人,请问您找我来到底是为何事啊?”叫他来又不说话,搞什么东东嘛?
见沧文辽开口问话了,江静歌也不罗嗦的问道:“文辽你觉得你们国现在的状况如何啊?”
希望不是她想得那么安居乐业才好,这样最起码他还知道要防患于未然。
“那还用说的吗?当然是安居乐业啦!”这不是在费话吗?她都在这里好些天了,难道她有听到什么人说这里他打理的不好?谁连饭都没得吃?
江静歌抹了抹脸。
“安居乐业,安居乐业,安居乐业。”江静歌一边重复着沧文辽的话,一边在亭子里走来走去,重复着他的话也越说越大声,果然和她所想的相去不远,怎么古人都是这样啊?就是要做猪也要做只世界上最聪明才干的猪嘛。
突然,一只小手掌用力的打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蹦——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响声。
“沧文辽,你给我跪。下”江静歌大吼了一声沧文辽,她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合理,也知道高傲如他,但是她还是要必须那么做,否则会死很多人,这当还包括他自己。
“我?”跪下?沧文辽瞪着江静歌,她有没有搞错啊?他是犯了什么错了?为什么要跪下啊?他连皇上都可以免跪何况是她?
“沧兄,我劝你还是跪得好,她现在是以师傅的命令跟你说话,而且还关系到北沧国的生死攸关之事。”这时南宫云也开口了,他当然也明白江静歌这么做的用意,她是要沧文辽记住这难忘的一刻,也是要他记住这一刻她所说过的话,而这些话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儿戏,现在江静歌开口了,就表示她是管定了北沧国的事了,所以他不但要跪,而且还要有礼。
江静歌感激的看了看南宫云,她就知道让他跟来是没有错的,她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帮她的,果然她没有猜错。
南宫云对江静歌回以一笑,像在说不必客气。
生死攸关之事?这不可能吧?难道她刚刚问他本国的状况就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
“弟子谨遵师命。”这次沧文辽倒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对江静歌不敬,因为他现在不是沧文辽,而是北沧国的王爷,只是他一向不喜欢以王爷相称,所以只要不是有关于国事,他都是以沧文辽的身份与人交道。
“文辽起来吧。”她要他跪,只是要他记住这一刻,并无意显示自已的身份。
“是。”沧文辽在心里想着,她也不是好显身份之人嘛!看来她是真的有什么重要之事,只是已经关系到生死攸关的事了,那事情不就已经很严重了?那自己怎么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难到是谁给他压下了?知情不报?这也不可能吧?沧文辽想了很多个可能,但就是没有想出来到底是什么。
“文辽,你知道南风国出现女神之事吧?”江静歌问着沧文辽,她要先了解他到底知道多少,再她想想,哪些可以略过不谈,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那不就是一个传说吗?”这他有听过,可是这跟他们北沧国有什么关系啊?而且上次大堂兄回报也说那只是个传说啊!怎么江静歌还会这么问他吗?难道不是吗?可大堂兄也不至于骗他啊!这事情到底有何关连?
“你认为是吗?”
“这——弟子愚昧,请师傅赐教。”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女神这一回事,他本来也认为那只是个神话,可江静歌的问话,让他也不确定了。
“我就是那个传说。”江静歌也明白的告诉他,她就是那个女神。
“什么?”沧文辽讶异的瞪大了双眼睛,今天是愚人节吗?她是不是又在耍他啊?
看着沧文辽的表情,江静歌就知道他这是不信了,虽然她自己也不信,不过有些时候,事实可以让它变成假的。假的,也可以变成事实,只是看有没有这个必要而已。
“文辽他是谁?”江静歌指着南宫云。
“南宫云啊!南风国的太——”沧文辽像是想到了什么。
南风国出现的女神,南宫云又是南风国的太子,他是上面只有一个皇旁,而能让南风国太子礼遇之人除了女神还会有谁?那江静歌不就真的是——女神?
那他不就是拜了个女神为师?女神耶——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比较像女魔多一点啊?
看他的表情江静歌就知道他想到了,便对他点了点头,而南宫云也附议的对他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你真的是女神?”沧文辽还想再确定一次,免得他还没睡醒,是在做梦。
“这——云,你跟他说。”要她说自己是女神还真是不自在,还是让最清楚的人说吧!因为她自己也不是一个最清楚的人,那些有关于自己是女神的事都是她听来的,虽然自己也常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但梦毕竟只是梦,也不能代表什么。
“沧兄,她说的都是真的,而且——”
南宫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她还是天帝和王母娘娘的小公主,是王母娘娘亲自送来的,这件事,南风国的子民全程目睹。”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动,子民们的呼喊荡气回肠全城。
“公主?”天帝和王母娘娘的小公主?难怪他常常会觉得她向身上有一股天生的威严,很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不一般,身份比天下人都要来得显赫。
南宫云对他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是北沧国要出事了吗?”还是已经出事了?只是他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沧文辽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
“文辽别紧张,现在还没事,不过你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要一统天下的人是北沧国人吧?”江静歌对他说道。
“什么?”沧文辽大惊,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想反他不说还想反天下?谁有那么大的财力和人力?沧文辽不断的在人心过滤着,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合适条件的人。
沧文辽恭敬的向江静歌行礼道:“弟子愚钝,请师傅明示。”
“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有我的管道,这人一定是北沧国的人,而且现在可能已经拿下的西酿国,机会是九七成以上。”根据四大侍卫的回报,整个西酿国皇宫内,恐怕只差夏从敏这位出宫在外的西敏公主了。
“九七成以上?那不就是已经拿下了?”沧文辽重复着江静歌的话,瞬间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都已经是九七成还要以上了,连半成的机会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机会啊?这个人是谁?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拿下了一个国,那他下一个会是谁?沧文辽才想到这个问题,江静歌就马上为他说出了解答。
“他拿下了西酿国,下一个就会是南风国,南风国是主要之国,只要拿下南风国,你和楚言都不再是他的对手。”到时他们为了不让子民受饥受饿,可能也会自动写降书。
沧文辽一下还没明白过来,于是便问道:“为什么?”
