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左岸的头涨裂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好像就是这位公主,却又好像无能为力不能去操纵她的每一个动作?
那黑色的靴子向这边走来,她睁圆了双眼狠狠的瞪着,那脚步越来越近却又突然停下,离自己还有几米的距离时那红纱盖头却忽的揭去,她忽的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却瞬间冰凉。
男人原本是冷酷的盯着她的颜,却在见到她的容颜时明显一愣。
楚左岸不能不浑身冰冷,因为这个男人的脸,和深祀一模一样。
瞬间清醒了过来,身下是冰凉的水一点一点的清爽着她的皮肤,养润她的四肢百骸。
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瞬间睁大双眼,意识清醒过来,她没有穿衣服?
立即站了起来,站在湖里抬眼四处的看着,自己怎么会身在一片湖里?回想之前的事情,自己在修炼法术被咒语,后来不是睡着了吗?可是这是……哪里?深祀和狮鹫呢?自己做那个梦……又是怎么了?她摇着自己的头,那只是个梦,可是为什么,是深祀的脸?
她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去想,眼神就四处搜索着眼神落在岸边自己的裙子上,她迟疑了下就迈步走过去。
越走水越浅,最后她的身子几乎全部都裸露了出来,像是周围没有人就上了岸。
可刚刚弯下腰去捡衣服的时候,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她捡起衣服迅速的遮住自己的身子,抬眼望去,火红色的双眸紧紧相逼近在眼前,她狠狠的咽下口水,第二次见深祀是这样的瞳孔,她再清楚不过第一次见他是在哪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瞳孔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转身就跑,可伸手的男子如一阵风直直的袭来,又是那样的感觉,像火又像风的将她包围,最后窒息。
楚左岸所有的意识都瞬间的清醒了过来,双手用力的顶着深祀的胸口,抬头焦急的看着他的眼睛:“深祀?你醒醒!你是不是情蛊又犯了?天啦……你快放开我,你不要冲动!”
那一张脸,都变得狂野了,似乎中了魔,双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一头长发狂乱的飞舞。无论她怎么喊,深祀就像根本没听见般,伸手拉开她手里的衣衫用力的一捏就化成一股火,扔在地上化成一团黑乎乎的灰。
这前后的差别实在太大,冷清的深祀,狂野的深祀,淡漠的深祀,目中无人的深祀,还有现在眼前失去控制满是危险的深祀。
他用力的将她顶在树干上,粗壮的树干立即将她赤的背磨掉几层皮,她一阵剧痛,身子都发了颤,而深祀早已失去了意识,紧紧的将她的身子顶着,低头寻找着她不停闪躲的唇。
“你放开我……你答应过我不会碰我,没有我的同意不会碰我的!你放开……”楚左岸突然怕了,真是后悔死了,后悔当初听了他的话,她就像回到了当初在桃花林的那一天,无助的逃躲却避不开他的攻击,避不开他如火的缠绕。
他的手上下的抚摸着她的身子,粗糙的大手直直的覆上她胸前的盈润用力的揉捏,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舌头直直的闯进她无辜的檀口。
“你放开……唔……”那天在桃花林发生的那一幕一遍遍的重演,原来自己并不是不在意,并不是无所谓,原来就像一个伤口,要被揭开才会痛,而现在揭开的依旧是割伤它的那个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当初怎么会相信了眼前这个变成了禽兽般的男子,怎么用力都挣不开他的禁锢,难道又要再一次失去自己?她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来的遭遇,恍然间就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好像从那一只猫把自己害死,这个噩梦就开始了。
在这异世之旅,在这个男子的身边遭受一次又一次不同的痛,她的无力,她的软弱,她的无能,她的低能都让她一次次的遭受到迫害和痛苦,现在……又要再一次不能保护自己而遭到眼前这个莫名男子的强奸。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落在擦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唇瓣上,他轻轻的咀嚼,身子一僵。
抬起绯红色的双眸,眼眸里倒影的她,狼狈的抽泣着身子,却咬紧了唇死死的盯着他,倔强的眼神里有不甘心还有……恨。
他做了什么。
