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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妄城(下)

似乎城里的人都习惯了夜夜笙歌,每条大街小巷都没有安静的地方。

言九到了房间里后,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有如此离奇的经历,更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在深山老林待个三四天都还能存活下来。她取下面具,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客官,隔壁的顾公子让我给您打盆热水来!”店小二瞧了瞧言九的房门,一起听起来十分轻松欢快。

“拿进来吧。”言九揉了揉眼睛,带着疲惫的语气暴露无遗。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后便推门进来,把水放在黄铜镜前,然后就出去了。

言九拿起盆旁边的棉布,洗了一把脸,将发髻拆开,梳好头发准备上床。全身酸痛的言九倒在床上便立即睡着了,丝毫没有想过她今日还未沐浴。平日的她在府上是绝不会不沐浴就就寝的,可这三日来野外生活没有这个条件,她还要照顾顾少渊,更没有闲工夫去想这些。等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醒来了。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喊人送木桶上来沐浴,而是去隔壁确认顾少渊的伤势如何。

“顾公子起了吗?”言九在门外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问到。

“日上三竿了,早起了。言姑娘请进吧。”

言九推门进去后发现顾少渊正坐在桌前画着什么,面前的茶已经凉了。言九走过去将杯中的茶倒掉,重新给他斟了一杯温茶。

“顾公子在画什么?”言九一面坐下,一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无妄城的地图。”

“顾公子伤势如何了?”言九单刀直入,不再过多寒暄,直接挑明了自己来的目的。

“不碍事了,昨晚就吩咐了店小二药材,让他们熬了药。”

“眼睛呢?”

“完全复明了。手能稳健活动后便给自己行针,今早最后一次针灸,淤血已经完全消除了。”

“那就好。有什么想吃的吗,上次你熬的那个药汤对你可有用?要不要我去吩咐店小二?”言九点点头,但总觉得应该还做点什么,毕竟当初看到顾少渊身上的伤,可不是一两天能好的起来的。当然了,这是在她不知道顾少渊身上有祁族人的血脉的情况下。

“不必了。顾某谢过姑娘好意。不过就算你现在下楼,恐怕也是一个人都找不到的。”顾少渊此刻停下了画画的笔,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言九的眼睛。言九被他看得有些害怕,总觉得这个人明明会莫名的让人感到亲切,同时却又会让人害怕。

“昨日想着你肯定很累了,便没让人送木桶给你沐浴,今晚我们换一个客栈,好好休息。”顾少渊继续说着,又继续低头画画。

“不碍事。”

一阵沉默之后,顾少渊手里的地图已逐渐成型。

“你画这个做什么?”言九还是搞不懂顾少渊的用意何在,她觉得这个地方,只是暂时的落脚点,即使要搞清楚这座城,也是回到金陵之后的事情。

“方便我们跑路。”

言九嗔怪的看了顾少渊一眼,“那群人并没有追上来啊。”

“以防万一。他们目前还不敢进城,但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城里了。”

“此话怎讲?”

“昨日我在街上看到许多行为举止很奇怪的人,但他们都不可疑,绝不是那些黑衣刺客的人。昨日城门大开,明显是在等着什么人入城,我们进来后,林子那边有火光,但只停在了,林子边缘。他们应该是找上来了。”

“可为什么不敢进?”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觉得他们如果停下不进来,肯定事出有因。目前我们在这里还算安全。”

“但是我们不能保证城里是否有人有异心,所以要如此保险的换客栈,画地图?”

“没错。”

顾少渊这时候放下画笔,摸着言九的头,继续说道,“聪明了不少。但这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我来就好。”

言九为这突然的动作感到有些脸红,低了头下去。顾少渊又重新拿起画笔,蘸了蘸墨,继续描绘一些细节。

“回房间吧,晚上我会让婢女来服侍你沐浴更衣。”

言九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但如果言九如此听话就不是言九了,言九性格里的坚韧是不会消失的,即使是她体内不同的人格,也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好奇心,都说好奇害死猫,但她们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言九轻声轻脚的下楼,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骇人,言九怕是吵到了别人,更是担心顾少渊会听见她下楼的声音。她提着裙子慢慢走下楼,即使楼梯看上去很新,但还是会偶尔发出吱哑的声音,言九还未走到底都已经能听到门外风吹过卷起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言九突然有些后悔只身一人走下楼来,特别是在看到空无一人的一楼酒馆之后。

