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啊,”清甜的嗓音轻飘飘响起。
在单申耳朵里无异于魔鬼的磔磔狂笑。
单申一个激灵,差点从病榻上蹦起来。
赵清润坐到床边,一脸叹息着摇头。
“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她顿了顿,略有几分鄙夷道,“与少帅一比,差远了。”
也不知道这么个弱鸡是怎么被调到少帅身边,又被调来保护她的。
单申猛地一滞,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过去了…!
这么能折腾人,还嫌弃他弱?
看来他真的大错特错了。
他不应该怀疑少帅是渣男的。
明显就是这个女屠夫厚颜无耻自己硬要赖在帅府的。
他家少帅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不愧是一口气能灭掉三个系的人,被这么个母老虎给缠上,点儿真不是一般的背啊。
单申满心钦佩。
“你这是什么表情?”赵清润笑容阴森森,手指捏碎了一块什么东西。
他面容沧桑地,发现自己的床头被捏碎了一角…
仰头望着吊灯。
哦,他的上帝啊。
这简直就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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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凉已经将一切部署好。
就等着西系那边按捺不住,就可以收网了。
鱼凉并没有做持久战的习惯,在有未知因素的情况下,持久作战反而会陷入泥沼之中。
当实力允许时,给对方以致命一击,才是上策。
西系。
芾城。
“此话当真?”孟安猛地一拍桌子,拧着眼珠子,大喝道。
底下人冷汗直冒,道:“当真。北系少帅亲自传来电报,怒斥我们囚禁了鱼大帅…”
“若尔等负隅顽抗,明日便再无女嫦!”
女嫦戏,乃是西系特有的名戏。
孟安仿佛看到军装白手套的矜贵军阀眉眼冷冽肃杀,漫不经心说出这句话。
这无疑,是一种冷厉的威胁。
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囚禁鱼巍!何来负隅顽抗之说!
“底下人说,确实见过貌似鱼巍的人在芾城出现过。”
孟安大怒!
桌上物件被统统扫落在地!
“他鱼凉算个什么东西!”
孟安活了这么一把岁数,如何看不出这不过是个攻打的借口?
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才感到万分的憋屈。
低声喝道:“派人去寻鱼巍!”
西系那边一动作,鱼凉就得到了消息。
冰白的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眼尾藏起微微凉薄的笑。
猎物,已经自己跳进网里。
接下来会是一场,饕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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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总共就几大要素,说难也难,说简单其实也简单,关键要看是对谁来说。
兵,谋,财,势。
鱼凉都有。
鱼凉一人屠戮千军万马之时,这些张大帅李大帅的祖宗都还是些吃奶的小娃娃。
有一句话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惨淡的笑话。
更何况,鱼凉智谋近妖,谋略方面更是祖师爷级别。
若是认真搞事业,统一华国这种所谓远大的目标,恕鱼凉直言,一个月之内就可以办到。
可因为种种因素耽搁了不少时间,又带着一种猫逗老鼠的心态,速度自然滞缓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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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系出兵。
七十万大军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