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凉略微掀起长睫，眸光幽深。
这女人，又动起什么心思了？
老实说，西娅原本就是天使，美貌没得说，一头火红长发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野性的迷人。
可惜她并不符合鱼凉的审美。
“说完了？”矜贵优雅的堕天使面色无澜，嗓音清磁道：“阁下该离开了，这里不是阁下能久待的地方。”
西娅皱起眉，疑惑满脸，问道：“为什么？”
鱼凉垂下眸，轻轻吐出两个字：“…神咒。”
西娅面色大变。
“神？！”
神咒是十分霸道的一种禁制，在特定的领域内，所有人实力将被慢慢消解，直到力量干涸而死。
“……”西娅没有动，抿了抿唇，神色复杂，“神为什么这样对你，路西法？”
她叫出了鱼凉在这个位面的名字。
“也许，”鱼凉薄唇微翘，“他在害怕。”
西娅微微变了脸色，道：“…副君阁下，我就先走了。”
鱼凉并不意外，目送她离开。
瓜娃子倏然开口道：“…爹。”
“嗯?”
“爹，你有些变了。”
鱼凉挑眉，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它的下一句。
嫩黄的小鸭子用肉翅捂住嘴，颤巍巍泪流满面，“你以往从不会这么关心这些女人的。”
还以为它要说什么大事的鱼凉：“……”
小鸭子愤愤极了，“对，刚才这个女人，要按你以前的态度，就只会用毒舌把她赶走，根本不会跟她多费口舌。”
“…”说得鱼凉自己都要觉得以前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就这个？”
“…嗯。”瓜娃子眼巴巴点了点头。
鱼凉长睫微垂，倏然笑了，“放心，对你的疼爱，不会少半分。”
瓜娃子这样敏感，鱼凉又哪会不明白，这崽子怕是因为上个任务受挫，顺便丢了些安全感。
要是它的爹地再为别人分去心神，它该怎么办。
这是鱼凉的承诺。
不管是真是假，这只小鸭子都希望，这个承诺的保质期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
米迦勒打算去看看昔日的天国副君，没有告诉神。
又或许神是知道的，只不过默许了。
米迦勒实力已经是天使中的最强者，可当来到这片炼狱时，仍被逼得后退了很多步。
…他根本无法想象，身份尊贵的炽天使路西法是如何忍受这里的。
不，现在是堕天使路西法了。
他远远就看见了被固定在神架上的堕天使。
愈发走近了，才看清了全貌。
鸦黑色的柔顺长发垂落在身后，双眸微阖，精致绝伦的眉眼覆着一层削薄的雪色，绯红的薄唇紧紧抿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因痛苦蜷缩在一起，但却无损他锋利冷冽的绝色。
米迦勒复杂道：“…路西法。”
鱼凉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眼前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的美貌天使。
挑了挑眉，“你是…米迦勒？”
米迦勒垂下眼，语气有些低，“原来您还记得我。”
“没想到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鱼凉蓦地松开绷紧的指尖，微微颔首。
“我已经是新任天国副君了。”米迦勒抿了抿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