窗户全部紧闭,有一扇窗户半掩着,看起来是被风吹开了。桌子上没有昨晚看到的丰盛宴席,酒肉鱼鸭,干干净净的桌子上甚至没有一滴肉眼可以看见的油渍,连只苍蝇都没有。仿佛昨晚这里什么也没发生,仿佛这个地方一个月都没人来过,唯一看得出人烟味的地方,却也是那桌子,太干净了,肯定是有人擦过的。掌柜昨晚站着的柜台,现在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只有几张被半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吹起了一个角的纸张被一壶没开封的酒压住,算盘安静地摆在旁边,珠子整整齐齐的。言九推开紧闭的大门,街上空空荡荡的。昨夜的繁荣无处可见,甚至找不到痕迹。一两个竹篮放在扁担旁边,一起待在角落里,风尘很大,不像一座在山附近的城,反而像是边疆的一所城池。昨夜房子上挂的灯全部都消失了,昨日的张灯结彩好像是十年前的事情一样。但言九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地方太干净了,干净的诡异。

“不是都叫你回去了吗?”顾少渊在言九准备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将言九扯了回来。顾少渊的语气里面没有带着责怪,却带着一股理所当然。就像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言九也不会完全按照他说的去做一样。他也知道如果在身份上,他自己是绝无可能去要求言九做什么的。言九自小也是个倔脾气,怎么可能会听他的?他只是顺从着言九,让她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在顾少渊这里问不到的答案后,自然会回去的。顾少渊也只需要跟在他身后,保证她的安全罢了。

“你知道我会下来。”言九没有看顾少渊,直直的站在那里,很倔强。

“是。”

“你也知道这座城有蹊跷,白日无人。”

“方才才知道。”

“你撒谎。”

“我没有。”

“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我也以为我们之间不必如此隔阂。”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今日才猜到而已。今日一早,”

“别说了,不想听你解释。”

“你听我说完。今日一早我醒来后发现这地方安静的可怕,推开房门发现所有人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听见很微弱的呼吸声。除了你我知道还有别人。”

言九没有接话,但顾少渊知道她在听。

“方才放在屋内的点心,是昨日店小二送上来的,他说敲不开你的房门,便一起送了过来,只说是店家送的,却没说为什么。直到今早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店,或者说这座城,白日里都不会有人出现,更不会有人服务了。”

风卷起地面的沙尘朝站在门口的言九袭来,顾少渊一个侧身将言九护住,为她挡住了大半风尘,但免不了还是有些细小的沙尘接触到言九。言九开始有些咳嗽,顾少渊怕言九此时哮喘犯了对他们,都无益处,便对言九说:“回去吧。”

言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顾少渊上了楼。看来她是默认了顾少渊对于此事的说法,也接受了顾少渊的解释。如今这处境,她也只能选择相信顾少渊了,毕竟顾少渊目前为止是方圆十里可见范围之内唯一她能感受到的活人。

顾少渊把言九送到房间门口,两人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言九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顾少渊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气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没想到堂堂言家大小姐每次肚子饿了都是肚子先告诉我啊。”

言九闷闷的不说话,感觉自己这几天每一次丢脸都被顾少渊抓了个正着。她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可正是在这种反差之下才显得她的那些行为十分可笑,即使是控制不住的。

“还是来我房里先吃些东西吧。”顾少渊因为在往生谷待了很多年,又有苏承时不时教他一些武功,虽然不是修仙之道,但已经可以保持一定时间不进食。上一次在众人面前的狼吞虎咽,是当时除了柳少则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为了要掩藏自己。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有些什么人,并且他在最后掉下山崖的时候也没有使用武功,一方面更是为了让那群黑衣人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程度。一旦被别人发现,其实对自己对顾家都是不好的。即使他顾少渊是顾府子嗣,是世代武官,但因为自幼失踪,习的不是顾家武功,更不能在他人面前展现。但言九就是一个普通人,需要食物和水来保证生命的延续。

