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尔瞳孔剧烈震动，再也无法维持冷静，脸色顿时苍白，唇瓣略微抖动。
她当然知道天使有喝露珠的传统。
并且…其实她也很喜欢露珠。
可是当初神只是说了一句，“露珠是我们的信徒才喜欢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天使的饮食里。”
她当时懵懵懂懂地信了。
可是现在…
新的光明使女已经将她取代，神还为了这个使女恢复了天使喝露珠的传统…他口中曾经象征着低贱的露珠。
艾弗尔水一般的眼眸微微颤动，张了张唇，“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当然有权利选择不信。”鱼凉并不在意她的想法，绯红薄唇微翘，扬起恶劣玩味的笑，“也许该让你亲眼看看？”
米迦勒巨大的六翼将艾弗尔包裹住，眼眸复杂地看着鱼凉，“不要打击她了…她是无辜的。”
惊艳绝伦的堕天使带笑的眸光从米迦勒身上挪开，轻嗤道：“我们该去拿回那些本该属于黑暗的地盘了。”
*
“…亲爱的。”漆黑的枝桠上，站着一只独腿乌鸦，令人惊奇的是，它竟然能口吐人言。
“亲爱的。”
“我为什么变成了一只鸟？”乌鸦的声音有些娘气，微微的哑，一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打量着周围，“这是哪儿？”
一片静谧。
半晌，不知是不是变成了乌鸦发了疯，它说了一句，“攻略大BOSS…路西法？”
紧接着，是它凄厉的尖叫。
“老娘现在是一只乌鸦，怎么攻略——！！”
…
鱼凉现在的力量之强大，称得上黑暗的主宰者，黑夜笼罩的地方，就是鱼凉的领域。
一只小小的乌鸦的自言自语，一句不漏地进了鱼凉的耳朵。
“…”矜贵优雅的堕天使微微一顿，鸦色长睫微掀，冷冽幽深的眸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
“您怎么了？”米迦勒疑惑地停下。
“没什么，”鱼凉嗓音清磁，“前面是…圣米艾斯王国？”
“是的。”米迦勒不知为何，不自觉地向鱼凉臣服，声音都透着恭敬。
“或许，这里能成为我们第一个大本营。”
圣米艾斯王国的子民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黑暗笼罩，还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为神祈祷，求神庇佑。
鱼凉会用行动一点一点告诉他们，他们所谓的神，是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
届时再回头看今日的祷告，只会显得讽刺又滑稽。
米迦勒道：“实际上，每一任光明使女几乎都是来自圣米艾斯王国，她们都是天生的王室血统，足够高贵。”
“什么叫天生高贵？”鱼凉淡淡反问，“你我是堕天使，难道就是最低贱的下等人？”
米迦勒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