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回到绎馆林溪镇的主事者张间就已经早就等在那里了。
“下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言?皇上?
“免礼。”楚言对跪在地下的张间说道。
没错东楚国的国君就是楚言,出门在外下属们都是以少主相称,这次他是为了大赛的事而来的,只是途中多了一些他感兴趣的事罢了。
“张间。”
“属下在。”
“这是今年的赛题,这次的活动有你出面。”楚言拿出一张纸给张间,他现在还不想让江静歌知道他是东楚国的国君,否则,万一她觉得他太高高在上,那可怎么办啊?这样很容易会有距离感,还是以后再让她知道好了。
“这——皇上?这不妥吧?这赛事历来都是由当代国君处理的,这会越权。”这本来是由皇上出面的事,却由他这个小小的官员出面,这怎么可能服众啊?皇上您这不是给我出难道吗?除非——
“我会给你一道圣旨。”楚言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吗?
“是,臣领旨。”张间知道皇上会说圣旨也就是说不得违抗的意思,而且有圣旨在手总好过没有,所以也只能接旨了,历史以来的第一次,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啊!
“好了去准备准备吧。”楚言对他挥了挥手。
“尊旨,臣告退了。”
“嗯!下去吧。”楚言把张间打发走之后便把兰鹰叫来,“兰鹰,走我们去现场。”
“皇——少主您不是说不去了吗?”兰鹰不明白的问道,皇上怎么又改变了啊?他觉得他越来越不了解他们这位国君了。
“我只是说不主事,没说不去现场啊。”楚言皮皮的说道,他也的确没说不去啊!
“啥——”这样也行?那还不如您自已去,反正也要去。
当江静歌他们走到赛场时,时间也刚刚好,张间刚好把圣旨宣完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必下跪了,真好啊!季如风他们庆幸着,否则他们一太子,一个只跪父母的圣女,要他们跪一个小小的官员,万一他们跪不下去那可怎办?那还不打起来才怪
“各位乡亲父老,皇上今年出的题材是一艘船,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设计好北沧国满意的图构,谁就是这次的得奖者,而且奖励黄金百两。”
“哗——”一听张间说有黄金百两,在场的人都跃跃欲试,毕竟百两黄金真的很吸引人,又能求才,又能成名。
“你们谁想去参加的?可以去啊。”江静歌对身旁的人鼓舞道。
“我们又是这个专业,怎么可能比得过人家从小玩木头长大的。”她在出什么馊主意啊?这不是让他们上台出丑吗?
“呵呵……季如风我看你是怕输不起吧?”江静歌用激将法激着季如风,只有别人上台,那多没意思啊!太无聊了。
“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的,有本事你自已上啊。”想激我,门窗都没有。
“可是我对你们古代的船只也不了解啊?”她这话可没说谎,她的确是对古代的不熟悉不了解,可没说对现代的不了解啊。
“那你还说我,自已还不是一个样。”季如风翻了翻白眼,自己还不是不懂。
“好我上就我上,要是我赢了怎么办啊?”哎!这小鱼也太快上钩了吗?真没成就感耶。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你这个对木材料什么都不懂的人还想赢啊?做做梦还差不多一点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反悔,反悔的是小狗。”上钩了,就是等你这句话。
“静歌小妹妹,我怎么觉得你在这等这句话很久了啊?”季如风突然觉得头皮麻麻的。
“好说。”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哎哟——”季风如故意捧着心,正想说话就被江静歌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季如风你就等着看好了。”说完江静歌便往台上走去。
“这位姑娘您这是?”看着突然走上台来的江静歌,张间不明白的问道。
“比赛啊?有什么问题吗?”上来不是为了比赛她还能干嘛?纳凉啊。
“这——姑娘,自古以来参赛者都是男子,还从来没有过女子上台的,所以这恐怕不合规矩。”这女子是不是来砸场的啊?女人上什么台啊?回家相夫教子还差不多,能会什么?这种大事连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好,何况是你这一个小小的女子?张间用他那轻藐的双眼看着江静歌。
“你们皇帝有说不可以女子参赛吗?”敢叫我下台?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胆——你这女子怎么如此说话啊?皇上做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怎么可以干涉?”她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那他的确没有说女子不可以吧?”江静歌钻牛角尖的问道,没有那就表示可以,他奈何不了她。
“是没有,但是——”这女人怎么这么难缠啊?张间还想说什么,但被一个人上来打扰了!那个人在张间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张间直点头,然后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江静歌。
“姑娘,皇上特许你是个例外请吧。”张间的口气顿时变得谦卑有礼,她是皇上内定皇后?那刚刚自已有没有得罪她啊?张间赶紧回想着。
原来刚刚在张间耳旁说话的人便是楚言叫来的,楚言刚到就见江静歌上台了,便让侍卫给张间传话。
皇上?原来是他们的国君也到了,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比赛开始才没多久,江静歌看了看旁边的那些参赛者,大多数的人都还在那里努力的画着设计图,看起来好像很忙的样子。
哎!今天早上为了教秦小如做早餐,江静歌昨天都还没有睡饱,到现在她都还想睡上一觉,还是趴着再睡一会吧!也给别人一个机会,说不定会有不错的作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江静歌马上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张间看到江静歌趴在那里,脸上都布满了黑线,但又不能上前去说什么,否则万一皇上怪罪下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张间不敢说,但旁边的参赛可就不同啦。
甲参赛者说道:“女人就是女人!不在家里呆着,好好相夫教子,跑来这里来凑热闹?”