他们到了隔壁之后,顾少渊径直坐回了方才画画的地方,隔着书桌有几串珠帘,点心都放在床那边的那个桌子上,也就是放茶水的桌子上。房间很大,有窗,无江。

言九坐下后,拿起了一块海棠糕,觉得这个点心做的很精致,表面的的雕花都极其细致,每一笔都是棱角分明的,毫不含糊。但是言九看了很久之后,突然走到镜子面前去拿起店家放在房间里的胭脂,闻了一下之后取了一支笔,用胭脂在海棠糕表面细细的描绘出了一朵海棠花,娇艳欲滴,画龙点睛。

顾少渊其实地图已经画完收在袖子里了,他只是在书房那边坐着看书。却被这边言九的动作吸引住了,他远远看去看不出言九画的一团红色是什么,只觉得整个海棠糕都变得亮眼了一些。他在书房这边努力想要判断这言九画的是什么,言九这时候已经将盘中的海棠糕每一个都画上了一朵海棠花,然后端了过去给顾少渊。顾少渊放下手中的书,看见言九拿近了的点心,也禁不住眼露赞叹。原来传说中琴棋书画精通的言九,是真的不虚此名。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海棠花当真媚而不俗,绝对称得上是点睛之笔。言九看到顾少渊眼里的赞叹,眼睛里面也带着笑。

“你不是很喜欢海棠糕吗?吃啊。”言九看顾少渊只是看着她手里的点心,没有要吃的意思。

“不了,你先吃吧。”顾少渊只是现在没有太大的胃口想要吃东西,即使是自己想吃很久的点心。总觉得这个味道和模样太过精致了,不像那天在街上看到的,和娘亲做的十分相似的让人想吃。顾少渊又继续低头看他的书。

“那日你救下我,正是在海棠饼铺的旁边,”言九自说自话,拿着海棠糕走开了。“那天我的病不是偶然发的,”

顾少渊抬起了头,“哦?”

“人群中有人故意朝我丢了我从小一闻到就会犯病的花粉,导致了我暂时性的休克。”语罢言九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小口,饱满的海棠馅已经露出来了一小点。言九小口咀嚼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我真是犯傻,往生谷的医修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少渊却好像要故意扯开这个话题,“你那胭脂怎么能吃?”

“是可食用的胭脂。这地方倒也稀奇,可食用胭脂都是富贵人家才能用的,这客栈竟然每一个房间都准备了一个。”言九见到顾少渊并没有心思跟她就花粉的问题说下去,也没有再多问了,毕竟是自己犯傻先,居然告诉一个医修自己犯病的原因。

顾少渊学医的时间比那些师兄要短许多,但他却能算得上是往生谷的翘楚。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肯学,甚至于连祁远在睡觉的时候他有时候都还在看医书,当然了,他为什么要选择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看经书呢,因为他看到都是曲冽藏书阁里的禁书。其实他险些被曲冽抓到过一次,他在藏书阁里一不小心睡着了,第二日曲冽进来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衣角。曲冽只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大家伙只知道顾少渊因为晚上偷嘴被罚了一个月的临渊阁打扫。其实有些师兄还有点羡慕这个小师弟,如果不是因为被罚,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靠近不了临渊阁。

“我曾听祖父说过无妄城。”言九继续说着,没有管顾少渊有没有在听,她知道,顾少渊肯定会听进去,即使没有说话他也肯定在思考着什么。“他曾经帮这里的城主绣过一批刺绣。那时候是少城主来祖父家里的,娘那时候还没有我,他们也时常见面的。”

顾少渊若有所思,问了一句,“你可知现如今当家的是当年的少城主还是老城主?”

