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吧。”司珐格大量了一下面前的人,不是倾兰。
“陛下今日公务缠身,特命侍下带各位到离晓之境赏玩。”
听完这话,三个人互看了一眼。
“吾之前还想去你们的街上逛逛,买些小玩意儿回去呢,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为难了。”
“陛下并未强制各位赏玩的去处,如果长老想去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但是希望您能带上侍者,万一有什么不清楚的,也好及时为您解答。”
‘这个艾德珂弗雷斯,到底还是不放心呢。’
“好,那便有劳了。”安米纳倒也是大方的接受了。
“吾就不必了。”布离科菲达话音未落,人便消失在原地。
“抱歉,他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的。”
“没关系的,那伊迈奴泽尔陛下有何打算?”
“本王倒是想看看离晓之境呢,那么,就有劳了。”
“这是侍下的荣幸,伊迈奴泽尔陛下,这边请。”
他们三个人离开宫殿之后,都有注意到身后拖了几个小尾巴,司珐格和安米纳都采取放任模式,而布离科菲达在王宫之中转了一下,很轻松的就将那些小尾巴给甩掉了。
司珐格坐上车辇,那位侍者便在前方驾车,带着司珐格离开了王宫,司珐格看到车辇行驶的方向,避开了繁华的街道,所经过之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景色,这里所去的地方,司珐格觉得倒是有些像他们的别院。
“伊迈奴泽尔陛下,到了。”司珐格掀开车帘,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和安米纳的幽境有几分相似的格局,只不过,这里要大很多,基本上现在看到的不过一角。
“伊迈奴泽尔陛下,这个请拿好。”侍者将一个笑笑的香囊递给司珐格,司珐格手一触上,那种微微压抑的感觉便消失了,“这边请。”见司珐格接下之后,侍者便带司珐格开始赏玩。
司珐格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减,缓缓地跟着侍者的步伐,听他介绍着这里的一切,从他的介绍中了解到,这个是只有王室中人才能来的地方,如此浓郁的暗术源对修炼也是极为有帮助的,这个香囊中确实是能驱散周围的暗术源,但是,司珐格多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逛着逛着,他们来到了靠中心的位置,而面前的东西,却绊住了司珐格的脚步。
原本说不来的艾德珂弗雷斯,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想了想,起身对侍官说,“去离晓之境。”
侍官不明白自家的君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下官这就吩咐下去。”
侍官从书房出来,看到在外面候着的侍者,“陛下要去离晓之境。”
“是,侍下明白了。”
当艾德珂弗雷斯到达离晓之境的时候,司珐格正站在秋千旁,眼中明明灭灭,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艾德珂弗雷斯勾了勾嘴角,神色如常,唤了司珐格一声。司珐格转过身,微笑的看着艾德珂弗雷斯。
“艾德珂弗雷斯不是说公务繁忙吗?”
“只是提前完成了。”随后便对着侍者说,“本王陪同就好,你们都退下吧。”
“是,陛下。”
“司珐格可是喜欢这个秋千?”
司珐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余光看见对方只是在欣赏着秋千,那神情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见司珐格没有回答,艾德珂弗雷斯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个,可是神祀亲手扎的,本王当时并不知道她这般做是为何,司珐格觉得,两个秋千,哪个好看些?”
“本王倒是没想到,你们的神祀这般的心灵手巧。”
“看来,司珐格对神祀很是了解?”
“只是曾经年轻而已。”
见司珐格这般回答,咬定自己和她并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关系好,艾德珂弗雷斯越发好奇这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哈哈,这倒是,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只是,”艾德珂弗雷斯缓缓走进司珐格,“这轻狂二字,似乎另属其人。”
耳边轻声的话语,轻敲到司珐格的心上,这件事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司珐格有些奇怪的看向艾德珂弗雷斯,以此来掩饰瞬间的动摇,脑中无数假设闪过,最后定格在宴会上,‘应该是宴会上的端倪,现下应该是来找我证实了。’
“哦?愿闻其详。”
盯着司珐格看了好一会儿,艾德珂弗雷斯缓缓移开视线,“不知道司珐格对此是否也有些许好奇呢,不过,直接告诉你答案似乎过于无趣,那不如这样,本王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享受其中的过程,反而会得到更多的乐趣吧。”
司珐格保持着微笑的表情,静静等待着下文。
“在本王看来,这个人离你很近。”
“看来,艾德珂弗雷斯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呢,这个提示,让本王觉得,这个结果会出乎意料。”
艾德珂弗雷斯适时地结束这个话题,“既然司珐格已经来到了这里,想必还有一部分还没去赏玩的吧,接下来,本王便来为你介绍介绍,司珐格不会介意吧。”
司珐格笑笑,依旧那边淡漠和疏离的微笑,“怎么会,你愿意陪本王一起,这后面的赏玩一定会非常有趣,又怎么会介意呢。”
“看来你与本王十分合得来啊,到让本王有些觉得相见恨晚了、”
“本王也是如此觉得的。”
有艾德珂弗雷斯陪同的时间里,司珐格只觉得时间有些漫长,两人的话里有话,说起来难免觉得心累,在走到离晓之境的门口的时候,司珐格突然问艾德珂弗雷斯,“此地为何取名离晓?”
“这边如此浓郁的暗术源,司珐格不觉得与夜很像吗?”艾德珂弗雷斯转过身,“离晓,既是离开昼,离开光,司珐格不觉得与这里很是相适吗?”
“是这样吗?”
“不过,这只是本王自己的理解罢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司珐格如果有兴趣,不妨自己去查一查?”
“不必了,有些事情,正因为看不清,才更具魅力。”
艾德珂弗雷斯假装没听懂司珐格的话,“可是,本王更喜欢你什么事都爱探究的精神。”
“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便猜猜看,”司珐格盯着艾德珂弗雷斯,“是神祀取的名字吧,至于原因,或许连你们都不可能知道。”
司珐格试探的说出结论,艾德珂弗雷斯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是啊,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没有人敢说出来,就像你们的禁地一样。”
司珐格当然明白,只不过,他现在有些事情,必须要让艾德珂弗雷斯明白,所以才会将这个说出来。
“不知道两位长老待会儿有没有时间,一起用膳啊。”
“他们俩可是第一次来这,一早就出去玩去了。”
司珐格说的事情,艾德珂弗雷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面上有些可惜,“是吗,那到是可惜了呢,那司珐格呢?”
明明是疑问句,司珐格却不能拒绝,“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