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女子失恋了或是受挫折了,还能任性的消沉几天,谁也不想见,什么事都不去理会,放任自己就这样待上几天。
可她不能,因为她是白长苏,虽不是狐族的王,可却是狐族地位最高的人了。若是她倒下了,狐族就真的完了!
白长苏哭够了,便离开了双儿的怀抱,伸手胡乱擦干了眼泪。
她是白长苏,狐族上下任何人都可以软弱,但她不能!
双儿见白长苏情绪渐渐平静了不少,便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还有一个月我们家长苏就十八了,这次生辰打算怎么过?”
生辰?是啊!还有一个月,还有最后一个月,只要再坚持一会,她就能顺理成章的登上王座了!
到那时,她就能理直气壮的从那些小人手中夺回兵权!然后一步步除掉那些垃圾败类!
本该及笄之年登上的王座,硬是被他们说年纪太小,容易意气用事,生生推迟了三年!
白长苏双手紧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指甲刺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可白长苏却并没有察觉到。
见白长苏迟迟未开口回答,双儿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张开手掌,在白长苏面前挥了挥。
“长苏?”
白长苏回了神。
“和往常一样吧,从简就好。”
“好。”
白长苏又回到了桌前,依旧看着那手帕,一双杏眼眯了眯。
双儿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就离开了。白长苏此时此刻大概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白长苏吩咐了各个官员来向她禀报事务,包括刘丞泫。
就连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白长苏都听得格外认真仔细,不愿放过一丁点线索。
一整天里白长苏的院子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众人见了莫名觉得白长苏是在调查五长老之女身亡一事。
白长苏喝了口早就失去温度的茶水,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她坐在椅子上,头向后仰去,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白长苏将今天大脑接收到的信息全都过滤了好几遍,可还是想不通红衣的病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难道真的如宋太医所说的那样,真的是……蛊毒吗?
妖界的王座没了就没了,她一点都不在乎,可狐族、这是母亲留下的,并且是唯一具有她与白长肖回忆的地方了!
她就是死也要守护好!
一定、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白长苏攥着那块手帕的力度不自觉紧了几分,不知怎的,红衣死前的那副模样在脑海中出现,且愈发清晰,狰狞可怖。
若不是宋太医强调过,在没弄清楚之前不得接触红衣的尸体,恐怕她早就扑过去检查了。
等等!!!
朱珑儿死了,红衣也死了……
既然红衣的尸体她无法调查,那朱珑儿的尸体呢?
会不会有线索?
红衣可是朱珑儿的贴身丫鬟,那这蛊毒,会不会是从朱珑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