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聊着,严清已经唱完了一曲,苏铭宇看了看天色,对着安四锦说道,“今日天色也晚了,我请严老板来唱戏这事,浮宸不知道,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安四锦一听也点了点头,她刚在人家舅舅那说完坏话,这万一要是撞见了,多尴尬啊,还是早些撤的好。
严清在戏台上唱着,自然不知道俩人在底下聊什么,不过倒是看她与这位贵客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下了戏台,卸了脸上的妆,严清看着俩人称兄道弟一路相送到后门。
安四锦今日是跟着严清的马车一块来的,于是也打算跟着严清一块走。
俩人收拾好东西,便上了马车。
安四锦先是将马车里一直温着的茶水倒一杯递给他,“严兄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
严清自然的接过,“你怎么跟那位也打上关系了?”
安四锦点点头,不以为然得道,“打好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严清放下杯子,犹豫了半刻,还是认真地跟她说道,“你知道我师父虞子清是谁的人吗?”
安四锦见他严肃起来,仔细听着,随后摇了摇头,“你师父不是远在北山书院教书吗?”
严清颔首,继续道,“他虽然不是官绅,可他手下的弟子多数都进了朝堂。”
“这下你明白了吧。”
安四锦瞳孔微张,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要是虞子清不是皇帝身边的人,那就说明安和很有可能易主。
安四锦再看向眼前这位虞子清最疼爱的弟子,“那你要告诉我的是虞子清背后的大佬是谁?”
严清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你,无论是九王府还是我师父,跟他们有关系的你都不要参与,不安全。”
安四锦垂了垂眼眸,严清能与她说这些,显然已经不拿她当外人看的。
可其实自己瞒了严清很多。
其实就算他不说,安四锦也已经猜出了虞子清与这场纷争有甚大的关系。
不是太子党便是浮宸那一派的,总不至于是伊富那一边的人吧。
能到这般境界的文人定然不会这样卖国求荣。
两人说完这些之后,就安静了许多,严清将她送到将军府时,还叮嘱了两句才走。
安四锦看着天儿已然黄昏半了,照理翠儿此时一定在后厨忙活着,翠儿做的饭,虽然比不得水月庵的雅姑,但香味还是会飘上整一条街。
可今天,静悄悄的,稳重的环儿不在,就连叽叽喳喳的翠儿也不在。
都去哪了?!
她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
哎呀,今天不就正好是水月庵公审吗?!
她一时怎么给忘了!
正当她急急忙忙往外冲的时候,管家叔已经带着环儿和翠儿俩人回来了。
翠儿一看见小姐要往外冲,连忙拉住她,“小姐,您干嘛去呀。”
安四锦停了脚步,“今日公审,我给忘了,怎么样了?”
翠儿一听是公审的事,眼睛一亮,“小姐,您今日怎么没去啊,那水月庵的静慧师太好厉害,竟然状告当今皇上。”
环儿也点了点头接着她说道,“不仅如此,还带了铁证。是先皇当年在皇上及冠时赐的金簪。这种东西,除了皇上自己掉落的,别人可没办法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