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喝醉后和清醒时的反差实在是判若两人!?
正在冀回舟头痛和不耐时,浴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冀回舟见栾川一时半会应该不会乱动,起身出去拿过手机接听,“喂。”
可他才说了一个字,身后浴室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紧随着是栾川那含糊不清的哀嚎,“好痛……”
“什么声音?”手机那头传来一声敏感的女声询问,“这么晚了你在哪?你身边有女人?”
冀回舟已经快速走回浴室,就见栾川整个人趴在浴室的边缘,直接点说是摔在上面,整个姿势不忍直视……
估计是想从浴缸里出来,然后踩滑了,摔的不轻,半天没动。
“有事?”冀回舟沉着脸走过去把栾川扶起来,“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等。”
男人正准备挂断的手指一顿,微带不耐,“有事快说。”
说着,把手机开扩音放在一旁,空出手把栾川抱起来,脱了身上的湿衣服后上下快速扫了一眼,确定没见血,只是摔出了淤青后快速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
听着这边细细嗦嗦的声音不对,手机那头再次传来询问,“冀回舟,你在做什么?”
对方话刚问完,下一刻电话就被冀回舟毫不犹豫的挂断了。
“好痛,你对我做了什么……”栾川哼哼唧唧的,身子一直往下滑,眼角都痛出了眼泪。
“没什么。”冀回舟双臂收紧,没有去拿手机,抱着栾川直接出了浴室。
估计是一阵折腾后也累了,这次被放在床上后栾川倒没怎么折腾,哼唧半天咂巴了几下嘴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而经过这一番折腾,刚洗过澡的冀回舟身上早已热汗淋漓。
站在床边,目光落在栾川的脸上,然后下移,看着浴巾下那带着水珠的白皙皮肤,以及里面被包裹之前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的美好画面……
“栾川,这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享受了,迟早都是要还回来的。”男人沉冷沙哑的嗓音在卧室里清晰的响起。
说完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栾川的身上,然后转身走回浴室,没一会的时间,浴室里面再次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
翌日。
栾川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她揉着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遍眼前的房间,脑袋空白了足足一分钟后才慢慢回过神……
这不是她的房间!
栾川快速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自己,下一刻脸色一片煞白!
她的衣服不见了,身上就裹了一条浴巾,并且在睡着的过程中早已跟被子融为了一体……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她怎么回来的?
对了,还有合同!
王经理签合同了吗?
栾川一边瞧着脑袋一边回忆着昨晚的记忆,可除了大概记得她后来有喝到第二瓶?其他的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隐约间,好像是有人带她回来,这个人是谁?
“别慌,不要慌!栾川,冷静!”
栾川一边念叨着,一边抬头找衣服,却什么也没看到,最后只得从床尾扯过揉成一团的浴巾再次裹在身上,然后下床。
她是想下床去找衣服和合同还有手机,却没想到双脚刚落地,走了没两步,一旁忽然传来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栾川下意识一哆嗦,几乎是带着惊恐的立即转身朝一旁的房门口看去。
冀回舟一手握在门把手上,目光上下扫了一眼此时的栾川,“醒了?”
“你,你,你……”
栾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瞳孔瞪大,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浴巾,看着冀回舟,连续“你”了三遍,硬是没吐出第二个字。
栾川脸上带着很明显的震惊、疑惑,惊恐,怀疑……各种神色。
这样的一幕落在冀回舟的眼中,瞬间,他就明白了什么。
有意思,她这是把昨晚醉酒后做的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冀回舟微微勾唇,朝着栾川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站住,别动!”栾川快速后退,“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你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冀回舟不顾某人言语的威胁,继续超前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昨晚……”
栾川目光躲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昨晚明明在跟王经理谈合同,虽然,虽然喝了一点酒,但不至于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喝了一点酒?”冀回舟一步步逼近,直到把栾川逼到后背贴到墙壁退无可退,这才停住脚步,“三瓶威士忌,才是一点?原来栾小姐的酒量这么好?”
栾川,“……”
所以,她昨晚真的有把三瓶威士忌喝完了?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王经理也把合同签了?
“我的包,还有手机呢?”她其实是想问她的合同呢。
冀回舟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抬手一挥,手里忽然多出了一个眼熟的东西,可不就是她要找的合同吗?
“我的合同!”栾川目露惊喜,抬手就想要去拿,却被冀回舟先一步举的更高。
“你就不想知道你喝完三瓶威士忌后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知道。”栾川想也没想的回,目光始终盯着冀回舟手中的合同上,跃跃欲试。
“可我想说怎么办?”冀回舟轻松的举着手臂,任凭栾川怎么蹦跶也够不着。
栾川自认为自己长的不矮,可奈何眼前的人长的太高,让她怎么也够不着,尤其此时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不能做太大幅度的动作,不免一阵气恼。
“合同是我的,你还给我。”
“我不动,你有本事自己过来拿。”
“你……”
栾川深呼吸,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栾小姐昨晚喝了一点酒后拿到了合同,很开心,所以一时兴奋过了头,做了一些不得体的事。”
不得体?
听着冀回舟的话,栾川眉头越皱越紧,“你别胡说,我酒品好的很,从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