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灵听见慕容雨提起五派掌门之死,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的道:“你少来诳我,武林中谁人不知他们是丧在了那无名老者铁掌之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雨挑在此时机上天山,心中的打算正是要借那无名老者余威,来打击白若灵的信心,才能更有把握来打败他。当下呵呵笑道:“笑话,武林中虽然隐世高人众多,可是哪里又有那么多无名之人。”无名老者毕竟是白若灵听说,此时见慕容雨说的肯定,更是不名所以,便招招留有余力以防慕容雨预留的后手绝招。慕容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状放开手脚强攻,白若灵一时处在了下风。
白无垢见势不妙,一招“雪龙吞日”攻了上去,慕容雨本就防着几人呢,哪能让他得逞?不等他招式使出,已经欺到白无垢身前随手一掌便把他打飞了出去。白无垢从动心思欲发招攻敌到飞出去,也就是两三个呼吸之间,滚落地后白无垢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端得是一个快字。
白若灵见慕容雨后退已知不妙,急忙攻了上去,转眼间爱徒已经被慕容雨打飞出去,气的大叫一声“小妖女好胆,今天我与你不死不休。”慕容雨一边抵挡白若灵的攻势一边回道:“白若灵你血债累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想与我不死不休?今日就叫你见识见识我修罗宫的手段。”
慕容雨手中剑诀一变,剑势更加诡异莫测,白若灵刹那间犹如陷进血海修罗之中,目光所及一片血红,心知不妙,暗咬舌尖,一个激凛清醒过来,只见慕容雨的长剑已经划向自己的咽喉。
白若灵眼见挡之不及,急忙仰身后退,慕容雨长剑横削变为下划,“哗啦”一声在白若灵胸前划下一道口子。慕容雨一招得手,立即狂攻而上,白若灵两名记名弟子见势不妙,急忙舍命抵上,白无垢也重新攻了上来,均被慕容雨随手打发掉了。此时白若灵已经缓过气来,顾不上感概胸前的伤口,一边重新攻上一边叫道:“布阵。”
所谓的“阵”,原本是军队为了便与操练与厮杀,按照一定的人数与方位组合在一起的特定型态,经过长期的战场胜负总结,人们渐渐发现,不同的兵种按不同的比例相互配合厮杀,效果非凡,于是便记录下来形成固定的结构,便成为了最原始的阵图。随着人数的变化,地势的不同,在人为的加入神密的面纱,型成了不同的阵图,用来以多围少,或是以弱胜强。随着朝代的更替,有些阵图流传至江湖之中,经过智者的减化,用强大的个人替换掉一个个方队,便形成了江湖门派中的以三五人为基础,用于个人争斗的减化阵法。
随着白若灵的一声呼喊,白无垢三人同上与白若灵把慕容雨围在了中间,四人各据一方相互配合,统一行动,你进我退,我攻你守,使慕容雨不能专心攻其一人,一时陷入缠斗状态。
然而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皆是虚幻,白若灵已经受伤,几个弟子功力太弱,虽然一时打成平手,终究不能持久,在慕容雨如幻似电的身法攻势下,几人渐渐跟不上节奏,慕容雨瞅准机会,一招血海无边,众人一齐陷入短暂的幻觉之中,只见眼前血海翻腾,无可抵挡,手中攻势不由自主的一缓。
白若灵见血海再次出现,心知不妥,却也没有对应之策,只能回剑护住胸前,抽身急退,运功大喝一声,欲要突破幻境,然而为时已晚,被慕容雨轻易破开其防御,震飞长剑,一脚踹飞而出。
“铮”的一声长剑正落在白胜的身前,同时一声声嘶力竭地吼叫直入天际惊醒了众人,众人回过神来,不由得同时心中震动,不知所措,因为众人见到掌门人已经重伤倒地,慕容雨的长剑直指白若灵的咽喉。
慕容雨开口道:“你还有何话说。”白若灵手捂胸口,吐出一口污血说道:“成王败寇,你要杀便杀,想叫我开口求饶,却是休想。”
慕容雨冷哼道:“什么成王败寇?只是想要为自己的报应下场找个借口而已。天道恢恢,你罪恶滔天,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灭了你。”
白若灵道:“呸,大家同是江湖中人,谁没有杀过人?你又凭什么来替天行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技高一筹,今天才被你杀上山门来而已,要杀便杀,那来这么多借口。”
慕容雨冷道:“想死还不容易,我成全你。”说着手中长剑便上前刺去。众弟子一齐叫道:“妖女你敢杀我掌门,我天山派与你不死不休。”慕容雨听而不闻,眼见长剑就要刺入白若灵咽喉,一道剑气袭来,慕容雨大惊,急忙抽身后退自保,同时喝道:“什么人?”
只见白若灵身傍出现一位五十余岁白衣男子,看也不看慕容雨,只是对着白若灵说道:“师弟,你已经被名利和权势蒙蔽了心智,到此时此刻,仍不知悔悟吗?”白若灵说道:“师兄你终于肯出来了,世人皆追求强大,我不知我错在了哪里。”
那人道:“人生如渊,自强不息没有错,可是为了变强不择手段便是如坠魔道,大错特错了。”白若灵道:“人生短短数十载,谁人不是为了一已之利而不择手段,当我站到最高点后,又有谁能妄议我,谁敢妄议我。”
慕容雨挥剑说道:“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你让开让我杀了他。”
那人回过头来说道:“他纵有万般不是,也自有我天山派自行处理,今日我就不追究你擅闯山门之罪了,你下山去吧。”
慕容雨冷笑道:“笑话,他就是掌门,谁人能处置他?还自行处置?你要是能自行处置,想自行处置,早为什么不做?今日我必手刃此贼。”
此时又一年轻人来到几人身也道:“大胆,你竟敢在我师父面前放肆。”慕容雨傲然道:“为何不敢?你又是谁?”
那人道:“我乃天山白无炁,我师父乃是掌门的师兄,我劝你还是下山去吧。”慕容雨冷笑道:“没听说过,我今日来此,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还是动手吧。”
白无炁正想反驳,那人道:“无炁,扶掌门退下。”回头对慕容雨说道:“看来只能动手了,老夫白若均,已经三十余年未与人动过手了,姑娘请。”