乙参赛者也跟着说道:“就是嘛!女人还是不要这么好强的好,这么好强,没事就知道和男人劲,哪个男人还敢娶她啊,再美丽,再漂亮也没用。”
“对嘛?”丙参赛者也附议道。
张间听了他们的话,深怕皇上一下怪罪下来,便赶紧截止他们说出更多难听的话。
“你们吵什么吵,这里是菜市场、大街市吗?这里是参赛的地方,得严肃,严肃,不得喧哗谈论,赶紧接着比赛,否则便当作是自动退出。”你们活够了,我可没有,我才六十有几,离百岁还早得很,不需要那么早去找阎王爷爷喝茶。
大家见张间出来说话了,都不敢再说什么,马上接下来的参赛事情。
“你们说说静歌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突然趴在那里了?南宫云担心地问着季如风和几个侍卫。
“看不出来,小姐是突然趴下去的,之后别人在说话也没见小姐起来反驳。”难道那个人又派了人出来?那小姐真的是遭了那人的毒手了?但是不对啊!目标不对。
秦小如才说完南宫云就觉得很不对劲,她怎么好像比他们还但心啊?难道她就是父王说的要对付他的人?最好不是,就算是你也最好冲着我来,否则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了。
“小如,你怎么好像比我们还紧张?”南宫云问着秦小如,他倒想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我——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她不但救了我又收留我,而且她还会教我做菜,对我真的很好,我已经没有家人了,现在她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当然会很紧张,很会担心她啊。”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很担心,可是如果那个人要她下手那怎么办?自己下得了手吗?
“小如,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担心静歌而已,没别的意思。”听出秦小如话里的担心,南宫云解释道,置于其它的——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南宫云在心里也留了个底。
“如风,再等一会,要是再等一下静歌还是没有反应你就想办法上台去看看。”南宫云对季如风下命令道。
季如风正想回答南宫云的话,就看见楚言也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站着。
“云,你看那不是楚言吗?他也来了。”
“嗯?”南宫云顺着季如风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楚言,而且他也刚好往这个方向看来。
“南公子,这么巧啊?”楚言见南宫云也在旁边便走了过来。
“我姓南宫不姓南。”而且一点也不巧,你明明就知道我们下午要过来看比赛,不过这句话南宫云只是在心里面说说,并没有当面说出来,不然不是显得自已很小气。
“哦——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你姓南呢,原来是我搞错了啊。”楚言凉凉地道。
“没关系,不知者不罪。”当我是傻子吗?我横看竖看,怎么就看不出来?你有哪一点觉得自已不好意思了?