他和楚言也是两国,敌人也是两国,而且自己的将兵还是四国中最强的。那还有什么可好怕的?
“为什么?”江静歌瞪了沧文辽一眼,他怎么还没有明白啊?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有勇无谋啊?
“你认为云现在断了你们北沧国的粮食,你们还能活多久?”他别那么天真好不好?难不成别人来和你打仗还给他粮食不成?除非那人是个疯子。
沧文辽恍然大悟,立即给江静歌下跪说道:“弟子谢谢师傅提点。”
这次沧文辽并不是在江静歌的要求之下下跪的,因为他是真的明白这里面的重要和得失。而且如果传言无误的话,他的这位师傅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整个天下也跟着完了,江静歌是南风国的守护神,她要是出事,南风国的子民心里也会跟着低落,也会动摇军心,南风国失守,断粮,断绝后路那——就真全完了。
可是他们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没有敌人前来?
“师傅您这一路上可平安?”沧文辽问出了他的疑问。
江静歌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你说呢?”他不会到现在都还那么天真的认为敌人是仁慈的吧?
“呃——”
这个问题他好像是白问了,因为问得有点多余了。
“呃——那——那你现在有没有事了?”
问完江静歌沧文辽脸上都已经是满脸通红了!哎!这也不能怪他啊!不久之前他还觉得江静歌跟个女魔头似的跟他作对,可现在突然变成了自己尊敬之人,这差别真的很大嘛。
“呵呵……你说呢?”哈哈……真难得耶!沧文辽也会脸红?不枉她挺而走险的把事情告诉他,值得。
“呃——”
这个问题好像也是白问了,也问得很多余,她要是有事,又怎么可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跟自己说话呢?
“其实弟子还有一个问题很想问。”
“问啊!有问题就该问出来。”这样才不会憋着。
“弟子想知道,您怎么那么肯定那判国之人就是北沧国之人?”沧文辽问着江静歌,他实在很想有另外一个结果,他真不希望挑起战事之人是本国之人。
“我差点死在你的王府里这够不够?”他还好意思问呢!她都差点死翘翘了,他到现在还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沧文辽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有人在他府上杀人而他这个做主人的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人也真的是太猖狂了,竟然敢在他府上做坏事?他不想活了?让他捉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第一天”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啊?要是等你知道的话她早就死翘翘了!
“什么?”沧文辽再次大声怪叫道。
有没有搞错啊?第一天?才来的第一天?那个坏蛋就知道了?这不就是说他府里有内应吗?真是岂有此理,他非捉到他不可,不捉到他,他还怎么安心住在那里啊?
“怎么没听清?要我再说一次吗?”江静歌对沧文辽摇了摇头,真是的,年纪轻轻耳边就不好使了!再老点,不就变成捂着耳朵的猴子了。
“不不不,不用了!弟子现在很明白了”就是白痴都明白了。
“真明白了?”江静歌看着沧文辽挑了挑眉,不明白可以再问啊?她可是很好说话的。
“弟子真明白了。”就是真的不明白,他也不敢再问了,回去自己琢琢磨磨去。
江静歌又玩玩她那条小辫子,看了看旁边安静的南宫云,又对沧文辽交代道:“记住,不可打草惊蛇。”
说完江静歌顽皮的笑了笑。
“现在我们去出海玩。”顺便看看风景。说不定会有什么值得她观看的也不一定。
“您还要去?”沧文辽惊呀的问着江静歌,她都不考虑一下自己尊贵的身份吗?要是她在海上有个什么万一,全天下的人都要跟她赔葬。
江静歌又瞪着他说道:“哎!我说乖徒儿,你说说看西酿国的后方是什么地方?”
他怎么就还不懂她的意思呢?真是笨蛋一枚,他怎么就不能像南宫云一样,一点就明白呢?像云一样多好,什么事情她只要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要做什么。
江静歌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之的放在心里面的芽苗已经在成长的,因为她已经在开始拿别的男从和南宫云作比较了。
“我们北沧国的海啊!你——你的意思是——”
沧文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要出海的意思其实不是真的看海?而是去打探地形吗?
“怎么了?舌头被猫叼走了?现在懂了吧?还要不要我在说明白一点啊?”江静歌故意走近他。
“不不不,不用了,现在真的很明白了。”
“这次是真明了?”江静歌又再近一步
“弟子这次真明白了。”别再靠近了,再近点,他就要掉湖里去了。
“算了!今天放过你,云我们走。”
江静歌向南宫云张开手,南宫云便马上带着她离开湖中心的小亭子,哎!希望沧文辽他是真的明白才好,这样也不枉费她在他身上花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