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妖皇怎么就看上个书生呢?!还是个人族的?”
“谁知道呢!这妖皇都眼光真是……唉,好好的一个美人却跟了个穷书生,真是可惜啊!”
“就是,这书生不光穷,就连武功都没!”
身旁的另一位男子打断了他的话,小心翼翼道:
“咳咳咳,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少说?凭什么,嘴长在老子身上,我偏要说!依我看呐,就是一废物!一小白……”
“哎哟——”
男子一个脸字还没说完,忽的便被一脚踹倒在地,啃了一嘴的雪。
“呸呸呸”
“哪个不长眼的!敢踹小爷我!”
男子捂着屁股,凄凄惨惨的爬起来。
“小爷?那敢问这位~爷,一个被女子踹到哇哇叫的男子,算不算是废物?”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双儿叉着腰,俯视着躺地上捂着屁股的男子,目光满满的鄙夷嫌弃。
男子面色铁青。
“你谁啊!知不知道小爷我可不是普通的奴才!”
“嗤,是!你可是个丑到人神共愤的丑奴才,还脏了本姑娘的脚嘞!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谁诋毁柳公子,别怪我朝你前面那玩意丢上几个飞镖!”
女子笑着看着他,时不时扫几眼他的下半身,嘴角上扬的弧度顿时间让人感到一抹寒意。
男子感到下身一凉,随即满脸愤怒。
“你!”
“怎么?不服?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有什么理由不服!?”
双儿拍了拍手,从她身旁走过,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一脸笑嘻嘻的。
“别以为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就怕了,要论主子,你们啧啧啧,简直一败涂地啊~”
被踹的那位男子朝着身旁的男子问道。
“这混账丫头谁啊!”
“不是让你少说两句吗!那丫头可是王后的贴身丫鬟,叫双儿,不知从哪捡回来的,那关系简直情同姐妹啊!”
“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哪知道她突然出来了,她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但护主的很!”
另一边古色古韵的院落里,褪去了昔日的简朴宁静。她不喜的红色挂满了整个院落,一切显得是那么华丽热闹。
她长得很美,惊心动魄的美,让人惊鸿一瞥便永世不忘。
“这么快就深冬了啊……”
她的身旁是已经光秃了的木桐树,为了不显得单调,婢女们在树上挂上了红色的流苏绸缎,在风中静静舞动。
片片雪花透过树枝间的空隙,零零散散地落在她的身上。
宁静而美好。
她静静的看着院内的一切,唇角上扬,眉眼之间是藏不在的喜悦。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微微侧身看去。
眉眼之间更加欢喜了。她招了招手,眉眼笑地弯弯的,很是开心。
“柳默~”
身材高挑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红伞,怀里是一件披风。眉头微皱,看着女子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心情似乎有些说不清楚的复杂。
听见面前的女子唤了他的名字,微微一愣,才渐渐回过神来。
朝着女子笑了笑,向她走去。
“要不是双儿跑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又溜出来了!这才刚生下长苏几天啊!”
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为她拂去肩上的白雪,披上了那件披风。
哎,双儿这丫头!
白若酥无奈笑了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
“什么几天啊!这都好多个月了!”
“你啊!”
“你知道的,屋里太闷了,我的性子怎么可能待的住。若真是待的住,又怎会偷偷跑出去玩,然后遇见了你。”
柳默眼眸一紧,薄唇轻启。
“酥儿……”
喉间有些发苦。
“柳默,你……都听到了?”
他顿时间一愣,随即微微将额头抵在了白若酥的肩上。
“嗯……”
“柳默~”
白若酥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安抚他,唤他名字时的眼中一抹歉意。
“我知道你不喜这种满是议论的环境,但我无能为力。
可柳默,我会努力的。”
察觉到对方心情似乎好些了,她忽的便笑出了声。心里越发觉得他像个孩子般,简单到给颗糖便哄好了。收起笑意,逐字逐句。
“谁让一代妖王败在了你的手上。柳默,我心悦你~”
“是吗……?”
“嗯?”白若酥的脸上有些疑惑。
“酥儿……”
他语气中有些复杂懊恼。
白若酥继续道:
“一介书生怎么了?能让妖王动了心的,你可不是普通的书生。是我的书生,我一个人的。”
他离开了白若酥的肩,静静地看着她的双眼,眼神中带着一抹认真与审视。看得白若酥顿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怎么了?”
“我……”
白若酥一双杏眼有些疑惑。
“罢了,也没什么。”
柳默摇了摇头,微微弯腰牵起她修长好看的手,放在唇边哈了口气,揉了揉。然后抬眸清清楚楚地吐出二字:
“冰的”
额间眉心紧皱,有些烦躁。
“回屋。”
白若酥看着他一板一眼郁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好。”
院中的小道上,一把红伞,一对璧人,煞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