“诶!南宫兄,你说静歌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楚言刚刚正想让侍卫到台上问问张间,江静歌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还没开口,就看见到南宫云他们了,所以只好作罢了!以免他们起了疑心。
“我也很想知道,正想让如风上去看看。”对于这个问题,南宫云倒是没有为难他,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在他心里静歌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是吗?我也正想那么做,这样吧!这个林溪镇的主事者刚好与我们家是世交,还算有点交情,不如问问看,能不能让我们上去看看静歌。”
南宫云听楚言说是熟悉的世家便马上表示同意。
“那就有劳楚兄了。”
不一会那个被楚言派出去的侍卫很快就回来了。
“怎么样了?”楚言故意问着那个侍卫,不问的话不是显得很奇怪。
“张大人说了没问题。”那个侍卫明知道楚言是故意问的,但他还是回答道。
“那么南宫兄走吧我们上去看看。”楚言听那个侍卫说完之后,就对着南宫云他们说道。
“谢了!楚兄。”南宫云真心诚意说道,因为他的确是真的帮了自已,私人问题怎么能混为一谈,那对谁都不公平,所以该谢的他还是会谢他。
“不客气。”楚言当然也听得出来,他是真的要谢自已,要不是因为有个江静歌夹在中间,他们或许会还能成为好朋友也不一定。
当他们走上台,张间便赶紧迎了上来,只是走到楚言面前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总不能叫皇上侄儿或者是名字吧?这可真叫张间为难了,皇上啊!您怎么给老臣出了这么一道难题啊?
“张伯伯,好久不见了,我们没打扰到你们吧?”楚言见张间迎上来,又不敢开口说话的样子,只好自已先开口了。
好久不见?一个时辰都没有吧?
“没——没有,你们请随我不吧。”张间听见楚言先开口说话,吓得连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皇上您叫我张伯伯,您这不是想折老臣的寿吗?他怎么承受得起啊!
楚言、南宫云他们随着张间走到江静歌的台桌旁。
“静歌,静歌……”南宫云轻轻地叫了江静歌几声,但都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旁边的人也开始有点着急了,张间更是偷偷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真要有个万一皇上第一个砍的就是他产脑袋,干万别出事啊!他的脑袋还想要啊!张间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静歌!静歌。”
“静歌小妹妹。”
“小姐——”
突然江静歌蹦的一下站起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吓——”南宫云、楚言他们都被突然站起来的江静歌吓了一大跳。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被吵醒的江静歌以为自已还在家里睡着觉,所以被他们吵醒也变得很火大。
“睡觉?”南宫云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江静歌——”惊呀过后的南宫云等人,一直吼身江静歌,亏他们在那里担心得要死要活的,可她呢?她大小姐倒好,安心的在那里睡着大头觉,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啊?是谁都不会在这里睡觉的好不好。
“干嘛?”江静歌揉揉被他们吼得有点痛的耳朵。
“你在比赛。”还干嘛?她不知道自已正在干嘛吗?大家又一起吼向她。
“比赛?”
南宫云他们见她这种表情,好像现在还没有清醒的样子,便齐齐的向她点点头。
“哦。”想起来了,是她太早画完了,于是就那桌子上睡了起来。
“你们说的是这个啊。”江静歌把桌子上的图纸拿起来向他们扬了扬那张画纸。
“早画好了。”
“你——”这时被江静歌一惊一咋吓得摔在地上的张间从地下爬了起来。
“画好了?”怎么可能?一直在睡觉的人也能画画?她不会是梦游了吧?
“咯——这不是吗?给。”
张间把那张画纸摊开放在桌子上,几颗头颅马上伸了过来。
“这——”这是他们完全没有见过的作品。
“这真的是你画的?”简直就是太完美了。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的境界!想不到他张间也有想服人的时候,而且还是个女子。
“当然,这样的作品你们没有人能画得出来。”这可不是说假的,现代的船古代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画啊!知道那才叫有鬼了。
“这——姑娘,这个画得简直是太完美了。”之前还觉得江静歌在胡闹的张间,太度马上变得一百八十度转变,恭敬得不得了。
“好说。”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更好的,就好比这个作品的原创,这是她和刘唐于四个人合力创作的,里面的内部设计都有个人的喜好,这是他们用来一起出去游玩的时候用的船。
哎——又想起他们了。
真的好想念、好想念他们啊!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真得好想再回去看看他们,还有疼爱她的爹地,爹地一个人怎么过啊?妈咪走了还有她,现在——想着想着,江静歌的眼泪便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
见江静歌哭了,南宫云他们都吓了一大跳,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玩皮捣蛋,又整天以整人为乐的江静歌也会哭?
“静歌你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他们刚刚太凶了?吓着她了?不会吧?他们更凶的又不是没有,也没有见她哭啊。
“没事,没事,作品有人欣赏一时太感动了。”江静歌口是心非的说着。
“没事就好。”南宫云听出来她并没有说实话,但见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