他狠狠的一个倒退,离她有一个距离的看着她,洁白的身子上有些乌青,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狂暴造成的,而她的唇更是微微的犯肿,他更不敢往下看去,手腕却一阵胀痛,他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腕,涨裂的血管再一次膨胀,他转过身去,双眸越来越红,一寸寸的外泄着灼目的光。
他沉沉的喘息:“快走!”狠狠的咽下一口气,反手一挥,她的身上已经多了一条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裙子,楚左岸看着他僵硬的背影,横手摸了一把眼泪,转身就向山下跑去。
她越来越远,他握住涨裂血管的手腕,情蛊……竟然发了。
一个月一次的情蛊,竟然在见到她光洁的身子后,仅仅半个月却又开始作祟。
以前,他不是没有见过别的女子裸的身子,甚至不相信水祀说的话,不相信世上只有那么一个她能解自己的情蛊,所以他在情蛊发作的时候找来自己准备好的宠姬,可是每一次清醒过来,那宠姬都只是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他甚至回忆不起来,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肌肤之亲。
对那么一个高高在上藐视万生的深祀来说,这是唯一无力的事情,直到上一次情蛊发作,在桃花林遇见她。回头的那瞬间,她白色的纯洁身影直愣愣的闯进他的视窗,闯进他的世界,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告诉他,他要这个女子。
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他都记得,历历在目的激情,清清楚楚全部都记得,后来知道她就是水祀说的那个曼华,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必被这锥心滴血的疼痛折磨,所以他要把她禁锢在身边。
但是,她终究只是个孩子,而他是已经活了五千年的孤独鬼魂,他的生活被她完全搅乱,现在甚至会见到她的身子就失了控。
像以往那般,他用力的握住自己涨裂的手腕,靠在那里独自忍者已经快一千年的痛。
水祀说,他的情蛊与生俱来。
但是他知道,痛却是一千多年前才缓然开始。
楚左岸没有方向的不停奔跑,被树枝绊倒就又再爬起来,背后的痛灼热的泛起,她却不能顾忌,她知道,自己必须逃,逃离那个疯子,逃离那个没有原则的男子,逃离那个……恐怖的男子。
一个木桩将她绊倒,她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趴在那里,痛声的大哭,楚左岸,你就是笨蛋,相信别人,现在又要跑,你是要逃到哪里去?逃了又怎么样?回到三涂河吗?还能回到三涂河吗?
“小岸……”狮鹫兽沉沉的喘息声在她的上空传来,楚左岸一抬头,就看到狮鹫兽那双纯净的双眼,她的眼泪轰然涌出,抬起身子就向它扑去,紧紧的拦着它的脖子放声而哭:“小狮……你主人他……你主人他……”
“小岸对不起,主人现在很痛苦,所以他自己的能力冲破了气罩,我知道主人在给你治疗所以没有上山,但是现在我感觉到主人的痛已经达到了顶峰,如果再不去救他,他或许会出什么危险……”
“什么危险?”她抬头看向狮鹫兽的眼睛,没有看到一句谎言。她微微的心惊,想起深祀的眼神,明明已经狂乱了,可是背过去的时候,明显是在忍受什么。
“小岸,主人中的情蛊不是一般的蛊,种了这个蛊的人……是想让主人永远爱她,而且永永远远都只爱她一个人。所以主人在不爱她的时候,主人就会遭受每月一次的折磨,这种折磨,就像是有一百只毒虫蚁兽的啃咬和侵蚀,不会死去,只会被一次次的疯狂折磨,侵蚀大脑的折磨中了蛊的人。
主人已经被整整折磨了一千年,这一次只有半个月就犯了痛,这件事情真的危险,我怕他不能自持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中了蛊的人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甚至是失去意识……所以小岸,如果主人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请不要去怪他。现在主人放你下山,说明他的意识还是清晰的,所以你快走吧。”
“……”楚左岸半张着嘴,为什么有人会如此狠心的在深祀的身上种了一个这样狠毒的蛊?而深祀,是经受着痛苦和折磨,所以才会失去人性似的对她侵犯?
楚左岸几乎是在一瞬间,没有那么恨他了。想着他的眼神,想起他清高的一个人站在云端的高处,那样一个他,怎么可能会把她这般渺小的小鬼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他在痛苦,他甚至是在经受已经经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却还是把她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