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珐格匆匆忙忙的赶到书房,两人早已经恭候在门外了,见司珐格赶来,行礼之后,便随着匆匆而来的司珐格走进书房。
待司珐格坐上主位,卡斯弗便开始汇报这几天的调查结论。
“殿下,下官这几日在整个家族范围内大面积撒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下官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卡斯弗向司珐格递上了一张纸,司珐格看到名字后,微微皱眉。
“这回砮斯塔还是真是大手笔啊,真舍得。”
司珐格啧啧的说着,“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吗?”
“是的,”卡斯弗顿了顿,双手奉上了一个信封,上面的标志格外显眼,毫无疑问,是砮斯塔的家徽。
“这个是今天送到这里来的,而且据可靠消息,那位砮斯塔的君王,之前在闭关。”
卡斯弗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也就是说现在他的实力已经更强了,那么他这次将信寄来,要么是陷阱,要么是收臣了?”
“也不一定,现在的砮斯塔君王已经换了人了,虽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但是却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吗,本殿知道了,还有其他什么情况吗?”
“回殿下,没有了。”
“那,卡斯弗,继续注意各家的动向,既然知道对方是谁,也就没必要一个一个查了,他们很聪明,所以不会自己出手,除非他们的君王下令,不过那个时候,就是你死我亡了。”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要我们注意总体的大局动向,针对各家可能有的暗线进行提防?”
“对,有什么情况及时与本殿汇报,还有注意外来人员的聚集情况,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现在我们必须给自己准备后路。”
“是,殿下。”
商量完之后,司珐格看着卡斯弗不发一语的模样,淡淡的说了句,“暂时没什么其他事情了,你继续你的工作,别让任何人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就好。”
司珐格想着,现在也没什么要嘱咐的地方了,而且他们的经验比自己要丰富的多,自然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好好休息。”
“是,殿下。”听司珐格如此说,卡斯弗行礼之后,便直接离开了书房。
普米夏德看见卡斯弗还是这般模样,有些尴尬,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化解的,微笑着对司珐格说着。
“殿下,卡斯弗这几日也是累着了,毕竟调查这些事情的压力很大的,而且就算是遇到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说,所以……”
司珐格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打断了他的话,“没关系的,普米夏德,本殿都知道,更何况你觉得本殿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吗。”
淡淡的陈述语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他面上始终的微笑,将一切都藏了起来。
普米夏德见司珐格如此说,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能依着司珐格的意思,先告退了下去。
“那侍下便退下了。”
“嗯。”
随着关门轻轻的声响,书房只剩下司珐格一个人了,他一个人盯着手中的书信不小心便开始发起了呆。
手指轻轻拂过那个家徽,现在他的王姐在那里,不知为何,她要取走自己的性命,曾经那么要好的他们,曾经对任何人那么温和的她,竟也有如此残酷的一面。现在还有很多地方司珐格想不明白,班萨也好,布离科菲达也好,他们似乎对于自己有些事情是只字不提的。
想到此,司珐格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看来这次得去他那一趟了。’
打定主意的司珐格,先拆开了信封,黑色的纸张上是烫金的字迹。
“尊敬的司珐格殿下,首先恭喜你顺利成为伊迈奴泽尔家族的储君,想必现在的你一定会疑惑,为何现在总体实力超越你们的砮斯塔为何会写来这样一封信给你。当然,除了祝贺你,本君也有自己的考量,从你的最亲近之人那里得知,你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只要你重新回归家族,必然能让尹迈奴泽尔一族更加的强大。
只是两族之间常年来的争斗,无休无止,本君思量着,与其相互消耗,不如共同繁荣。
本君相信,你一定与本君有着相同的想法。
如果储君殿下有意,望20日后,临本君之宫殿,本君愿与你对于今后之事详谈,为表诚意,本君亲自设宴为殿下接风洗尘。
砮斯塔家族君王
艾德珂弗雷斯·砮斯塔·祀戈达迪”
读到这里,司珐格轻叹,对方对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并且放低自己的姿态,邀请我去他们那里,看似诚心实意的邀请,实际上是另一种变相的威胁,他们的人已经隐藏在我们之中,而且我们还没能将他们找出来,只要他的一声令下,战火一定会在他们这里迅速蔓延,20天的时限,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对于这位年轻的君王,司珐格可以说是非常的不了解,他只能将一切事情向最坏的方面做打算。
“现在先让普米夏德去联系下那个长老,他或许对于的了解程度,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多。”
司珐格这样考虑着,便召卡斯弗去联系,而他自己便决定去班萨那看看情况。
当他赶去班萨的府邸的时候,被告知班萨去了药园子,已经多日没回府上了。
‘那不是从那一日开始他便一直待在药园子里了?从那时候开始也一直没有消息过来,看来是没有什么头绪啊。’
纠结了一会儿的司珐格,还是决定去看看,看是否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
然而当他到达药园子的时候,看到班萨的脸上尽是疲惫和憔悴,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小药童的哀怨的视线。
两人坐到小屋中,班萨便开门见山的开口了,“司珐格,我没想到,这个术法的研究会如此的残忍,施术者支付的代价,决定了术法在被施术者身上产生的效果。所以,治疗的方法也不尽相同。”
班萨说着,将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放在了司珐格的面前。
“这个术法,是有个名称的。”
司珐格看着面前的资料,上面清晰的写着,“悟言”。
“无论是心中所愿,还是语中所祈,都会实现吗?”司珐格看向班萨。
班萨点了点头,“只是代价是什么,就只有施术者才知道了。还有,”班萨看向司珐格,“埃黎家的那个芙莱姆,这次就算救回来,也无法再精进了,她的力量将会永远停在这个阶段。”
“埃黎知道么?”
“我还没和她说的,现在能保住她的性命就已经是奇迹了。”
“是吗。”对于班萨的话,司珐格是无条件的信任的,结果已经摆在自己眼前,司珐格知道这次砮斯塔的宴会,哪怕是鸿门宴,自己都非去不可了。
感觉司珐格有些不对的班萨,安慰司珐格说,“还好这次的研究很顺利,所以之后不会有问题的,埃黎那边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好。”司珐格看向班萨,微微一笑,“你先全力治疗芙莱姆,等她醒来之后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那你……”
“我没事,倒是你,别把自己累倒了,不然我们可就傻眼了哦,大医师。”
司珐格调笑的看着班萨,却被班萨白了一眼,“你也别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埃黎本人从那天之后,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没有,虽然我每天都有为她诊治,但是她的身体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就好。”司珐格见班萨还挺好的,也就放下了心,“那我先回去了,那边就劳烦你多费费心了。”
“好,没问题。”班萨坐在椅子上没起身,有些疲惫的揉揉额头,目送司珐格离开。
“司珐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