“少城主死了。”

顾少渊猛地抬头,他从没听说过这件事情。他第一次听说无妄城是从曲冽和苏承的对话说无意中听到的,但世间并无太多传闻,顾少渊也只好作罢。第二次便是在柳少则口中听到的,柳少则吩咐他一旦到无妄城一定要去找城主,可惜他没有听。而这第三次,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从言九的口中听到这件事。他曾经尝试过去藏书阁找寻关于无妄城的典籍,但发现单反有关无妄城的部分,要么被撕掉了,要么直接一个略字。

“若干年前,无妄城其实是为朝廷效力的,因为这奇佳的地理位置,也让不少武林江湖中人来投靠。这样一来,朝廷坐拥的势力就无限扩大了。”

“后来呢?”顾少渊已经深深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他虽没有看完天下奇书里的奇闻异事,但也看了大半,如今有个从没见闻过得故事,自然是有些激动的。

“后来西梁打了进来,那边出了个叛徒,说要投靠我国,但前提是要提着无妄城少主的头回去交差才能获得首领的信任。西梁军的首领是个女人,替夫从军。巾帼不让须眉十分让人敬佩。她的丈夫在战场上被无妄城的人杀死了,而那人说他是无妄城的少城主,她一直记着,记到后来她变成了西梁军的统领,前来要债,要命债。”言九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顾少渊已经从书房走到点心桌这里来坐下了。

“少城主听了这件事情之后直接拒绝了,因为他说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个战场,更不可能给别人报过自家姓名身份给敌人留下报仇的理由。这是将整个无妄城陷入不义之地。当时老城主闭关修炼,所有的事情都有少城主来处理。但那人一口咬定,如果不交出少城主的头颅,西梁军会一直攻打,并且会联和北疆一起进攻,当时我南楚便陷入了很大的危机。”

“听你这么说,少城主怎么可能会死。”顾少渊其实猜了大半,但都不确定,因为少城主最后的结局,就是一个死字。

“皇上杀了他。”

一阵沉默后,言九继续讲无妄城的故事。

“少城主绝不同意这一场交易,一是不信任那个西梁来的叛徒,二是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这样子交出去。但是皇上信了,又或者是说,这个交易不是他信了,而是正合他意。那时候的无妄城太过强大,作为一个君王是不可能完全放任自己身边有如此强大的一个组织,一座城池。无论老城主少城主多少次的示忠,皇上的疑心都不会消除。皇上亲手用自己的佩剑杀了少城主,将头颅交给了那个投靠而来的所谓的叛徒。那个人只留下一句话,‘皇帝我们后会有期!’便扬长而去。”

“他们遵守了交易,没有再攻打南楚。”

“他们不得不遵守交易,他们其实内部军粮已经耗尽,伤亡惨重。他们的气势汹汹只是表面上表现给我们看的,但当少城主这样踢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帮他。”

“原来是这样吗。”顾少渊忽然有些黯然失色,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很悲伤。

“南楚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了哦所谓的投靠他们的叛徒,是西梁军首领的儿子。等老城主出关之时,不见自己的儿子,所有出征的军队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一派国泰民安。而他再看到的,是西梁军队驻扎的城池门口,高高悬挂的人头。那是少城主,他一手带大的亲儿子。”

言九停了一下,看见顾少渊没有要说话,便继续讲了下去。

“老城主直愣愣的穿过了万千兵将,踏着血流成河的尸体,身受重伤,将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这一人之战,比战争伤亡更惨重。‘我不杀你,是为了证明我不忤逆,不造反,没叛变。我杀你完全兵马,算是为我儿子报了仇。从今往后,我无妄城,与你无关,与你朝廷无关,与你南楚无关。”

“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事。”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人敢记载呢?何况是在帝王未殒落之时。皇上严令禁止文人墨客写这件事情,凡是与此相关的全部杀头,到后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你的祖父是当事人?”

“我的祖父和无妄城老城主和皇上原本是故交,虽然三人身份悬殊,却常常一起去戏班子喝酒,去湖上泛舟作诗。也因为身份悬殊,我祖父和老城主的关系更为要好,彼此的孩子都认了对方为干爹干娘。可碍于皇上的身份,他们可担当不起皇子的干爹,我娘和少城主和担当不起皇帝的干儿子。”

“原来你与无妄城有这样的渊源。你为什么不知道关于这里的一切,也从没来过?”

“少城主死后,老城主和南楚所有的人断绝了来往。我出生后都没见过他。祖父去世前,喃喃的这些事情,我才零散知道些。”

“言丞相呢?他一定也知道的,怎么会还允许陈家和言家结亲家。”

“不清楚,爷爷这些方面是很严厉的,从不允许提这件事情。”

顾少渊没有多问,他知道,言九是清楚的,只是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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