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前的一个下午老掌柜正在看店,进来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江湖中人,转了一圈后扔下一张百两银票直言要买下小店。小店虽说一月也挣不了二两银子,可是却也生意不断。加之老掌柜孤身一人,小店是他半辈子的寄身之所,所以直言拒绝了。那人直接拔刀放在柜台之上说道:“本店被我征用了,想活命的话就拿了银票滚吧!”
老掌柜一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下立马下跪求道:“大爷为何一定要本店啊?看大爷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啊?就请大爷放过小人吧,小人除了这个小店也没处去啊。”
那人左右看看嘀咕道:“酒店竟然没酒,看着真别扭。”见老掌柜还不走就喝道:“这个不用你管,总之一年之内不许回来,否则没命了可别怪我。或者我现在就宰了你,免得麻烦。”
老掌柜一见如此,知道了来人不是说着玩玩的,是一言不和便拔刀相向的江湖中人。小店中来往的江湖中人也不少,所以老掌柜也知道现在的江湖已经是道德败坏了,一切利益至上,毫无底线可言。想着还是小命重要,便收了银票要走,那人叫了一句:“慢着。”
老掌柜点头哈腰道:“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附近哪里有卖好酒的地方?”
“大爷有所不知:这方圆百里少有村庄,我这店中吃食皆有固定猎户山民每隔三五天送来,若是须要什么东西,也可以让他们下趟带来。若要好酒,须向北去三百里外的汝阳城,城南有个知名的大酒商开了个醉仙坊,专做各大酒庄客栈的酒类的批发出意。大爷若要找好酒,须去那里才行。”
“我知道了,你滚吧,记得我说过的话,否则性命不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是、是、这店归大爷了,小的这就离开。”
听着老掌柜的述说,柳随风奇怪的问道:“你是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没命了吗?”
那掌柜陪笑道:“小老儿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了,一时半会没地去,还没过三五天经常给我这小店送东西的李猎户遇到了我,把我给骂了一顿,说我小店关门了也不告诉他一声,害的他给我送东西来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人。我一想那位大爷也不是开店的人啊?便回来看了看,只见桌椅上的薄灰明显已有两三天没人清理过了。而我又没有地方可去,便又把店开了起来,想着就算那位大爷回来了我就求他收留了我,实在不行我把店还给他离开便是!”
柳随风没有心情管老掌柜的想法,详细地问了那人的体貌特征,便拿了两坛酒准备离去。离开之时忍不住劝道:“你真不怕死吗?我劝你还是离开的好,弄不好会真的没命的。”
那掌柜的低头哈腰道:“大爷就不要吓唬小老儿了,这朗朗乾坤,怎会有人和小老儿过不去呢?再说了,小老儿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了,连个小贼都未出现过,前些日子一个小姑娘问了和大爷一样的话后也和大爷说的一样,这些天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
柳随风只是随口劝说,见他不信便也懒得多言,直接离去。
老掌柜眼见柳随风不见了身影后便开口骂道:“呸,小小年纪也敢来吓唬你大爷,大爷在这开店几十年了,不一样活的好好的吗?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只有你这种小子毫无底线,临走还黑你大爷我两坛酒,还敢诅咒大爷我性命不保,我看你才是命不久矣。”
老掌柜骂骂咧咧了半个多时辰听得外面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响,暗道今天运气不错,这是来了大客户了,也有希望把那些好酒高价卖出去了。当下换了一个笑脸迎了出去:“欢迎各位客官来小店歇脚,小店美酒小菜应有尽有。”
“抓起来!”老掌柜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出门便被两个人捉了起来,当下就跪下哭道:“各位大爷饶命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话说最近这老掌柜这下跪求饶倒是做的顺溜了许多。却是没有人理他,只听那个声音又道:“围起来进去搜,一个人也别放跑了,还有房顶上也别放过了。”
一行人进到小店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大师兄店里没人。”“大师兄房后没有发现异常。”“大师兄左边没有什么发现。”“报告大师兄右边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大师兄,没有发现有人从房顶逃出。”“把那个老家伙弄进来。”
随着一声吩咐,老掌柜被人推了进来。老掌柜一进入房间,便匍匐到地上哭诉道:“各位大爷饶命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领头的一个声音响起说道:“别叫了,我什么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不知道,你都知道什么呀?先抬起头来。”
老掌柜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打量了一圈,只见正中坐有一老者一中年男子,周围足有一二十年轻男子把他围在中间,正是昆仑派众人。众人与圣女宫慕容师姐妹分开之后沿着柳随风离开的方向追了出来,一路追到义阳附近,却没有发现柳随风的踪迹,众人商议一番之后,便返回这当初出事的小店查看一番。原本以为此处应当荒废了,哪知到此之后尽然发现小店仍然开门营业,当真是嚣张之极。张羽墨下令众人把小店团团围住,结果除了一个老头之外毫无发现。
张羽墨令老头抬起头来打量一番后问张道山道:“二叔你看当初那人会不会是此人改装的?”张道山也是细细打量一番后说道:“我看不大可能,此人老态龙钟,骨骼已经僵硬老化,应是本来面目。当初那人四五十岁,身手敏捷,决非此人可以装扮。”
张羽墨点头称是,回首向那掌柜喝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你好大的胆子,尽敢勾结他人抢了我昆仑派的东西,你老实交代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