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之后弗瑞特的生活又一次回到平凡,他曾观察了朱菲莉好几天,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异常,就连那一天发生过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只是说自己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在舞会上与子轩哥哥再次相遇。然而这一切缘由只有弗瑞特才知道了。
今天学校的学生可以说是异常的兴奋,他们期待已久的野营时间定在了后天,为期三天。当然对于第一次参加的学生而言,可谓是又紧张又好奇。
在学生满心期待中,终于到了野营的日子。
“话说这青云山呐……”“那个,能打断一下吗?”被弗瑞特打断故事的多米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弗瑞特挠挠头,“为什么要叫青云山啊,我记得那个传闻里的形容,和青云这两个词挂不上钩啊。”“闭嘴!”“哦。”几个深呼吸后,多米诺继续讲了下去。
“在都市的传闻里,这青云山的故事可是排在第二位的,据说这里还未有人走进去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传言这里曾经住过神仙哦。而且整座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最年轻的都已经有上百年的岁数了,你们说这里的树哪有这么长寿的啊。”多米诺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到,“你们可能不知道吧,这里的树都是有灵性的哦,你们要是敢对它们不敬,小心被它们困在山里再也出不去了哦,嘿嘿嘿……”“呀!!多米诺你讨厌!”“欸,欸,痛痛痛,凯米莉别打了,骗你的啦,再打就蠢了。”弗瑞特见状只能无奈的充当和事老的角色,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老师河东狮吼的声音破空而来,“多米诺!凯米莉!你们给我坐好!!”“对不起…”“多米诺,现在这座山已经不叫青云山了,群玉山,才是它现在的名字。”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弗瑞特只见朱菲莉依旧是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是吗,群玉山,这名字是蛮好听的呢。”然后车中便安静了下来,只是时不时会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到达了山脚下,看着郁郁葱葱的景色,大家都不禁发出了惊叹。在大家眼里美不胜收的景色,在弗瑞特的眼中却有着小小的不同,‘看来传说是真的啊。’
老师在下车之后,再次和同学们强调了安全事项。随后,他们便以班级为单位,向着山中进发。
弗瑞特这个班上的同学,一路上可谓是兴奋至极,除了朱菲莉,她这段时间总是刻意的与他们刻意保持着距离。
一路上,她沉默寡言,好像就是一晚上的时间里,她迅速的成熟了,少了作为孩子的稚气。
他们不紧不慢的向着目的地进发,走了大约1个小时的山路,他们到达了扎营的地方。
由于这几年常年有学校带着学生到这里搞活动,可以说这里的空地并没有过于密集的树木植被,而且这里离水源不过100米的路程,打水也十分的方便。
这里的人十分注重对于环境的保护,所以这座山并没有进行开发,基本上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也难免有传说这里有神明了。
搭好帐篷后,大家都开始忙碌了起来,打水的,生火的,洗菜的,做饭的,忙的不亦乐乎。
弗瑞特属于不会做饭的,毕竟家里两个超会做饭的人在,那里还轮得到他动手。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夜幕落了下来,太阳滑落了地平线,夜幕中繁星点点,连银河都清晰可见。
老师们秉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理念,在9点钟的时候便撵着学生们睡觉了。尽管大家都有些念念不舍,但毕竟年龄小,很多人早已按捺不住睡意,眼皮早就打起了架。自然也就陆陆续续的钻进帐篷休息去了。
当然这只是针对还在长身体的小朋友的,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老师们的自由时间了,弗瑞特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同帐篷的另外两个人都已经睡熟,摸摸索索的溜了出去,而火光下老师们的脸庞也染上了薄薄的红晕,眼中有了几分的醉意,这样的小动静他们自然是没察觉到。
夏日夜晚中的山,并不是那般的安静,有很多的夜行者正活跃着。
弗瑞特在山中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一个熟悉的气息和毫不隐藏的脚步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班长,你不是很困了吗?”
没错,此时站在弗瑞特面前的人,脸上完全没有困倦,神采奕奕的模样,完全不是之前那个坐在同学中间钓鱼的人。
“你到底是谁?”听到这句话,弗瑞特的脸上摆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班长大人?朱菲莉小姐?你是在梦游吗?”朱菲莉走近几步,拿出了藏在后面的水果刀,直直的对着弗瑞特,“你不是弗瑞特,你到底是谁?”弗瑞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原来如此。”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吗?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听着他笃定自己身份的话,朱菲莉放下了刀,“哼。”“还是烦请这位小姐姐,将我朋友带回营地的帐篷内吧。”“你……是,主人。”弗瑞特见对方瞪了自己一眼,便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忽而,空中飘落一片小小的绿叶,莹莹的光亮,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殿下,多年不见。”“是啊,多年不见,你倒是会打趣我了啊。”对方并没有接下去,只是呵呵一笑。“我这里有几坛上好的百花酿,反正,夜,还很长。”话音刚落,弗瑞特便看见莹莹光亮指引着路。
弗瑞特顺着光亮的指引,见到了久违的老友,淡紫色的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广袖长衫,白底鹤立。此时他慵懒的躺在长椅上,旁边石桌石椅,地上几个酒坛随意摆放。
“难怪人们都说这山上住着神仙,我这运气还真是奇佳,见着了这仙风道骨的妙人啊。”弗瑞特说着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对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以前可不是这般贫嘴的啊,你这一开口,我差点觉得自己好像认错了人似的。”两人打开酒坛,浓郁的酒香中清新的花香飘散开来,“人,吗……总是会变的,不是吗?”“是啊,从那时候过去了多久的时光了?看着这里的太阳起起落落,觉得远离战火的世界实在是太美好了。”“你都离开那里了,还操那么多心干嘛,好好逍遥就是。”
两人突然间不再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品着酒,夜过半,酒只剩最后一坛,寂邪有些含糊不清的话打破了宁静。
“司珐格,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为什么?以前的你不爱说话,却没有像现在这般的遥不可及。”寂邪说着看向弗瑞特,眼中有些迷蒙,“呐,现在的我们到底算什么呢?”说着向弗瑞特伸出了手,却什么都没抓住。
弗瑞特轻轻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他停在空中的手,轻声说到,“朋友,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一如当初。”寂邪听着他说,渐渐便撑不住酒劲,闭上眼了,还呢喃着“这可是……你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见他咂咂嘴,便睡去了。
弗瑞特看着他,“这么会酿酒的人,却喝酒不行,不会喝也就算了,还硬要喝。你啊,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然后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哭笑不得。弗瑞特索性在他旁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弗瑞特在凌晨才摆脱他的手,被抓了一晚上,手都僵了。还好寂邪的侍从解救了他,虽然被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重点是,弗瑞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侍从小姐。
之后的野营也没再出现其他的事情,晚上的试胆大会,大家到是玩的挺开心的。自那晚之后,寂邪也再也没找弗瑞特了,或许是因为他在他手上戴了一个用于通信的手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